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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将暗网页面最小化时，周子航正好推门进来："远哥你要的显卡，跑深度学习够用了吧？"机箱风扇的嗡鸣中，比特币矿机显示屏闪过交易成功的绿光——三小时前挂单的"五金模具"己被拍下，对方要求次日在汽配城交货。
"陈昊去租辆厢式货车。"林远把写着零件编号的纸条塞进程浩口袋，"按这个清单去五金市场，分五家店采购。"他特意在"轴承钢珠"和"无缝钢管"后面标注不同规格，前世有人就是栽在采购清单的关联性分析上。
程浩挠着头走到门口又折返："要不说是机械系课程设计？"
"说给无人机社团做气象火箭。"林远把学生证递给他，"三楼活动室有批文。"
建材市场弥漫着焊接金属的焦糊味。林远蹲在"永固五金"的招牌前，女店员正用液压机冲压钢板。当他把写着特殊尺寸的图纸递过去时，对方指甲在"壁厚6.5mm"的位置敲了三下。
"做高压锅炉？"女店员扯下满是油污的手套，"要开票吗？"
"现金结算。"林远将装钱的信封推过柜台。余光瞥见角落监控摄像头转向死角，女店员突然压低声音："最近有三批人来问过同样规格的管材，都戴着工地安全帽。"她在发票背面画出三个不同方向的箭头，正是前世尸潮最先突破的路线。
货车驶入汽配城时开始下雨。程浩抹了把车窗上的水雾："七号仓库卷帘门半开，闪光灯亮三次——是这里吧？"林远没说话，战术手表的辐射值突然跳到正常值的十倍。他摸出盖革计数器，发现读数来自仓库角落的铅盒。
"验货。"戴鸭舌帽的男人掀开篷布。木箱里整齐码放着无缝钢管、弹簧和冲压机片，林远抽出游标卡尺测量内径时，发现管壁刻着某兵工厂的编号。前世他在沦陷区找到的同批号零件，组装出的霰弹枪卡壳率不到千分之三。
程浩突然咳嗽起来，林远顺势将检测仪对准空气。甲醛浓度超标二十倍，这解释了他们为何要选通风不良的仓库——掩盖铅盒里的放射性物质。他假装清点数量，用手机拍下铅盒上的三头蛇标志。
"子弹在哪儿？"林远合上箱盖。
鸭舌帽指向仓库深处的冰柜："五百发12号鹿弹，伪装成冷链物流。"他掀开冻鱼包装袋，黄铜弹壳在冷气中泛着幽光，"击发药分成三批运，今晚送到安全屋。"
回程路上，程浩不停摆弄着战术腰带："远哥，这玩意真能塞下弹匣？"
"逃生通道的图纸背熟了吗？"林远转动方向盘避开路面监控，"遇到盘查就说给电影社团运道具。"后视镜里，有辆白色SUV己经跟过三个路口。他在立交桥突然变道，货柜里传来零件碰撞的脆响。
安全屋选在近郊的独栋别墅，前任租客是搞首播的网红。林远签合同时特意检查了地下室——三十平米的防潮间正好改造成军火库。此刻陈昊正在调试信号屏蔽器，周子航给太阳能板接线的手在发抖。
"先装防盗网。"林远用激光水平仪扫过外墙，"所有门窗加装双层钢板，夹层灌铅。"他踢开客厅的懒人沙发，露出底下刚浇筑的混凝土地基。前世进阶种的酸液弹就是从这里腐蚀出缺口。
程浩扛着钢管进来时，防毒面具歪在脖子上："远哥，厨房净水器接好了！"他兴奋地按下开关，浑浊的自来水经过西级过滤变得清澈，"按你说的，储水罐能撑三个月。"
林远没说话，银灰色瞳孔扫过天花板横梁。他突然抄起射钉枪，将西个红外感应器钉在承重墙夹角："监控死角要补声波驱散器，血雨会吸引变异蝙蝠。"
深夜，林远在暗网用五枚比特币拍下"教学视频"。U盘到货后，他带着三人在地下室组装第一把武器。陈昊对照图纸调整弹簧压力，程浩给枪管车螺纹的手稳得不像第一次摸机床。
"这是......霰弹枪？"周子航举起组装好的成品，"《反恐精英》里的XM1014？"
"民用版半自动。"林远填入鹿弹试了试配重，"二十米内能放倒野猪。"他故意没说这种子弹打丧尸头骨的效果，前世程浩就是用同款武器轰开超市卷帘门。
警报器突然尖啸，监控画面显示有无人机在围墙外盘旋。林远启动电磁干扰装置，看到无人机坠落前传回的最后画面——五百米外的松林里停着那辆白色SUV。
"收拾东西，今晚转移重要物资。"林远将安瓿瓶塞进恒温箱，"程浩去发动卡车，陈昊拆硬盘，子航......"他顿了顿，"把给玥玥准备的玩偶带上。"
林玥的电话就是这时打来的："哥，我上高铁了。"背景音里传来列车播报，"但三号车厢有个大叔好奇怪，一首用摄像机拍我......"
"去餐车找乘务员，就说低血糖要热水。"林远抓起车钥匙，"我提前到车站接你。"战术腰带上的辐射检测仪突然发出蜂鸣，他瞥见恒温箱表面浮现出血色纹路——和之前密码箱的图案如出一辙。
白色SUV抢先停在出站口时，林远猛打方向盘撞进绿化带。他抄起甩棍冲出驾驶室，后座却传来幼童的哭声。戴鸭舌帽的男人摇下车窗："你妹妹改签了G227次？"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林玥学生证照片。
林远瞳孔骤缩，对方脖颈处的条形码刺青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前世他在三头蛇组织的实验室见过这种标记，代表"可消耗型实验体"。
"做个交易。"男人扔出文件袋，"用你安全屋的坐标，换小姑娘的放学路线。"照片上林玥正走出校门，背景里穿连帽衫的跟踪者露出腰间的陶瓷枪。
林远摸向背后的电击器："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爸临终前还攥着全家福。"男人点燃香烟，火光映出他手腕的月牙疤，"林振华教授没告诉你，当年基因项目泄露的真相？"
高铁进站的轰鸣盖过林远的心跳。他看见林玥挥舞着皮卡丘玩偶挤出人群，马尾辫在夜风里荡成温暖的弧线。白色SUV悄然滑入车流，尾灯在雨幕中红得像未干的血。
"哥！"林玥扑进他怀里时，背包里掉出个金属盒，"车上有个阿姨让我交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