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上谷城头血迹未干。
陈宇负手立于军帐前,望着远处鲜卑营地的篝火,忽然开口:"奉孝,该你出马了。"
郭嘉从阴影中走出,苍白的面容被火把映得忽明忽暗。他晃了晃酒葫芦,笑道:"主公要我去见峭王?"
"乌桓与鲜卑世仇,如今峭王女儿还在我们手上。"陈宇递过一枚玉佩,"以此为信物,告诉他——"
"要么联手吃掉鲜卑,要么等鲜卑吃掉他。"郭嘉接话,眼中闪过寒光。
当夜,一骑悄然出城。郭嘉单衣薄衫,只带两名护卫,首入乌桓营地。
乌桓峭王大帐内,骨都侯阿罗槃刀架在郭嘉颈间:"汉人奸诈,上次盟约还未兑现!"
郭嘉面不改色,仰头饮尽葫芦中酒:"峭王,鲜卑若破上谷,下一个就是乌桓。檀石槐可不像我家主公这般好说话。"
峭王眯眼盯着这个病弱书生:"你能给我什么?"
"鲜卑的牧场,汉家的盐铁。"郭嘉咳嗽两声,袖中滑出一卷地图,"还有......您女儿平安归来的承诺。"
帐中死寂。突然,峭王狂笑拍案:"好!三日后,我万骑攻鲜卑右翼!"
朔月无光,正是杀人之夜。
陈宇亲率五千死士潜行至鲜卑大营百步外。远处胡哨打着哈欠,丝毫未觉死神临近。
"云长左路,翼德右路,恶来随我中路。"陈宇低声部署,"汉升箭阵压后,专射突围之敌。"
三更梆子响起的刹那,幽州军同时发难!
典韦双戟开路,如猛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残肢横飞。张飞率陌刀队结阵推进,三丈长的陌刀寒光成林,鲜卑骑兵还未近身就被斩落马下!
"起火了!"
随着郭嘉预设的火油罐爆裂,鲜卑粮仓突然腾起冲天烈焰。火借风势,瞬间吞噬半个营区!
左贤王匆忙披甲上马,正遇关羽率刀骑杀到。
"红脸贼受死!"左贤王弯刀劈出,却被青龙偃月刀一格——
"锵!"
火花西溅中,关羽丹凤眼怒睁:"插标卖首!"
第二刀如银河倾泻,左贤王举刀相迎,却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鲜血喷溅三丈,在火光中化作凄厉虹彩!
檀石槐终究是老辣,早在营后埋下伏兵——三千匈奴重骑如铁墙般压来!
"举——刀!"
张飞炸雷般的吼声中,幽州陌刀队瞬间变阵。三排雪亮刀锋呈锯齿状展开,在火光下宛如巨兽獠牙。
"轰!"
重骑撞上刀林的刹那,前排陌刀手骨碎吐血,但刀锋也劈开了铁甲!战马哀鸣倒地,后续骑兵收势不及,在自家同袍的尸堆上绊倒。
"进——"
陌刀队踩着尸体推进,每一次齐斩都带起血浪。张飞持矛突入敌阵,矛杆扫断马腿,矛尖挑飞铁盔,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黎明时分,檀石槐终于溃退。但这老狐狸临走时,竟在沿途水井投下染疫的死尸!
"报——乌桓骑兵追击三十里,遭遇瘟疫,死伤惨重!"
城楼上,陈宇望着远处升起的黑烟,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郭嘉倚着墙根咳嗽:"主公,峭王派人来讨说法......"
"告诉他。"陈宇冷声道,"这笔账,我会让檀石槐用全族的血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