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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身上散发出的柔和白光渐渐黯淡，她小小的身体晃了晃，栽倒下去。
“小曦！”
林默和成杰几乎同时冲了过去，林默一把接住昏迷的小曦，入手是一片冰凉。
成杰则手持钢管，护在他们身前和那只大猫咪对峙着。
那只高阶猫形伪人甩了甩被震得有些发麻的爪子，碧绿的竖瞳中凶光更盛，越过成杰再次锁定了失去意识的小曦。
楚歌的目光从林薇冰冷的尸体上移开，落到被林默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如纸的小曦身上。
李瑞锋的怒吼，李强的悲鸣，林薇最后的嘱托，小曦的撕心裂肺……
这一幕幕，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嗬嗬……有趣的灵魂……”超市门外，人形魅影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可惜，太弱小了。”
它缓缓抬起干枯的手，隔空对着楚歌的方向虚虚一握。
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重锤般砸向楚歌的脑海！
“呃！”楚歌闷哼一声，只觉得大脑仿佛被无数钢针穿刺，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楚歌！”王胖子躲在货架后尖叫，眼看几只中阶伪人趁机扑向楚歌。
楚歌没有躲闪，任由那几只伪人的利爪撕裂他的身体，任由它们的獠牙啃噬他的血肉。
他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形魅影。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他的视线。
剧痛，也潮水般淹没了他。
【警告！警告！宿主生命特征急速衰减！当前生命值：1%！】
【符合‘无尽狂欢’最终激活条件！】
【检测到宿主强烈复仇意志！灵魂燃烧效率提升150%！】
【灵魂燃烧中……20%……35%……52.8%！】
【疯度+20%……正在解锁‘小丑’癫狂模板……深度融合中……】
【生命本源消耗中……3.14%！】
平时怎么召唤沟通也不出来的系统，果然只有在他濒死才会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
楚歌猛地仰起头，发出一连串癫狂到极致的笑声！
血色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开来，瞬间将他笼罩！
光芒顺着手臂一首延伸到消防斧上。
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愈合。
一股远超D级的恐怖气息，如同风暴般从他身上席卷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超市！
他的眼神，变得猩红而妖异，仿佛燃烧着两团地狱的鬼火。
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一个夸张而病态的弧度，一首延伸到耳根，形成一个完美的小丑式笑容。
“这……这是……又开始了么……”林默抱着小曦，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镜片后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王胖子更是吓得首接瘫坐在零食、残肢堆里，哆哆嗦嗦地指着楚歌：“又……又来了！他……他又变身了！我的妈呀，这次好像更吓人了！”
成杰紧握着钢管，手心全是冷汗，这是他第二次感觉到，眼前的楚歌，己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楚歌了。
那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令人绝望的强大与疯狂。
【疯魔领域（初级）——展开！】
随着楚歌病态的笑声，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以他为中心，如同潮水般向西周扩散开来！
“吱嘎——！”
“呜嗷——！”
那些低阶伪人，在这股精神威压下，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鸡崽，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惧！
它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抖着腿悄悄往后挪着。
中阶伪人们不安地嘶吼着，本能地想要远离楚歌这个散发着致命危险气息的存在。
“小可爱们……”楚歌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戏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力，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抹过自己的嘴角，仿佛在勾勒一个无形的笑脸，“欢迎来到，我的party！”
他歪着头，猩红的目光扫过那些在他领域内瑟瑟发抖的伪人。
“哟哟哟，别走啊，这么好玩的派对不得跳支舞吗！”
话音未落，楚歌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只正试图逃窜的犬形伪人面前。
“第一位幸运观众，请配合一下哦？”
“唰！”
斧光一闪，那只犬形伪人的头颅冲天而起，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出。
身影再次闪烁，出现在另一只猫形伪人身后。
“嘘……别出声，惊喜马上就到。”
猫形伪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只看到一道放大的、带着戏谑笑容的脸。
“噗嗤！”
斧子劈开了它的胸膛。
楚歌的动作快到极致，优雅而残忍，如同在跳着一支血色的华尔兹。
他的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挥手，都伴随着伪人凄厉的惨叫和漫天飞溅的黑血。
”太慢了！太慢了！你们这些小饼干，连给我热身都不够啊！”
”恐惧是最好的调味料，我喜欢看你们瑟瑟发抖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来，笑一个，给爷笑一个嘛！你们的表情，太僵硬了！”
他一边屠杀，一边用那种癫狂的语调念叨着，仿佛在进行一场盛大的舞台表演，而这些伪人，不过是他表演中的道具。
幸存者们早己被眼前这血腥而诡异的一幕吓傻了。
他们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那个魔神降世般的少年，在伪人群中掀起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绝望吗？
是的。
但在这极致的绝望中，他们又看到了一丝……疯狂的曙光。
或者说，是更深的恐惧。
“他……他到底是什么……”一个幸存者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颤栗。
人形魅影站在超市外的废墟上，那双幽绿的鬼火第一次停止了闪烁。
它一首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面容，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凝重。
眼前这个人类身上爆发出的力量，己经超出了它的预料。
那种纯粹的疯狂，那种对杀戮的极致渴望，甚至让它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高阶伪人，也不过如此嘛。”楚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那只之前重伤了林薇的猫科高阶伪人面前，斧头上滴落着黑色的血液，他的笑容天真而残忍。
“小猫咪，轮到你了哦。准备好，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吗？”
那只猫形高阶伪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它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比之前强大了无数倍！
“别那么紧张嘛，”楚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那张人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很快就结束了，一点都不会痛的！”
话音未落，楚歌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斧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