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连身为半个东家的武梁,也没有办法破例,所以两个人就这么蹲在屋顶上,看着来来往往人流。
尽管七秀纺门口已经高高挂起了红灯,但是过往的人虽然很多,而进门的却没有一个。
偶尔会有几个看上去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晃晃荡荡的经过,他们坦头想要进去看一眼的时候,这是被门口两个看上去非常健壮的女人给打了出来。
看到这里,武梁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尽管他事先设想的很好,但似乎在宣传这方面,武梁做得并不到位,毕竟这段时间武梁也是俗事缠身,没有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七秀纺上。
我正当武梁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不多时,前方就出现了三辆马车。
这三辆马车看上去非常华贵,慢慢停在了七秀纺的门口。
接着,武梁就看到一个为他所熟悉的倩影,此时太平公主在阿碧的搀扶之下,缓缓下了马车,他身后的两辆马车里也下来了五名风姿绰约的女人。
这些女人从她们的衣着打扮,就足以看出出身不凡,而此时她们面带笑意,似乎对着一个刚刚开起来的新奇地方感到很有兴趣。
在太平公主的带领之下,众女缓缓而入。
不多时,七秀纺里面就传出了丝竹之声。
尽管乐器是一样的,但是弹出来的语调却大不相同,武梁笑着点点头,有了太平公主这个姐姐帮忙,应该很快就能够在大堂的上流社会交际圈传开。
本来,七秀纺的设定就是专门为太平公主这种层次的女人准备。
那些小门小户的小姐和妇人,别人一个都门庭紧锁,想要出个门都很难。
短期内武梁也不奢望能够有太好的效果。
只是让武梁没有想到的是,正因为有太平公主的带领,很快七秀纺就在长安城风靡了起来。
这并不是说太平公主的影响力有多大,主要是七秀纺的内容非常丰富有趣,恰恰迎合了这些内心空虚,而且对情爱无限向往的女人们。
而武梁为了给七秀纺造势,他特意印刷出了第一批传单。
这份传单,武梁用的是一种很贱的截断式方法。
说白了,就是在传单上印刷一些小故事,而这个故事偏偏只有一半,会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卡住,吊人胃口。
本来这个年代女人会识字的并不多,而会识字的女人恰恰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闷骚。
君不见那些才女一个个都闷骚出味道来了。
不过,七天左右的时间,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现在整个七秀纺已经满满当当挤满了人。
在武梁地建议下,七秀纺已经开始了预约模式。
武梁眼下并不打算在长安扩大七秀纺,而是准备用一种饥饿营销方式。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求不得,放不下,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
这天一大清早,武梁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一直如同寻常那般,带着很是猥琐的笑意,笑盈盈地对着身前的上官婉儿打招呼。
“我说婉儿啊,我怎么突然发现你的身段好像,更加圆润了呢?哎呀呀,真不知道哪家混小子,有这个福气能够娶到你哟。”
上官婉儿早已经习惯了武梁这种油腔滑调的招呼,而且她也很清楚武梁的尿性,如果自己不应一两句话的话,武梁没准还会缠着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有没有相中的人。
正在晾衣服的上官婉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说:“我在这里待得好好的,干嘛天天念着要嫁人,再说了,如果没人要我,你把我给娶了不就行了呗。”
“嗯,这个主意不错。”
武梁正装腔作势的点头,喀秋莎突然缓步走到武梁边上,伸手拍了拍武梁的肩膀。
“咋,喀秋莎你也想嫁给我?”
对于武梁这种臭不要脸的姿态,尽管言语上有些不同,但喀秋莎还是第一时间就领会到了武梁的意思。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自己性感的红唇边上,想了想,微微摇头。
武梁一脸挫败地垂下头来,他将双手放在喀秋莎的肩膀上,很不要脸地把自己的头,打算将自己的脸埋入那深邃之中。
而这时候,王独秀却是炸呼呼地从外边跑了进来:“哥,洛阳那边来人了!”
武梁猛然抬头,虽然有些不舍喀秋莎那深邃绵软之处,但还是第一时间朝着门口走去。
正在晾衣服的上官婉儿,听到是洛阳那边来的人,那眼眸子不由得微微转动了一下,她虽然没有表现出很刻意的姿态,但在晾衣服的同时,还是会时不时地朝着门口飘去几眼。
武梁原本还以为来的是大理寺的人,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太监以及一队千牛卫。
太监很快就当着武梁以及周边围过来村人的面,宣读了圣旨。
圣旨的内容,听起来非常拗口,具体武梁也不清楚里面说了些什么,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好像升官了。
虽然武梁第一时间带着自己人回到了长安,但是,天后并没有忘却他的功劳。
天后又给了武梁一个新的称谓,凤翎不良司!
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太监还拱手恭恭敬敬地为武梁呈上了一块金色的腰牌!
这款腰牌的正面,仍旧是凤翎不良人,而背面则是,写明了武梁现在的称谓,凤翎不良司。
看着自己手中这块沉甸甸的腰牌,武梁可谓是心潮起伏。
尽管迄今为止,他都没有见过天后,可是冥冥之中,天后似乎对武梁一直都是另眼相看。
武梁从不良尉升级到不良司,这个职务的升迁,并不会引来太多人的关注,毕竟武梁所破获的这个案子,若是放到其他人手中,别说是几个月、半年,哪怕是几年都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头绪。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情牵涉很广,如果不是武梁及时解决,天后的危机也远远不仅于此。
而让武梁感到惊讶的是这一块金色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