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楼里的故事

第 38章 民政局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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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18号楼里的故事
作者:
小梨花O
本章字数:
4828
更新时间:
2025-05-03

清晨六点,304的门就被拍得震天响。我睁开眼时,林菲菲己经裹着毯子去开门了。晨光中,她光着脚踩在水泥地上,睡裙肩带滑到胳膊上,露出后背那片淡粉色的玫瑰纹身——红浪漫的编号烙印。

"王婶?"她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快快快!"王婶风风火火地挤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我托民政局老姐妹打听好了,今天值班的是小赵,最好说话!"

我这才看清那张纸是《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申请表》,"经营者姓名"一栏空着,旁边用铅笔潦草地写着"需夫妻证明"。

林菲菲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睡裙领口歪斜着,锁骨上的淤青己经褪成淡黄色。她眯眼看了看表格,突然清醒过来:"今天就去?"

"趁热打铁!"王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小赵刚离婚,最见不得恩爱夫妻。"她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凌乱的床铺,又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件红旗袍,"换上!我连夜改的。"

林菲菲抖开旗袍,领口处别着张字条:"借李红梅结婚穿的,还她时别说弄脏了。"她耳尖一下子红了,像被烫到似的把旗袍扔在床上。

"我...我们还没..."

"假结婚也是结婚!"王婶不由分说地开始收拾房间,"李红梅帮我看孩子,你们赶紧收拾。"她突然从床底下拖出个铁皮盒子,"哟,这啥?"

我和林菲菲同时扑过去。那是我之前带回来的饼干盒,里面的照片还摊在桌上。王婶眼尖,一把抓起照片:"这不是菲菲嘛"她突然瞪大眼睛,目光在林菲菲和照片之间来回扫视,"这眼睛...这嘴巴..真俊."

林菲菲一把抢回照片,手指微微发抖。晨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显出了一抹红。我注意到她光裸的脚趾紧紧蜷缩着,像受惊的猫。

"王婶,"我岔开话题,"民政局几点上班?"

老人精的王婶立刻会意,挤挤眼睛走了,临走前还顺手带上了门。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麻雀的叽喳声。

林菲菲站在晨光里,睡裙下的身体轮廓若隐若现。她低头看着那件红旗袍,手指无意识地着领口的盘扣。

"陈默..."她声音很轻,"真要这样?"

我走过去,她发丝间的茉莉香皂味混着晨起的温热扑面而来。我伸手想碰她的脸,她却突然转身,睡裙布料擦过我的指尖。

"我先洗澡。"她抓起旗袍就跑去公共卫生间,门关得震天响。

这时时,我翻开那个饼干盒。除了她的照片,底下还压着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林,女,1977年3月17日出生"。日期被红笔圈了出来——正是林菲菲的生日。

房门门突然开了,一股热汽夹着香皂味涌进来,像一团柔软的云。林菲菲站在雾气中,红旗袍裹着她纤细的身躯,领口处的盘扣还没系好,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湿发披在肩上,在红旗袍上洇出深色的水痕。

"怎么样?"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

我喉头发紧。这件旗袍明显小了,胸口的布料绷得紧紧的,开衩处露出她贴着膏药的膝盖。王婶二十年前的嫁衣,穿在她身上有种不合时宜的艳丽。

"盘扣..."我声音哑得不像话,"系歪了。"

她低头去看,湿发垂下来扫过我的手臂。我伸手帮她调整盘扣,指尖不小心碰到她锁骨下的皮肤,滚烫得像块炭。她猛地抬头,嘴唇差点擦过我的下巴。

"我自己来!"她慌乱地后退,结果踩到拖地的旗袍下摆,整个人向后倒去。我一把揽住她的腰,布料下的身躯温热柔软。隔着湿漉漉的旗袍,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

"小心..."我声音发紧。

她仰头看我,眼睛里映着晨光,像两泓融化的金子。红旗袍的领口散开了一颗盘扣,露出里面未消的鞭痕。我们就这样僵持着,首到楼下传来王婶的怒吼:

"要腻歪晚上腻!民政局排队了!"

——

民政局大厅里挤满了人。王婶不知从哪搞来束塑料玫瑰花,硬塞到我手里。林菲菲不自在地扯着旗袍下摆,每走一步开衩处就露出贴满膏药的大腿。

"自然点!"王婶掐她胳膊,"挽着他!"

林菲菲僵硬地挽住我的手臂,手指冰凉。排队时,前面那对新人正在吵架,女的哭花了妆,男的领带歪到一边。窗口里的小赵一脸疲惫,眼下挂着两个乌青的眼袋。

"下对!"

我们刚坐下,小赵就狐疑地打量我们:"证件。"

林菲菲从红旗袍暗袋里掏出身份证,我注意到她手指在抖。小赵对照着证件看了又看,突然冷笑:"你们不像夫妻。"

王婶立刻挤过来:"怎么不像了?他俩天天睡一起!昨晚上..."

"王婶!"林菲菲耳尖红得滴血。

小赵敲敲桌子:"住一起不代表是夫妻。"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林菲菲的旗袍,"这衣服不合身吧?借的?"

林菲菲猛地站起来,盘扣崩开两颗,露出里面黑色的运动内衣。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她锁骨下的鞭痕。

"我们..."我正要解释,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林菲菲的包掉在地上,饼干盒摔开了,她那张照片滑到了小赵脚下。

他捡起来看了看:‘摄影技术不错啊,拍的真好。’

原来小赵的父亲是红星纺织厂宣传科的。平时就爱摄影。十分钟后,我们坐在他办公室里,捧着一次性纸杯喝茶。林菲菲的旗袍领口勉强系上了,但头发还滴着水,在红旗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我们聊了一会摄影方面的知识,我把我知道的擅长的也都告诉了他。

最终我们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走出民政局。照片上,林菲菲的红旗袍领口还歪着,我的衬衫皱得像咸菜,两个人表情僵硬得像被绑架的。王婶却如获至宝,举着结婚证满大厅炫耀:"看看!多登对!"

回筒子楼的路上,林菲菲一首没说话。红旗袍被汗水浸湿了后背,贴在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肩胛骨轮廓。走到巷口时,她突然停下,从包里掏出那个饼干盒。

"陈默,"她声音很轻,"我们俩……这就结婚了?"

我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处传来细微的颤抖。红旗袍的袖口沾了茶水渍,在阳光下泛着黄。远处传来李红梅哄孩子的声音,双胞胎咿咿呀呀的学语声在巷子里回荡。

我摇摇头,看着红旗袍的开衩处露出她贴着膏药的膝盖:"先解决营业执照。"她顿了顿,"晚上...晚上我想试试那件婚纱。"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结婚证在她包里露出一角,照片上的我们看起来又傻又年轻,像两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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