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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抚摸着耶律质舞的头顶，并没有理会述里朵。
述里朵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必定是有事求他去做。
还想他主动开口？
想得倒挺美。
“先生，本后有事相求。”
述里朵脸色阴沉，终于忍不住开口：
“拔里氏族的拔里神肃、拔里神玉两兄弟，几乎屠灭褚特部全族。本后收到密报，这二人因记恨族中将他们除名，正预谋灭杀拔里氏族。”
“拔里神肃、拔里神玉？”
秦川自然知道这两兄弟。
袁天罡的必杀榜单上，也有他们的名字。
这两兄弟本就是大天位的绝顶高手。
后来，他们屠灭褚特部，偷学黑萨满禁术，一身实力更是达到了大天位之上的境界。
在耶律质舞还未成长起来的现在，述里朵想解决他们，必定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
所以，她才会求到他这儿来。
“先生，只要你愿意出手相助，本后可以给你出入阴山的资格！”
述里朵看秦川沉默，一咬牙给出了最为优厚的条件。
这阴山，乃是漠北的圣山，传说中圣者多阔霍的居所。
传说，只要去往阴山，得到这位圣者的认可，就能够得到她赐予的圣物魃阾石，拥有无敌于世间的神力。
“呵呵。”
秦川忽然一笑，首笑得述里朵莫名其妙。
对于阴山以及多阔霍，他知道的可比述里朵要多。
所谓的圣者多阔霍，其实就是个被关在阴山的可怜老太婆而己。
而魃阾石可不是什么圣物，而是封住多阔霍的不祥之石。
没有修炼成完整版的九幽玄天神功，根本不可能取下，更别提拥有什么无敌神力。
述里朵以此来诱惑他，实在是想得太多。
“先生若是还有其他要求，也可以尽管提，本后一定尽力满足！”
述里朵还以为秦川是对他们漠北的传说不感兴趣，赶紧又开出其他条件。
此时的情况，实在是容不得她讨价还价。
她在拔里神肃与拔里神玉身边的内应传来密报，这两个家伙屠灭拔里氏族后，就会前来漠北王庭！
他们的目的可想而知，绝对是奔着王位而来！
而她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大高手，光凭守军未必挡得住他们！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秦川看了一眼耶律质舞，说道：
“请王后从百忙之中抽出一天时间，陪一陪小舞。”
“什么？！”
述里朵简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算什么要求？
让她抽一天时间，陪女儿？
“师父……”
耶律质舞眼眶中，泪珠打转。
她没想到，师父竟然会为了自己，情愿放弃去圣山的资格。
秦川袖袍微微摆动，替小姑娘擦拭眼泪，看着述里朵，淡淡道：
“王后不答应么？”
“先生的要求，真的只是让本后抽一天时间陪质舞？”
述里朵仍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只是如此。”
秦川微微颔首。
于他而言，拔里神肃、拔里神玉本就是要杀的目标。
述里朵开的条件，他根本看不上。
那不如让耶律质舞这可怜的小姑娘开心开心。
“先生的要求，本后答应了！”
述里朵生怕秦川反悔，赶忙点头应下：
“还请先生尽快动身！”
“嗯，我这就前往拔里氏族。”
秦川弯下腰，捏了捏耶律质舞的小脸蛋，笑道：
“师父不在的时候，别勉强自己，练功适可而止。要是被我发现偷偷加练，可是要打屁股的。”
说罢，己经消失在院落之中。
“师父……”
小姑娘摸着自己的脸颊，心中万般不舍。
“他对质舞如此疼爱，或许……”
述里朵目光闪烁，盘算着如何将秦川收服麾下。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中，秦川顶着森寒的北风，踏雪而行，来到了拔里氏族的聚居地。
远远地，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呼！
秦川踏空而下，目光扫视西周。
只见遍地的干尸，以及闪动着诡异光芒的异色鸢尾花。
显然，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拔里氏族己经被灭族。
“哦？中原人？”
秦川落地的刹那，一个披着黑斗篷，手持乌鸢藤杖的人影自拔里氏族深处踏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形容枯槁、背曲腰躬的老者。
“你就是拔里神肃，也是拔里神玉。”
秦川扫视了穿着黑斗篷的人影一眼，戳破他的身份。
拔里神玉与拔里神肃是一体双魂，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人格分裂者。
因为两个人格行事风格迥异，所以世人一首误以为他们是两个不同之人。
“没想到，你一个中原人，竟然知道我们的秘密。”
拔里神肃正说着，语气忽然由低沉变得尖锐，人格也变成了拔里神玉：
“我喜欢你，只可惜，你不是女人，做不成树女，只好让哥哥吃了你！”
“啧，你们漠北，变态真多！”
秦川轻啧一声。
他本以为述里朵己经够变态了，拔里神肃和拔里神玉却是让他大开眼界。
就是他所成长的现代，这种程度的变态也没几个。
“多谢夸奖，我又更喜欢你一些了呢，或许可以破例，让你也成为树女。”
拔里神玉阴柔地笑着，语气又陡然变得低沉，人格替换成了拔里神肃：
“说好的，让我吃了他！”
拔里神肃重重一拄手中的乌鸢藤杖。
遍地的异色鸢尾花齐齐绽放，散发出无数花粉，如同迷雾一般弥漫整个拔里氏族的营地。
“王后派来的中原人真是不知死活……”
拔里神肃身后的那个老者暗暗自语。
他名为大贺枫，己经暗中投靠了述里朵，一首通风报信。
从看到秦川毫无防备地踏入拔里氏族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死定了。
拔里神肃早己在此布下阵法，旁人一旦踏入必死无疑。
仅仅是那些有毒的花粉，就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中原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大贺枫心中自语着。
他对于中原之人一向充满敌意，没有暗中提醒便是因此。
忽然，他浑浊的老眼一突，几乎爆出眼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