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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摸出一本黑皮笔记本，递给楚歌。
楚歌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消失了。
“这位同学，我在灾变前就一首研究超自然现象和灵能波动。”林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翻开笔记本，“灾变发生当天我正在实验室测量能量波动，记录到了惊人的数据！”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方程式、数据图表和各种手绘线条，还有许多诡异的符号，看上去像随手涂鸦。
“这些数据表明灵气复苏激活了某种异类灵魂，导致大量潜藏在人类皮囊下的动物灵魂异常暴动，成为了'伪人'。”林默语速飞快，脸上写满兴奋，手指颤抖着指向一个波动图，“你看这里！灵气波动峰值出现后，空气中的能量密度增加了八百倍！”
楚歌盯着那些鬼画符般的笔记看了几秒，视线从林默的笔记移到他激动的脸上。
“你的意思是，伪人是那些体内灵魂本来就不是人？”
林默猛点头，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各种动物轮廓，旁边标注着变异特征。
“根据我这三天的观察，伪人可能存在等级区分，低级的变异不完全，高级的几乎可以完美伪装类！它们会本能地追杀人类，尤其渴望纯净的人类灵魂——”
楚歌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理论很，但它们的弱点只有一个——扛不住我的斧头艺术。”
林默愣住了，表情尴尬。
楚歌随手翻了几页笔记，停在一幅歪歪扭扭的猫科伪人素描前，嘴角微微上扬。
“嗯，有点抽象派大师的风范，以后你可以兼职我的'伪人遗容化妆师'？”
王胖子捂嘴偷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默涨红了脸：“这些都是科学观察记录！我己经分析出几种伪人的行为模式和可能弱点，比如这种鼠类伪人害怕强光，而犬科伪人对气味特别敏感等等，还有刚才你捡的那两枚晶体，可能就是伪人吸收灵气后转化的能量结晶……”
楚歌将笔记本丢回给林默。
“你的研究方向可能没错，但结论太保守。在我这里，它们都是排队等着赴死的派对小饼干。这个晶体，你后面慢慢研究。”
林默正想反驳，却被李强打断：“林研究员，楚兄弟说得没错。现在活下去最重要，理论研究可以慢慢来。”
“你们先收拾东西，我和胖子去周围探探路。”楚歌提着消防斧，对王胖子招了招手。
王胖子立刻跟上，两人来到走廊尽头。
“歌神，这些人靠谱吗？”王胖子小声问道。
楚歌淡然道：“暂时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扔掉。”
王胖子摸了摸肚子：“那个林教授说的话，你信吗？”
“废话连篇，但有几句值得琢磨。”楚歌思索着，“灵魂、纯净、能量波动……这些词不是偶然出现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起金手指带来的“灵魂燃烧”代价，难道真与林默所说的理论有关？
两人正说着，墙角突然窜出一只褐色小东西，王胖子差点尖叫。
那是只老鼠，普通的老鼠。
“呼——吓死我了！”王胖子拍着胸口，“现在看见动物都神经紧张。”
楚歌盯着那只老鼠，忽然一步上前，消防斧劈了下去。
老鼠被一分为二，血肉模糊。
“干嘛？就一普通老鼠啊！”王胖子往后跳了一步。
楚歌面无表情：“普通老鼠不会对着人流口水。”
“有没有可能它得了鼠疫呢？”
确认楼道安全后，一行人收拾物资返回超市。一路上林默滔滔不绝，讲述他的各种理论，楚歌懒得理会，专注警戒周围。
回到超市，林薇和小曦见到增援，既惊讶又开心。
“大哥哥回来啦！”小曦跑过来，从口袋掏出一块曲奇，“给你留的！”
楚歌犹豫片刻，接过曲奇放进口袋：“谢谢。”
经过简单整顿，超市变成了一个还算安全的临时庇护所。
十几个人分工合作，重新堵住通道，留下明哨暗哨，分配食物和睡觉区域。
楚歌出人意料地展现了不错的组织能力，让这群陌生人迅速安定下来。
当晚，楚歌宣布了几条基本规则：所有物资由他统一分配；外出必须得到许可；人人都要承担责任，没有白吃饭的。
“凭什么这小子说了算？”黄刚小声抱怨，“物资统一管理？他算老几？”
尤其当楚歌分配食物时，给了小曦比其他人多一些的零食，黄刚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这什么破规矩？小孩子优先？老子就不信一个毛头小子能翻了天！”黄刚暗中开始拉拢同样不满的人。
楚歌并非不知道这些小动作，只是懒得理会。
现在他需要这些人手清理周边的废墟，等不需要时，自然有办法解决。
深夜，所有人都睡了，只有楚歌和林默还醒着。
林默借着微弱的灯光翻看笔记，而楚歌则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楚歌同学，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林默压低声音。
楚歌睁开眼睛：“说。”
“你对伪人的感知力和战斗力，都超出常人。你是不是……也经历了某种觉醒？”
楚歌冷笑：“只是比一般人更憎恨它们罢了。”
林默若有所思：“灵气复苏后，我记录到一种特殊的能量信号，源头似乎在城市中心区域，但信号非常微弱且不稳定。”
楚歌轻声道：“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
林默递过笔记本，楚歌仔细翻阅起来。
尽管大部分是些难以理解的术语和图表，但有几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灵气复苏会强化符合其特性的个体，少部分具有'纯净灵魂'的人类可能会被激发出超凡能力……”
“高等伪人能够保持理智，甚至完美隐藏自己的本性……”
“城中心似乎存在某种引力源，吸引着所有异常能量波动……”
楚歌将笔记本还给林默：“你去过城中心？”
林默摇头：“太危险了，那里有大量高等伪人活动。我只是通过仪器测到了信号，大概是那边。”
“明天我和胖子会去附近探索，你留在这里帮忙维持秩序。”楚歌命令道。
林默点头答应。
楚歌躺下休息，但睡意全无。
他回想着院长临死前的话、金手指带来的力量和代价、林默的理论……一切碎片似乎正在缓慢拼接，但仍缺少关键部分。
就在半梦半醒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比之前更强烈。
楚歌猛地睁开眼，隐约感觉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注视着他。
次日清晨，王胖子早早起来，翻找出几袋零食和饮料，放在楚歌旁边。
“歌神，吃点东西？这可是我珍藏的宝贝，高热量，补充体力最好了！”
楚歌拿起一包饼干，拆开吃了起来。
王胖子悄悄打量着楚歌的状态，观察他的恢复情况。
“胖子，今天我们出去转转。”楚歌说道。
王胖子点头哈腰：“没问题！您指哪我打哪！”
林薇在一旁忙着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小曦则蹲在楚歌不远处画画。
她画的是一个手持斧头的人，身上闪着红光，旁边倒着几只怪物。
楚歌走过去看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小曦抬起头，羞涩地笑了：“这是大哥哥打怪兽！大哥哥最厉害了！”
楚歌难得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多看了几眼那幅画。
“大哥哥，你能帮我找个红色的笔吗？我想把你画得更帅一点。”小曦怯生生地请求。
楚歌微微一笑，转身去找了几支彩色笔，递给了小曦。
王胖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疯批楚歌吗？
收拾好行装，楚歌刚准备带着胖子出发，黄刚就找上门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