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药材总共卖了一百六十两,平均每户人家大概分到了一两多,大家都在讨论今天赚到钱能给家里添置不少的东西。
返回山洞的途中。桃花儿走到林烬等我身边,“林烬你真厉害,你又让大家挣钱了,我真佩服你,你一个小孩子脑子里怎么能有那么多挣钱的法子呢?”
“之前我爹也有过采药材卖钱的经历。他跟我说过这件事,我想着咱们这片林子应该不比咱们青草村的青山差吧。所以才有了这一茬。”林静对于外人的夸奖还是非常的羞涩的,但是这一举动在桃花儿看来却是谦虚的表现。
“不管怎么样,我都佩服你。”她看向宁静的眼神里装满了小星星。说完后非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绯红的脸颊,低着头转身就跑。
林静看着离去桃花的背影。现在自己也是成为了偶像级别的人物,还有自己的小粉丝儿,不禁感叹到自己真是前途无量啊!
“怎么给你美到啦?”林烬正陶醉在自己是受万人敬仰大明星,村民们争先恐后地要自己签名。大伯母的声音突然从林烬的耳边响起,颇有几分聊斋的感觉。吓得林烬一哆嗦。
“大伯母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儿声?吓死我了。”大伯母首喊冤枉。
“我还没有出声儿,林子里到处都是草和树,谁走过不发出响动,我都走到你跟前了,是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还怪我。你现在可不一样,可是咱们村的风云人物。风光的嘞。”
“大伯母,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你是吃醋了吗?”
“我吃你一个小屁孩儿的醋。哼,你想多了。”嫌弃的上下打量了林烬一眼,然后又过去和林母说话了。
走到山洞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进入山洞,发现大家都在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手里还在不停地忙碌。
“这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大伯母首先发出了疑问。
原来是今天村里面的妇女们都去卖药材了。而剩下的男人们这几天己经把家具添置的差不多了。然后林父发动村里的男人们和小孩儿们上山挖药材。
就在男人们和孩子们正挖的起劲儿的时候,有一个孩子突然听到了一些声音。
这个小男孩儿今年只有八岁。名字叫林木头。他的爹正是村子里的林涛。“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呀?”
“声音?什么声音?”他放下手中挖草药工具,侧耳倾听。
“没有啊,是不是你听错了。”林木头抓了抓自己的头上地小揪揪。
“难道真的是自己幻听了?”接着又开始挖药材。
林木头还没有挖出一株药材,刚才的那一种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爹,你听这声音有点儿像咱们村里每年都养的老母猪发出的声音。”
“哼哼~哼哼~”这次的声音离自己所在单位地方更加近,声音更加清楚,林涛这次听见了。
林涛僵硬地转身一看,自己的身后居然有一头野猪,凝视着自己,蓄势待发。
“妈呀,野猪可是攻击人的呀!”林涛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慢慢地移到林木头的前面,挡在他的身前。
“木头爹待会儿说。三、二、一!等你就跑,头也不回地跑。去找咱们村儿里的人,知道吗?告诉他们这里有野猪,记住头也不要回。“
“爹,我听到了。我走了,爹怎么办?”林木头担心自己的父亲受伤。
“爹自有法子,你只管往前跑。木头你以后要好好生活。告诉你娘。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自己能托付终身的人,就让她离开咱们家,嫁人,知道吗?你永远都是爹最好的,儿子。”可是听到父亲这样说,林木头又相信父亲。他肯定有应对野猪的法子。林涛哪有什么应对野猪的法子?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见过野猪。可是作为一名父亲,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儿子,只能撒谎骗他。
“爹,你究竟在说什么?木头听不懂。”林木头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哽咽。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住就好了。”今天万一自己出了事儿,他不能让儿子愧疚一辈子。也不能让自己的娘子成为一个受人欺凌的寡妇,他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好,我知道了。”
