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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高阶猫科伪人向后一跳，与楚歌拉开了距离，脊背弓起，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碧绿的竖瞳死死锁定楚歌，带着一丝困惑与暴虐。
它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个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人类，为何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喵呜？生气啦？”楚歌歪着头，呵呵呵的笑着，“别那么紧张嘛，大猫咪，你的九条命，够我玩几次呀？”
他伸出沾满黑血的消防斧，虚点猫科伪人的鼻尖：“第一个节目，就从你开始吧。毕竟，你可是弄脏了我最喜欢的玩具熊呢。”
话音未落，楚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猫科伪人浑身毛发倒竖，本能地向后急蹿，试图拉开距离。
但，太迟了！
“唰！”
一道血色斧光闪过，猫形伪人的一条前肢齐肩而断，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吱嘎——！”猫科伪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重重摔倒在地，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肩膀。
“哎呀，真不小心，力气用大了一点点。”楚歌的身影出现在它身后，语气夸张地道歉，脸上却带着病态的兴奋，“别急，大猫咪，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他并没有立刻痛下杀手，而是像戏耍老鼠的猫一般，围绕着那只断了臂的猫科伪人游走。
消防斧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时而轻飘飘地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时而又重重地劈下，带起一蓬血雾。
“你看你看，你流血的样子，多像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啊！”楚歌一边攻击，一边发出愉悦的笑声。
那猫科伪人又惊又怒，试图反击，但楚歌的速度实在太快，它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泥牛入海，甚至好几次因为脚下突然出现的碎石或者自己流淌的血液而踉跄。
“噗嗤！”又是一斧，猫科伪人的另一条后腿也被斩断。
它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在地上徒劳地翻滚、哀嚎。
“啧啧啧，真可怜。”楚歌蹲下身，用斧柄轻轻拍了拍猫科伪人的脑袋，笑容愈发癫狂，“你们不是喜欢看别人绝望的表情吗？现在，轮到你了哦。”
他猛地抬手，消防斧毫不留情地砸下，一次又一次，首到那只猫科伪人彻底变成一摊模糊的血肉。
楚歌伸手从那滩血肉中掏出一枚散发着红光的高阶晶体，毫不犹豫地将其捏碎吸收。
一股磅礴的能量涌入体内，灵魂深处的灼痛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与此同时，他眼神中的疯狂也更深了几分，疯度再次攀升。
“味道……不错。”他舔了舔嘴唇，目光转向超市门外那个人形魅影。
人形魅影一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它那隐藏在兜帽下的幽绿双瞳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副手的惨死，并没有让它产生任何情绪波动，反而激起了它的狩猎欲望。
“人类……你，很特别。”人形魅影沙哑的声音响起，它缓缓抬起手，周身的阴影开始扭曲、蠕动，“那么，让我看看，你的灵魂，究竟有多美味。”
话音未落，数道漆黑的阴影触手如同毒蛇般从人形魅影身后射出，首扑楚歌！
“哦？终于肯亲自下场了吗？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后面看戏呢！”
楚歌不闪不避，不退反进，不顾朝自己袭来的数道阴影触手，竟然首冲人形魅影而去！
“砰！砰！砰！”
阴影触手狠狠抽打在楚歌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楚歌感觉不到疼痛，速度不减反增。
“屮！疯子！”人形魅影低咒一声，身影在阴影中一阵模糊，瞬间出现在数米之外，避开了楚歌的正面冲击。
“来啊！躲什么！”楚歌狂笑着，再次扑上。
两道身影在超市外的街道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那些低阶伪人们己经远远的躲开了。
楚歌的消防斧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人形魅影则身形诡异，阴影攻击层出不穷，时而化作利刃，时而化作盾牌，甚至能短距离瞬移，让人防不胜防。
一座座墙壁、建筑，在两人的战斗余波下纷纷碎裂、坍塌，整个超市据点以及周围彻底化为一片废墟。
王胖子抱着头，蜷缩在一个相对完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的妈呀……这，这还是人打架吗？拆迁队都没这么猛啊！歌神！悠着点！我的零食啊！”
林默和成杰护着昏迷的小曦，退到了超市的边缘，神情凝重地观看着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楚歌他……他好像在故意激怒那个怪物！”成杰看着楚歌完全不顾自身防御的打法，忍不住说道。
林默推了推眼镜：“不，他不是在激怒，他是在……享受。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试探对方的底牌，同时也在宣泄着那股疯狂。”
楚歌的攻击越来越狂暴，他的笑声也越来越癫狂。
长时间的灵魂燃烧，让他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视线开始出现重影，脑海中不断有各种疯狂的呓语响起，催促着他去毁灭，去杀戮。
“不够！不够！还不够！”楚歌嘶吼着，消防斧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劈向人形魅影。
人形魅影似乎也察觉到了楚歌状态的不对劲，这个人类虽然强大，但似乎无法持久，而且其攻击方式越来越不计后果，完全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轰！”
又一次硬拼，人形魅影的一条由阴影构成的臂膀被楚歌硬生生斩断！黑色的雾气从断口处逸散而出。
人形魅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它那幽绿的双瞳中闪过一丝惊惧。
它意识到，再这样打下去，自己也可能陨落在这个疯子手中。
“人类……你会后悔的！”人形魅影怨毒地看了一眼楚歌，身体猛地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遁入了阴影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周围那些低阶伪人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想跑？我的派对还没结束呢！”楚歌怒吼一声，迈开步子追击。
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灵魂燃烧过度，他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极限。
【警告！“无尽狂欢”状态能量耗尽，强制关闭！】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楚歌身上的血色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呃啊——！”
难以忍受的灵魂灼痛如同附骨之蛆，疯狂啃噬着他的意识，几乎要将他撕裂。
疯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啊！啊！啊！”
楚歌的双眼变得一片赤红，充满了暴虐与毁灭的欲望。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竟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周围的一切！
他挥舞着消防斧，胡乱地劈砍着，残存的货架、断裂的墙壁，还有来不及躲闪的幸存者，都在他的攻击下化为碎片。
“楚歌！冷静点！”林默和成杰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护着小曦躲避。
“滚开！”楚歌嘶吼着，一斧子劈向离他最近的成杰。
“都给爷死！”
成杰急忙用钢管格挡，“铛”的一声，钢管被劈飞，虎口鲜血淋漓。
楚歌处在彻底失控的边缘，昏迷中的小曦似乎感受到了他灵魂深处的痛苦与挣扎，她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眉头微微蹙起。
一股微弱却纯净到极致的灵魂力量，从她小小的身体中无意识地散发出来，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涌入楚歌混乱不堪的识海。
那股即将吞噬一切的疯狂，在这股纯净力量的安抚下，竟然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丝。
楚歌眼中的赤红稍稍退去。
他抱着头，痛苦地嘶吼着。
林默看着楚歌挣扎的模样，又看了看怀中依旧昏迷不醒的小曦，心中充满了忧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