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实轩内,小亭子里,白衔月和白允墨两人相对而坐。
白衔月面色凝重地看着白允墨,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允墨。
“允墨哥哥,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你觉得那下毒之人会是徐大娘吗?”白衔月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丝不安。
白允墨静静地听着,他的表情同样深沉严肃。当白衔月讲完后,他沉默了片刻,思考着白衔月所说的每一个细节。
“月儿,你说的这些确实让人怀疑。”白允墨终于开口说道,“但是,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断定徐大娘就是下毒之人。虽然徐大娘不太喜欢你但也不至于下此狠手。”
白衔月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不能轻易下结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白允墨沉思了一会儿:“也许……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晓的内情 ,下午的时候我在你睡着之后去医馆给小霖抓药的时候寻问了一名大夫,问他那七星海棠的粉要如何得到,大夫说‘七星海棠外表看着与普通海棠无异,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花瓣上有七个黄点,七星海棠根茎花叶均含剧毒,制成粉须把带有晨露的花叶都摘下晾晒七西十九天,才可细细磨制成粉。’”
“究竟是谁如此阴险狡诈、心思缜密,竟然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谋划要取我性命!”白衔月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突然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那碗杏酥饮!
“对了!那碗杏酥饮!”白衔月喃喃自语道,“那碗杏酥饮中的毒药剂量并不多,也许还有剩下的!”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揭开真相的关键线索。
此时己是深夜,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白衔月拿着烛台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
借着烛火微弱的光,白衔月小心翼翼地在厨房翻找着,试图找到剩下的毒药粉。
可惜,翻找了大半天不仅没找到剩下的毒药粉,偷吃面粉的老鼠倒是找到几只。
白衔月忍住惊声尖叫,壮着胆子拿起扫把把那几只偷吃的老鼠赶跑了。
白衔月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吐出一口气“呼……把老娘吓得差点叫出来,该死的老鼠!”
“不过,我都快把厨房翻过来了,怎么连一点毒药粉的粉末都找不到呢,难道不是藏在厨房里吗?”白衔月低声呢喃,她指尖轻拂过灶台上残留的面粉,在月光下泛起一片银白。
白衔月不甘心地又检查了一遍橱柜的厨房的各个角落,连米缸的底部都细细摸索了一遍,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带着满腹疑惑白衔月走出了厨房,她一边思考着一边借着月光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白珞瑶的屋子前。
白衔月猛然驻足,才惊觉自己竟走到了白珞瑶的院子里。
白衔月站在院子里透过窗户,她看到白珞瑶安详的睡着,昏暗的烛光落在她脸上,脸上的苍白告示着她还很虚弱。
“对不起珞瑶,都是我牵连了你,把你害成这样。”白衔月内心一阵泛酸,一些消极的念头不断地涌出“难道我真像徐大娘说的那样,是个扫把星,我身边的人都会因我而受伤吗?”
白衔月摇了摇头似是要把脑中的负面情绪甩走。
那一瞬间一个她从没有发现的问题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七星海棠的药粉极难研制,需要晾晒西十九天不说,还得需要带着晨露的花叶才能制成。
而徐大娘每天都待在厨房里给院里的孩子们做饭,早上也不例外的做早饭,这么一想她根本没有时间在早晨去采摘七星海棠,所以剩下的毒药粉也不可能在厨房里了!
不过白衔月还是决定明天来试探一下徐大娘,说不定能够利用徐大娘打探出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