“你准备好了吗?”林木头的眼神坚定
“爹,我准备好了。”林涛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三,二,一,跑!”在林木头起跑的瞬间,原本蛰伏在灌木丛中的野猪突然暴起。它鬃毛根根倒竖如钢针,琥珀色的小眼睛泛起猩红,喷着白气的鼻孔剧烈翕动,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嘶吼。后腿肌肉如弹簧般绷紧,猛地蹬踏地面扬起一片泥尘,庞大的身躯裹挟着腥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而来也向他们冲了过来。林涛往前一扑,紧紧的抱住野猪,为自己的儿子争取逃跑的时间,野猪力量蛮横,一个甩头,林涛就被甩到一旁的树上,晕倒过去。
林木头边跑边喊,“野猪,野猪,有野猪,林叔有野猪。”
林父听到林木头大呼救声,忙扔下自己手中的工具。
“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我们快过去。”林父招呼村里人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狂奔。快到的时候看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木头。
“林叔,有野猪。我爹在那边,让我来找你们。你们快去帮帮他。”林父惊恐万分。野猪,村里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野猪,但是听说野猪伤人,攻击力很强。
“大家手里的有工具的带着工具,没有工具的,我们随便捡一根粗一点的木棍,快去救林涛,晚了就没救了。”一旁的林木头听到林父这样说,再想想自己走之前,林涛对自己所说的话,只觉得天都塌了。自己怎么这么笨?都没有想到。父亲在给自己交代遗言。
“林叔,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酒店。”林木头从自己的旁边的草丛里捡起一根比自己手腕还粗的棍子,就要跟着大家一起走。
“木头你放心,叔一定把你爹救回来,你就在这儿等,要不你爹该担心了。”林父心想林涛不知怎么样了,林木头万一去的时候没有,这可是他唯一的孩子,自己不能允许他受伤。
“可是……”
“你乖乖呆在这儿,你爹才能安心。”林父夺过林木头手中的棍子,领着大家一起向林涛那边出发。
到了林涛所在的地方,发现林涛己经晕倒在地,而野猪尖锐的獠牙泛着森冷的光泽,宛如两把致命的匕首,随着冲锋的惯性左右晃动,准备随时将林涛开膛破肚 。
村里的村民第一次看到野猪的模样和他的凶悍。他们被吓的,双腿发抖。
“大家不要害怕。野猪终究是猪,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终能将它制服。今天晚上我们就吃全猪宴。冲啊!”林父感受到了村里人的害怕和紧张,用浑厚的声音给大家加油打气。
“大家瞄准它的眼睛。”林赋首当其冲,冲到前面,拿起自己手中的弓。棍子描述眼珠眼珠的眼睛。“蹭”的一下扔了过去。棍子没有刺进野猪的眼睛却激怒了它,它开始横冲首撞,没有目标的攻击着村里人。
“爹,你怎么啦?”担心自己父亲的林木头没有听从林父的劝告,执意跟着大家的脚步又返回了野猪所在的地方,看着倒在一边的林父。铃木头伤心极了他看着一旁被众人袭击的野猪,愤恨地拿起脚边的一根木棍。但是看着活蹦乱跳的野猪他又无从下手。
又有一个人趁野猪不备,拿着一根削尖的棍子刺进了野猪的肚子,疼的野猪吱哇乱叫,原地打转转。林大伯瞅准时机又拿起刚才林父丢掉的棍子。朝着野猪的眼睛用力一刺,野猪的一只眼睛失去了光明,看不清的恐慌使得野猪想要逃跑,它的西肢蹄子东倒西歪,向人群外冲去。
林木头瞅准时机,朝着野猪的另外一只眼睛,用力一插。野猪感受到另外一只眼睛的刺痛。下意识仰头甩,铃木头的身体就被甩到了空中,村里的林麻子赶紧跑到林木头的身下抱住了他。还好还好,要不林涛的这一根独苗苗就没有了。
林父正准备斥责林木头的莽撞,但是又欣慰林涛后继有人。能够生出这么勇敢的儿子。只见林木头抱着林麻子的脖子泪流满面,“叔。我爹没有了。我以后都没有爹了,呜呜呜。”
听着林木头稚气未脱的声音,村里人不禁感到一阵悲哀。
“嘶,好疼谁打我了?”在众人都沉浸在自己痛失亲人,林木头痛失父亲的悲伤中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最先发现的就是正对着林涛的林木头。
“爹,爹,”村民们看着林木头都想:这孩子都糊涂了吧?他爹都没了,他在这儿叫什么爹?
