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墨在禅房打坐,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窗外月光如水,他鬼使神差地拿出那台关机许久的手机。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蜂拥而至。他首接滑到相册,里面全是出家前的生活照——商务酒会、高尔夫球场、私人飞机...这些曾经习以为常的场景,现在看起来竟如此陌生。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秦总,听说您出家了?华创那个项目出问题了,对方坚持只跟您谈...」
秦墨迅速关机,仿佛那是个烫手的炭块。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诵经,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白天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与此同时,国贸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苏晚晚正对着电脑屏幕冷笑。屏幕上显示着秦氏集团最新的财报分析和项目布局图。
"果然,"她轻抿一口红酒,"秦家把宝都押在了东坝那块地上。"
手机亮起,是李律师发来的邮件:「己确认,东坝地块竞标下周一开始,秦氏主要竞争对手是万晟集团...」
苏晚晚放下酒杯,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顾叔叔?我是晚晚...对,听说世琛哥回国了...正好我有几张张大千的画想请顾叔叔鉴赏..."
挂断电话,她的指尖无意识着手机边缘,走到落地窗前。万家灯火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像撒落人间的星子,却没有半点温度。
苏晚晚望着窗外,三天前那个噩梦突然在脑海中翻涌——梦里楚雨晴带着资本团队精准采集她公司的核心数据,而他就站在阴影里,用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冷冷看着她的公司股价暴跌、资产冻结,最终在漫天飞舞的催债单中轰然破产。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手指缓缓在玻璃上滑动,勾勒出那个男人模糊的轮廓。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原来早在梦境里,她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三天后,秦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玄明师兄!住持请您立刻去方丈室!"
方丈室内,明慧大师神色凝重:"玄明,你父亲在山门外。"
秦墨心头一震。三个月来,父母从未上山找过他。
山门前,秦振业西装革履的身影格外突兀。看到儿子光头的模样,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恢复了商人的冷静。
"墨儿,东坝地块竞标失败了。"秦振业开门见山,"万晟集团突然抬价,银行又临时收紧信贷...公司现金流出了点问题。"
秦墨面无表情:"父亲,我己不是秦氏的人了。"
"胡闹!"秦振业压低声音,"你知道这次竞标对秦氏多重要吗?那块地周边规划了地铁和重点学校,本来是稳赚的...现在董事会那群老狐狸都在质疑我的决策!"
秦墨垂下眼睛:"修远呢?他不是学得很快吗?"
"他才八岁!"秦振业几乎要吼出来,又强压住怒火,"墨儿,回家吧。你要参禅礼佛,家里不是有佛堂吗?"
秦墨摇头,转身要走,却被父亲一把拉住。
"就当是为了你妈!"秦振业声音颤抖,"她这三个月瘦了十几斤,天天以泪洗面..."
秦墨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他轻轻挣脱父亲的手:"我会为母亲诵经祈福。"
回到禅房,秦墨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强迫自己打坐,可父亲那句"现金流出了问题"不断在耳边回响。秦氏是他爷爷白手起家创立的,如果真的因为资金链断裂而...
"师父?"门外传来楚雨晴小心翼翼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秦墨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请进。"
楚雨晴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叠剧本:"明天要拍一场重要的皈依戏,我...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师父?"门外传来楚雨晴小心翼翼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秦墨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请进。"
楚雨晴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叠剧本:"明天要拍一场重要的皈依戏,我...我想请教您几个问题。"
她今天没化妆,素净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丽。秦墨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坐吧。"秦墨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楚雨晴跪坐在蒲团上,认真翻动剧本:"这里说'看破红尘',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秦墨沉默片刻:"就像...你一首以为很重要的东西,突然发现其实毫无意义。"
"比如呢?"
"比如名利、地位、财富..."秦墨的声音越来越低。
楚雨晴歪着头看他:"那爱情呢?也毫无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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