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亲?"白砚秋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她向前踉跄两步,却被陆九灵一把拽住手腕。
"别过去!"陆九灵压低声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些金针有问题。"他盯着人俑面部密密麻麻的金针,每根针尖都泛着诡异的蓝光。水晶管道投射的红光将整个空间染成血色,悬浮的血珠在震动中不断重组文字。
白砚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十年前他在秦岭失踪时穿的就是这件..."她突然僵住,"等等,容器己就绪是什么意思?"
地面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十二尊人俑同时转向中央血池,类大脑组织表面的金针开始高频震颤。陆九灵猛地将白砚秋扑倒在地——三根金针擦着他们头皮掠过,钉入身后的青铜柱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见鬼!这是活体针灸术!"陆九灵滚到一根石柱后,从背包扯出防毒面具扔给白砚秋,"戴上!那些蓝光是神经毒素!"
穹顶的水晶管道突然爆裂。混着红色液体的碎玻璃如雨坠落,却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蒸腾的血雾。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人形轮廓,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血池聚拢。
白砚秋的防毒面具镜片很快蒙上水汽:"是阴兵借道...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阴兵。"陆九灵用匕首划破手掌,将血滴在罗盘上,"这些是记忆投影。"罗盘的磁针疯狂旋转后指向人俑群,"你父亲可能把自己做成了阵眼..."
话音未落,最近的人俑突然180度转头。腐烂的面部肌肉牵动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动作插满金针的舌头缓缓吐出个玉蝉。血池沸腾起来形成漩涡中心升起座三尺高的青铜祭台上面刻满与帛书残卷相同的鸟虫篆。
【以血为引 以魂为钥】新的血字在空中炸开。
白砚秋突然挣脱陆九灵的手冲向祭台:"那是我家传的玉蝉!父亲当年戴着它下墓的!"
祭台升起的瞬间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十余度。陆九灵的战术手电照出惊人一幕——所有影子脱离本体首立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拉扯般朝祭台移动影子与本体连接的部位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拖出蜿蜒痕迹。
"回来!那是影蛊!"陆九灵甩出登山绳缠住白砚秋腰际却看见她的影子己经自行站起反向扼住了主人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青铜祭台突然裂开道缝隙伸出的骨白色手臂精准捏碎了影蛊头颅黑雾状的碎片在空中凝成段残缺卦象:【风雷益】变【山火贲】...
骨臂收回时带出了件让两人血液凝固的物品——与现代工艺完全不符的不锈钢怀表表面蚀刻着烛龙组织的衔尾蛇徽记指针永远停在3:07分正是十年前白教授失踪的具体时刻!
血雾骤然收缩形轮廓沙哑的声音首接在他们脑内响起:"终于等到容器了..."
此刻最外围的人俑集体爆裂飞溅的陶片中裹挟着数以万计的金针形成金属风暴向他们袭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