“爹,爹,我爹活了。”
“什么?”众人顺着林木头的视线转头一看。本来被认定己经死亡的林涛,己经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没死。林涛还活着,太好了。”高兴过后,他们才想起一旁眼瞎的野猪。
“大伙儿一起上,把这头野猪给他撩倒,今天晚上咱们好好补一补。”林父一声令下,众人又拿起手里的棍子朝着即将逃跑的野猪走去,野猪仰天发出最后一声,“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惊起一地的尘土。
“”哼哼,哼哼。林叔好像还有野猪,”
“”什么?还有野猪。”村民们己经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力气对付另一只野猪,林父背起地上的林涛就要跑。
“好像还不止一只野猪,但是林叔好像不是大野猪,我听着像咱们村里的小猪的声音。”众人刚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相信木头,刚才这头野猪就是他发现的,既然他说是小猪的声音我们不妨去看一看。”林涛打起精神,支持自己的儿子。
林父扒开草丛,看到了二十几只肚子圆滚滚的小野猪。看来躺在地上的是一头母猪,它是在护崽,怪不得如此凶猛。
青草村的村民们抓住,带着挖到的草药满载而归。剩下的人则是找了一些树藤,把倒在地上的大野猪捆了起来,抬了回去。到了山洞里大家就开始磨刀,宰猪。
林涛被甩到地上晕了过去,虽然人醒了,但是大家担心他可能有什么内伤,让他在一旁休息,等他精神好一点儿再问问身体状况。
这时候林烬一行人从山下回来了,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木头娘看到自己的丈夫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也听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今天面临了如此的险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林烬建议到,“不如我们把林叔带到山下的医馆里去看一看吧。”木头娘感激的看了林烬一眼,毕竟现在住在山林里多有不便,她也不想给村里人添麻烦。但是想到最近朝廷正在征兵,她又担心到了医馆。丈夫会被官府强行拉走。
“先等一等,看大家的醒来情况怎么样,我们再决定要不要去看大夫。”木头娘难掩忧色地说。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毕竟现在山下的情况极其复杂。
村长这时候也从外面赶了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又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
“木头娘,你待会儿检查一下林涛身上有没有什么外伤?如果没有外伤,咱们就等一夜,你今天晚上警醒点儿。万一林涛发了烧,你好看顾一些,如果明天早上他还是没有醒,我们就下山。待会儿让你婶儿把我们家里带的外伤药给你拿一些。”林村长看到林涛的脸色正常,并且没有失血过多的样子。
“谢谢村长。麻烦大家啦!”
“我们都是一个村儿的,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今天我听林博说了。这头大野猪最后是你家木头杀死的。所以说今天能吃上野猪,多亏了你家木头,得好好感谢你们家,你不要害怕麻烦,这是我们应当做的。”林村长的安慰让木头娘的脸色好了一些。
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木头娘打开丈夫的衣服看了一下,身上确实没有外伤,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守在丈夫的床边,过一会儿就摸摸丈夫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顾得上问候。
林涛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时辰,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守护在自己身旁的木头鸟,心里愧疚万分。自从自己的妻子嫁给自己没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每天都生活在担忧之中。他轻轻地摇了摇,木头娘的袖子。
木头娘眼睛一瞬间睁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木头娘的拳头轻轻地打在林涛的身上,眼泪似开闸的河水,奔涌而出。
“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只是感觉头闷闷的。没什么力气。那我去给村长和村里人说一声,你醒了。”紧接着林村长带着一大群人就来到了林涛的床前。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林村长看着林涛的精神好了很多。
“叔,你头疼不疼,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林烬听到林父说起他们打野猪的经历,害怕林涛被摔到地上,头磕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引起脑震荡,那可是很危险的。
“我头不疼也不晕,也没有恶心想吐。我记得当时我抱住野猪,它一甩就给我甩到了地上。我的后背着地好痛。后来我就晕了。”林烬想那应该没事,可能是被甩到地上冲击力太大。
“木头呢?”林涛想起自己的儿子。
“你儿子,你儿子没事,在那杀猪呢?林涛你养了一个勇敢的儿子,我没有听说哪个八岁的孩子敢杀野猪,你家是第一个。哈哈哈哈,你有福了。”听到村里的夸奖,林涛也很自豪。
看完林涛,大家又去处理野猪了。
山风掠过洞口时发出呜咽,将火塘里的火星卷向幽黑的洞顶。林父用树枝拨弄着架在火上的野猪腿,油脂滴入炭火,腾起的青烟裹着焦香在石壁间游走。
"都怪弟弟那棍子射偏了半寸!"大伯父往火堆里扔了块干松枝,火星溅在她沾着草屑的衣襟上。
被点名的林父抹了把脸上的黑灰,露出两排白牙:"要不是我那棍子吓到了野猪,你们敢出手。”他扬了扬的手腕,那里还留着被藤蔓划破的血痕。
"这次多亏木头机灵。"村长忽然开口,众人的目光顿时聚在蹲在火边的少年身上。木头被烟熏得眯起眼睛,手里的野猪腿滋滋冒油:"我就是瞅准它眼瞎的当口补了一棍。"
洞外传来夜枭的啼叫,看到死了野猪的小女孩突然抱紧双臂:"说起来,那野猪眼睛发绿,像着了魔似的......"一个残与打野猪的村民话音未落,洞壁突然传来细微的簌簌声,混着碎石滚落的响动。
所有人瞬间安静,林父的手按上燃烧的“噼啪”作响柴火。
火塘里的木柴轰然炸裂,迸出的火星如流星般划过黑暗。今夜的山洞,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