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一听秦明月狮子大开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秦明月!你……你这是要我们陈家的命啊!”她指着秦明月,手指都在发抖,“三转一响还要新房子?你怎么不去抢!”
陈富贵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么多东西,几乎要掏空他们半辈子的积蓄!
秦明月冷眼看着他们,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抢?比起你们儿子做的龌龊事,我要的这些,算是便宜他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或者,你们想现在就跟我去公安局,好好说道说道?”
“别!”王翠花尖叫一声,声音都劈了叉。
真闹到公安局,她儿子这辈子就完了!
她看向秦建国和张桂芬,试图求情:“亲家,你看这……”
秦建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张桂芬抹着眼泪,声音沙哑:“我们明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陈家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我们就去街道闹!”
王翠花和陈富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和肉痛。
最终,陈富贵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道:“给!我们给!但是……能不能宽限几天?”
“三天。”秦明月斩钉截铁,“三天之内,钱和票,还有房契,我要全部看到。不然,后果自负!”
看着陈家父母那副死了爹娘的表情,秦明月心中冷笑。
上辈子你们欠我的,这辈子,我要你们连本带利,千倍万倍地还回来!这点东西,不过是开胃小菜!
三天后,秦明月如愿拿到了陈家赔偿的钱、各种票据,还有一套小院子的房契。
王翠花交东西的时候,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看秦明月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秦明月毫不在意,揣着沉甸甸的信封,转身就走。
她没有回家,而是七拐八绕,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个不起眼的黑市。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混杂的气味,人们压低了声音交谈,眼神警惕。
秦明月需要一些市面上紧俏的物资,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她刚在一个卖布料的摊子前停下,挑拣着几块的确良和灯芯绒,旁边就围过来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为首的黄毛混混,斜眼打量着秦明月,语气轻佻:“哟,小妹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啊?哥哥们保护你怎么样?”
秦明月眼神一冷,正要发作。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旁边伸过来,猛地将她往后一拽!
紧接着,一道劲风扫过!
“嗷——!”
那几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三拳两脚撂倒在地,痛得龇牙咧嘴。
男人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一双眼睛深邃锐利,像鹰隼一般。
他看都没看地上打滚的混混,目光落在秦明月身上,眉头微蹙:“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秦明月心头微微一跳。
傅擎深!
她记得他!上辈子,在她最狼狈不堪,被陈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窝窝头,让她不至于饿死。
虽然只是举手之劳,却是她那段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点暖光。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快就遇上了。
秦明月压下心头的波澜,对着傅擎深微微颔首:“多谢。”
说完,她不再停留,迅速转身离开了黑市。
傅擎深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那双锐利的眸子微微眯起。
这个女孩,眼神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静,甚至带着一丝……狠厉?
秦明月走出小巷,回头看了一眼,傅擎深的身影己经不见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钱和票据。
陈家,林巧巧,上辈子的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