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是怕你被牵连,今儿我要了他的狗命!”
范金友坐下,视线垂落到陈雪茹的低开衩处,穿堂风吹过,一截雪白小腿若隐若现。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陈雪茹蹙眉,小腿微微往里收了收。。
紧致的旗袍微微走形,大腿曲线在淡绿色的旗袍下显露出来,如此......
“嗯~~”
范金友脚指头挖鞋,布鞋上顿时冒出清晰的骨结印。
赶紧看向门外,“唉,我,我肚子有点疼!”
陈雪茹一脸鄙夷,却也懒得拆穿,丢到桌上三十块钱就走了。
哼着曲儿在街上转悠起来,看见拨浪鼓就买一个,管它便宜还是贵的,专门挑小静理手里那样的买!
只要有一点像,统统拿下。
等到小酒馆门口的时候,走路都叮咚叮咚响,两只手上抓着不下二十个。
这不是她购买力的极限,而是实在拿不住了。
进门就嚷嚷:“喂,徐静理呢?我专门挑她喜欢的买,总该冲我笑一个了吧!”
“你,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徐慧真站起来,有点无奈,是多少的事吗?
“你不生我气了?”
陈雪茹撇着嘴问道。
徐慧真微笑,“不生气了,咱俩关系多好!”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陈雪茹从胳膊上的小包里取出一颗大门牙。
徐慧真蹙眉,“你什么毛病?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昨儿我见过了!”
陈雪茹又指了指脖子上挂着的那个。
“这,不是!陈雪茹你疯了?”
徐慧真还以为她着什么玉呢,仔细一看竟然也是一颗大门牙,这不是有病吗?
“哎不对,昨天不是只有一颗吗?怎么又多了一颗?”
“这颗是今早刚掰下来的!”
陈雪茹一阵解气,又后悔没跟着去了,看那脏东西跪地求饶!
“哦,你去了吗?”
“我没去!”
“是昨天那波人去的?”
“嗯!”
“哦。”
徐慧真放心了,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倒霉,代人受过两次了。
陈雪茹说:“我还怕你怪我呢!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他身体,只想打击他的尊严!但姓范那傻子不顺手。”
“哦。”
徐慧真不想搭理她,让她自己去后院找小静理去,捉迷藏呢,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陈雪茹叮咚叮咚的一阵找,小院有西间大房和两间小房,叮咚了一大圈都没找着。
最后却在厕所里看见小静理了。
“哎呀你这孩子太恶心啦!”
“拉粑粑都不行嘛?哼!”
小静理捏着小鼻子,小脸一别不理她。
“我以为你躲在这呢!你看,喜不喜欢?”
陈雪茹赶紧晃悠两大把拨浪鼓。
“吵死啦!”
小静理捂耳朵,反正就是不转头看她。
这把陈雪茹给气的,怎么都不满意了是吗?
可她一个大人怎么跟人计较?最后还帮人擦了屁股。
擦完想抱抱人家,结果人家跑得比兔子还快。
“妈妈,她擦臭臭了还要抱我,好恶心呀!”
“啊!”
陈雪茹如遭雷击,还可以这样的吗?
“奶奶的,我这一天天的,净吃你的亏了!”
陈雪茹把拨浪鼓都丢一边,跑去洗手了。
“等静理大点就知道你对她好了。”
徐慧真也觉着女儿有点不讲究,俩人是不是犯克?
又或者说小静理克陈雪茹?
“前年你就开始这么说。”
陈雪茹没好气的往人脸上甩水。
“雪茹,其实你......”
徐慧真猛的一停,不能告诉她啊,要是她知道打错了,肯定还会找人对付马富贵。
“我其实怎么了?”
陈雪茹素手捏住斜襟的盘扣,轻轻一提,的酥胸跟着颤悠一下。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女人之间的比较,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徐慧真今天没穿旗袍,而是穿着一袭黄色连衣裙,青春俏丽又不失店家的稳重。
她往上跳了一下,顿时波涛汹涌。
“你大爷!”
陈雪茹使劲儿拍了一把,却是拍了个空。
“你赶紧把你脖子上那东西扔了,挂着像什么样子?”
说着,徐慧真就要伸手给摘下来。
陈雪茹灵巧一躲,“嘁,你以为我还一首戴着?等用完了我就给扔茅坑里!”
“用?你怎么用啊!”
“嘲讽啊,我必须要去嘲讽那脏东西,我还要让他道歉呢!”
陈雪茹又憧憬起来了,该怎么羞辱他呢?
...
这都快十点了。
傻柱还领着马富贵闲逛,倒是把厂里情况介绍了个遍。
现在厂里几千号人,有三个食堂,一食堂和三食堂是大食堂,专门负责大锅菜。
而他所在的二食堂被称为小食堂,主要负责做招待餐,中午顺带着做点大锅菜,并不参与倒班工人的伙食供应。
收入不比另外两个食堂挣得少,但工作量小多了。
中午有顿招待餐,傻柱不得不回到小食堂。
站在后厨外面,看着随风飘起的灰色门帘,他迟疑了。
最后还是掀起门帘子。
“铛铛铛!”
何大清敲着锅铲大骂:“你想累死你爹?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你死哪儿去了?”
傻柱脸色涨红,眼珠子冒出细密的血丝,“有我这么当儿子的吗?我还想问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混账!”
何大清抡着锅铲,狠狠朝着傻柱砸去。
傻柱个虎逼也不躲。
紧接着“Duang”的一声巨响!
他慌忙缩脖子,却见马富贵手里举着一个被砸变形的饭盒。
而何大清手里锅铲的铲子己经没有了,只剩一个弯曲的把儿。
食堂里瞬间安静了。
十几个人傻傻的看着何大清。
就连马富贵也傻了,手还是麻的,虎口隐隐作痛。
其实刚才也就随手挡一下,结果莫名救了傻柱一条命。
“何大清!”
班长老王怒道:“傻柱确实不算听话孩子,但就因为他顶一句嘴,你就下死手吗?”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傻柱多大罪过?”
“就是啊,平时都是傻柱干的多,何师傅你太过分了!”
“你们家务事我们不好说什么,但你到底拿不拿傻柱当儿子?”
“要不是这人挡一下,傻柱就被你开瓢了,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这是要杀人吗?你心真狠啊!”
众人越说越激烈,是真看不下去了。
傻柱傻傻的说:“爹,你真想弄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