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赐汝一身合身官袍,再赐汝四品大理寺客卿之官印。”
两名金翎女卫走近少年,一人捧着小号的四品大红官袍,一人端着金盘,盘上一白净玉瓶中盛着十枚九纹淡蓝色灵丹,一枚官印,一枚灵戒。
“另,既汝年纪尚幼,且初次为官,朕便赐汝今后可见朕不跪,可剑履入朕行宫面圣无需通报,如何?”
这番赏赐,不但让少年愣住了,就连台下众老臣和六部尚书,都皱起了眉。
女帝赏赐之物虽然丰沃,但对在场任何一位官臣来说都不足为惜,真正耐人寻味的,还是女帝后续的赏赐。
早朝以不得体的官袍面见女帝,本就犯了衣着不规之罪,女帝非但没有惩戒,反而亲赐官袍官印。
而后一句,见朕不跪,无需通报便以剑履入皇宫。
哪怕是那些异性王都无法享用的待遇,或者说,这大周王朝,女帝在任期间,都从未有人在女帝面前享受过如此待遇。
他们看着这明显刚刚才步入化蕴境,气息稚嫩的少年,面露思索。
在场的文物百官,文官皆是化灵境以上的儒生,问虚境亦是不在少数,武官中更是化灵境都甚少。
这少年不过化蕴境,而且模样如此稚嫩俊秀,望之不过双六之数的年纪,怎会令苏璃霜与女帝如此青睐……
此子……究竟是何来头。
“那……谢陛下隆恩。”上官云此刻也抱着同样的疑惑,但姑且还是没忘了回礼。
“既如此,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了早朝,满是疑问的少年看着身后背负双手,步履悠悠的苏璃霜,终是没忍住,奇怪问。
“那个……小姨……”
“莫多问,收着便是。”苏璃霜冷清清打断,又拿出虚槐的灵戒丢给少年。
“这虚槐灵戒,刨去那些污秽之物和罪证,还余下两千枚中品灵识与些许丹药符箓灵宝,便交于尔了。”
“那啥,小姨,还,差点……”
少年摸摸鼻子,他可没忘自己接下来还得去募集一下一万枚中品灵石去那月兰楼。
算算女帝的赏赐,加上他的帑藏,合计才不到三千枚中品灵石。
“哦?”苏璃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似是想起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万枚中品灵石怕是不够。”
“?”少年愣住。
“近些日子,皇城有个拍卖会,有个东西你得去拿到。”苏璃霜递给少年一纸清单,其上都是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天材地宝。
少年粗略扫了一眼,眸光一凝。
他略过这一系列天材地宝,凝聚在两件事物上。
一页气息古朴且残留着上古大道余韵的上古残卷,以及,早已在九州大陆绝迹的四品灵药,云脉草。
他可没忘,自己踏入这修仙途,为的便是炼出塑脉丹,寻得纯阳玉为姨娘疗伤。
而今,顽根花在丹宗宗主阮雪芍手中,而这云脉草也有了踪迹,除了那虚灵鹿外,这塑脉丹的药材已集齐两味。
若能得这云脉草,他接下来便只需前往灵墟寻得那虚灵鹿与最重要的纯阳玉便可治好姨娘的伤。
“我知晓你要寻这塑脉丹的药材,便让暗司留心了这些。”
“这拍卖场,是裴家的产业,你前些日子不是救了那裴家夫人?倒是可以问她要一份入场卷。”苏璃霜意有所指道。
“灵石方面,由于一些特殊缘故,我确实无法助你,你得自己想办法。”
“好吧……”上官云沉吟片刻,“嗯……我应当,有办法筹集这灵石。”
不行的话,可以找师尊借点,筱幽儿和阮丹芸那也可问问,再加上裴夫人那,大抵应该能筹得足额。
实在不行……可先放下古卷,只专心拍这云脉草便是。
“怎的,小兄有难处?”
正当少年沉思之际,一只大手很是大咧咧地搭上他的肩膀,浓烈的酒气和粗犷气息令少年忍不住皱眉。
他抬眸望去,一张粗犷且刚毅的脸,大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朝他露出个豪爽的笑。
“小云兄弟,可记得我这兵部右侍郎?”
“记得,有何事?”上官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退后几步。
“哦,抱歉,看我,倒忘了我这满身酒气。”裴元穹一拍额头,周身灵蕴一颤将满身酒气荡去。
“小云兄弟莫慌,我是来找你道谢的。”
他肃立身子,在这金銮殿外,当着一众散朝的官吏与六部尚书的面,面色庄重地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小云兄弟,在那兰若寺救下吾妹裴诗雅,我裴元穹,感激不尽。”
“裴夫人,是你妹妹?”上官云一愣,好奇打量……总觉不像。
面前这粗犷魁梧的汉子……怎么也不像那位素雅熟媚,柔情似水的美的兄长。
“哈哈哈,我娘亲也总说我不像诗雅。”
裴元穹抚头大笑,倒也豪爽。
“总之呢,我来此一是谢过小云兄弟救下吾妹免遭侮辱,二呢,是打算明日邀请小元兄弟前来我裴家做客,好番感谢小云兄弟。”
闻言,少年看向身后眸光清冷的小姨。
“去吧,但切莫和婉柔说,免得姐姐又吃醋。”苏璃霜清冷眸光看向裴元穹,语调清冷,“除这两件事之外呢?”
“哈哈哈,不愧是苏少卿。”裴元穹大笑着,只是那看似粗犷无脑的双瞳中,却泛起几分凝重与真诚。
“再一件事呢,便是,还望小云兄弟,近期小心。”
他扫了眼从早朝下退下的官员,指指地,咧嘴笑道。
“这大周王朝,可不甚太平呐。”
上官云微微皱眉,抬眸扫了一圈周围隐晦投来视线的老臣与那拂袖冷哼而去的户部尚书方元,拱手道:“谢谢。”
“不客气,可莫忘了明日来裴府。”裴元穹大笑着骑上近侍牵来的快马,扬尘而去。
“即此间事了。”
苏璃霜素手搭上少年发冠,轻轻将其揉乱惹来少年不满嘟囔,清冷唇角微微勾起。
“便回大理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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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别苑。
清幽池塘,凉亭淡雅,晨间未散去的风,拂的这竹林窸窣。
苏婉柔白裙素雅,于凉亭后静静端坐,身前石桌摆上一幅棋盘,持白子。
她端起手边清茗,抿了口,轻笑。
“这早朝刚退,便离了皇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女帝。”
一道雍容高雅,丰韵曼妙到极点的白袍绝美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凉亭内。
白袍素雅,甚至可称简朴,但却依旧无法遮挡那丰韵曼妙到极致的傲然身姿。
甚至那蜜软滚翘的高贵蜜乳,和那若莹润满月又似软腻熟桃般蜜润的媚臀,都被这素雅保守的朴素白袍,都勾勒出极尽傲然绝世的媚熟曲线。
雕印淡青色青鸾的素白淡雅面纱,将那艳丽绝世,倾城媚人的绝美龙颜稍稍遮掩住哪令人心颤的尊贵冷艳的风情。
但那双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