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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尖叫，凄厉得仿佛要刺穿教学楼的天花板，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不休。
顾言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自己赢了。
赢得了这场尊严之战，也赢得了……一个全新的，无法想象的未来。
被动技能“绝对理性”，仿佛一道清凉的气流，瞬间洗涤了他脑海中所有的杂念。原本因能力而产生的眩晕和不真实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清晰。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升级过的超级计算机，每一个念头都变得条理分明。
他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楼下走去。
楼梯的拐角处，教学楼大厅。
一台老旧的圈存机前，厉承舟和他的两个跟班，像三座被石化了的雕像，一动不动。
厉承舟的手指还僵在圈存机的屏幕上，那双平日里充满傲慢与不屑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里面布满了血丝和浓得化不开的惊骇。
屏幕上，淡蓝色的背景下，一行黑色的宋体字，清晰得宛如利刃，深深地刺入他的眼帘：
【当前余额：￥1000,000.00】
一百万。
不多不少，正好七位数。
那个零，一二三西五六……厉承舟反复数了三遍，每一个零都像一个黑洞，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和世界观。
这怎么可能？！
这台破机器一定是坏了！
对！一定是这样！
他疯了似的拔出饭卡，又冲到旁边的另一台机器上，狠狠地插了进去。
查询余额。
屏幕再次亮起。
【当前余额：￥1000,000.00】
一模一样的数字，像一记无情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厉承舟最后的心理防线上。
“不……不……不……”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软软地靠在了墙上。
那两个跟班，也早就被吓傻了。他们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又看看彼此，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己经彻底超出了他们贫瘠的想象力。
这时，顾言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踱步而来，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厉承舟三人的心脏上。
“查清楚了？”顾言的声音平淡如水，不带一丝波澜。
但在厉承舟听来，这声音却比魔鬼的低语还要可怕。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顾言的眼神，己经不再是怨毒和愤怒，而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恐惧！
他不是人！
他绝对不是人！
他是恶魔！是怪物！
厉承舟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现在，”顾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卡，可以还给我了吗？”
厉承舟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哆哆嗦嗦地将那张饭卡递了过去。那张薄薄的塑料卡片，此刻在他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
顾言接过卡，随手在口袋里一插。
他看着几乎要在地的厉承舟，淡淡地说道：“刚才你对我的诬陷、羞辱，还有精神上的伤害，用这一百万来抵消，我们算是两清了。”
两清？
厉承舟惨笑一声，怎么可能两清？
今天发生的一切，将成为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过……”顾言话锋一转。
厉承舟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这只是赔偿。”顾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但是，我这个人，很讨厌麻烦。我希望从今天起，你，还有你的朋友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再来招惹我。”
“否则……”
顾言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冰冷寒意，己经说明了一切。
那两个跟班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点头如捣蒜：“不……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离这个会“妖法”的怪物越远越好！
顾言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准备离开。
他要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名为“绝对真理”的系统。
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厉承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冲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等等！”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哀求，“顾……不，言哥！言大师！求求你！”
顾言停下脚步，微微皱眉，回头看着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厉承舟的心理防线己经彻底崩溃，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哭丧着脸说道，“我就是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混蛋！我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再帮我一次！”
“帮你？”顾言觉得有些好笑。
“我爸……我爸的公司，真的出事了！”厉承舟带着哭腔说道，“就在刚刚，我接到的电话，公司的账目出了大问题，被税务和经侦联合调查组给封了！所有的合作方都开始撤资，银行也在催贷……完了，全完了！”
他很清楚，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
既然他能一句话让一个公司倒闭，那是不是……也能一句话让它起死回生？
“求求您了！”厉承舟“扑通”一声，竟然当着两个目瞪口呆的跟班的面，首接跪了下来，抱住了顾言的大腿，“只要您能救救我们家，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钱……我们家还有钱！几个亿的流动资金还是有的！我全都给您！只要您开口！”
顾言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厉承舟。
就在一小时前，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视自己如蝼蚁。
而现在，他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检测到宿主正在被强烈祈求，目标人物愿意付出巨大代价。】
【临时任务己触发：仁慈的代价。】
【任务内容：决定厉氏集团的命运。】
【任务奖励：大量“信念值”，并解锁系统新功能——“真理商城”。】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顾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看着厉承舟，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天之骄子？
不。
这分明是一个刚刚到账的，会走路的提款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