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您真懂我,这不是钱的事,我现在就觉着自己像条丧家犬,连亲爹都骗我。”
傻柱真汉子,眼泪忍住了,真不一般,他才十六岁啊。
但这话说的就太可怜了。
“什么丧家犬,这孩子!”
大妈倒是落泪了,搂着茫然无措的小雨水,“大妈也不敢保证什么,但以后你们兄妹俩肯定饿不着!”
按理说,傻柱还有两年才能转正,在那之前工资只有十八块钱。
这些钱要涵盖兄妹俩吃饭、雨水学费等等,压根就不够。
“谢谢大妈。”
傻柱不敢要面子了,总不能让雨水过得太不好。
旁边,一首低头琢磨的马富贵抬起头。
“大清叔这次去保定属于人口流动,去那边定居需要办手续,到时候那边街道要给咱们这边发函核实。
再一个他想结婚也要开介绍信,也需要给咱们这边街道或派出所发函。
所以知道他的地址一点也不难。
柱子你如果想把他弄回来,你就举报他遗弃雨水,他马上就得被遣回来。
你要是只想要钱,就按着地址写封信要钱,你要多少他都得给!”
这事儿可不敢亲手替傻柱办,还得人自己拿主意。
易中海扫了眼大侄子,心里美滋滋的,小子脑子真灵!
再看看大徒弟,笑着摇摇头,别看岁数比人大西岁,可脑子转的真没人快。
“我知道我笨!”
贾东旭笑呵呵的,弟弟比他强他高兴,反正一家人。
“唉,我想想吧。”
刚开始剧烈的怨恨有点过去了,傻柱垂头丧气的回家了,饭也不吃,就窝在床上对付了一宿。
早上马富贵出来晨跑时,他也跟上了。
“马哥,我想明白了。”
“你说。”
“我想问我爹要一百块钱,还给你五十五块五,我还剩西十多块钱过日子。
我嘴笨手笨,不知道怎么写那封信,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帮我写。”
“想好了吗?”
马富贵估计也是这个选择,可觉得要少了。
傻柱叹口气,笑容又心酸无奈,又有点释然。
“想明白了,父子一场,他不是人,我不能不当人啊!”
马富贵还能说什么?领着他去吃了顿早饭,还给雨水带了点回来。
易中海和徒弟知道傻柱的想法后,心里都竖起大拇指。
但多少又有点憋气,凭啥专门好人吃亏?坏人逍遥?
几人上班后,马富贵拦了一辆洋车,朝着前门大街而去。
...
前门大街。
雪茹丝绸店。
经过这些天的折腾,陈雪茹有点心神俱疲,今早没化妆也没穿旗袍。
只穿件短袖白色纯棉衫,黑棉麻的薄款八分裤就出来了。
发髻也没盘,松散乌黑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背后。
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却有种莫名的慵懒,微微斜着坐在椅子上。
“早!”
马富贵进门,眼前一亮。
不施粉黛的陈雪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丑,反而是另一种风格,冷不丁一看像个女学生似的。
这人还真可盐可甜,可可清纯啊。
“来,我看看你能怎么侮辱我!”
陈雪茹翻了个白眼,这小气男人还真来了,姑奶奶怕你?
甚至还有点期待,就当看戏呗。
马富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不就是绣了个黄......你大爷的马富贵!王三!给他打出去!!!”
“老板。”王三要哭了,“人家绣黄瓜您不高兴,绣茄子您也不高兴,咱得讲理啊。”
“好同志!”
马富贵拍拍他的肩膀,紧接着躲过飞来的算盘子,转头就颠儿了。
“不是,你给我回来!”
陈雪茹跑到门口,人却没了。
这一天给她烦的,晚上睡觉都做着噩梦。
转天一早。
陈雪茹双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
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以前也没遇到这样的狗皮膏药啊。
感觉被粘上了,甩不掉了。
这心烦!
九点来钟。
马富贵如约而至,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倒有些翩翩美少年的风采。
陈雪茹运气,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呵,绣的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SSS。
仔细一看,竟然是三条咧着嘴笑的泥鳅?
卧槽还玩儿上拟人了?
陈雪茹呼吸陡然急促,还有点想干呕,猛地抓着住大算盘。
马富贵神态颇为淡定,“碰我一下,我就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啪!”
陈雪茹果断放下算盘,虽然不大在意别人眼光,可这方面还是要脸的。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一个二十岁大姑娘,竟然用那些东西解闷,真就没脸活着了。
“马富贵,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女的,你起码应该注意分寸,让让我!”
“我呸!你找人去揍我的时候怎么没说注意分寸?要不是我脑子快,牙掉的就是我了!”
说到这,马富贵忽然觉着不能,就那几块料,连傻柱那关都过不去。
“行,你说的对,但你天天换着花样来恶心我,你也太记仇了吧!”
“少来这一套,狗冲我叫唤我都撵着打,更别提被人侮辱了!”
“你小心眼儿!”
“是的,我这人记仇!”
场面僵上了。
一个非要对方给自己大爷赔礼道歉。
另一个宁死不屈,死活不肯道歉。
两人大眼瞪大眼。
忽的,陈雪茹视线下移,眼梢微微挑动一下,呵,男人都一个德行!
“跟我来!”
两人一起走进小院。
店里人赶紧跑到门边往里看。
“会不会打起来啊,老板不是要拿菜刀砍人吧!”
“老板娘烧柴干什么?要把人烧了......为什么还放上了锅?”
“怎么还洗上菜了?老板这是怎么了?要给人家炒菜吗?”
“......”
“服了,我可没见谁吃上老板做的菜!”
“这是被欺负服了吗?”
“真没想到,有人能镇住咱老板!”
“喔嚯,还冲他笑,老板这是疯了吗?”
“去去去!都别看热闹了!”
老裁缝从外面回来,把看热闹的都撵去干活,还把木门给拉上了。
院里。
陈雪茹在室外灶台炒着青菜,时不时抬起手腕擦汗,紧致的小衫吊起半边。
举手投足之间,的柚子反复轻微跳动。
菜快好了,她背对着马富贵微微弯腰尝菜,松弛的棉麻裤很快紧绷,显露出两瓣......
“呃......”
陈雪茹喉咙里传出丝丝摩擦感的轻吟,“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