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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刚挺着他的啤酒肚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楚歌面前。
“小子，我们得谈谈。”黄刚双臂抱胸，龇牙咧嘴，“凭什么你说了算？物资凭什么你来分配？那小丫头凭什么比我们多拿东西？”
王胖子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脸上笑容僵硬：“哎呀，有话好好说嘛。”
超市里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活儿。
林薇护着小曦躲到了货架后，小曦抓着妈妈的衣角，怯生生地往外张望。
楚歌站在那里，面上波澜不惊，但皱起眉头。
“食物分配问题？”楚歌漫不经心地抬眼，“规则是我定的。不满意可以滚。”
“你！”黄刚脸涨得通红。
“不是我说，大家都是活人，凭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我们这么多人，得有个民主管理吧？说白了，你算老几？”
“就是，毛都还没长齐！”黄刚身后一个瘦高个附和道。
楚歌扛起斧头就要上前。
“啪嗒”这时王胖子不小心掉了个东西。
楚歌低头一瞥，一截香蕉皮躺在地上，正好在他脚边。
“对不起对不起！”王胖子急忙弯腰去捡。
心里暗叫糟糕，自己刚才从口袋掏铆钉时掉下来的。
楚歌竟顺势一脚踩上。
“当心——”王胖子下意识喊道。
楚歌身体向前一倾，作势要摔。
黄刚看准时机，狞笑着伸出蒲扇大的手。
“小子，不行了吧？让爷爷来帮帮你！”说着一拳挥向踉跄的楚歌。
王胖子差点叫出声来，“完了完了，歌神对不住了！这一摔我可害死人了！”
谁知楚歌脚下那看似失控的滑动，变成了一个诡异的侧步，他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轻松避开黄刚的拳头，移向他后方。
而他手中消防斧横了过来，磕在了黄刚的膝盖弯处！
“咚！”
黄刚吃痛，膝盖一软，竟首接跪倒在胖子面前。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楚歌稳住身形，从容不迫地弯腰捡起香蕉皮，表情无辜地看着黄刚：“黄老板，公共场所乱扔垃圾不太好，差点害我摔倒。”
王胖子先是呆滞，随即反应过来，张大嘴巴惊呼：“我靠！就是啊黄老板，你这突然下跪我可受不起！”
黄刚想爬起来，却发现膝盖剧痛，一时站不起身。他涨红了脸，羞愤交加：“你…你…偷袭！”
楚歌把香蕉皮随手丢进垃圾桶：“我偷袭？我分明是被香蕉皮绊了一下。还是说，”
他声音骤然降至冰点：“你觉得我需要用偷袭来对付你？”
“就凭你？也配？”
说完，拍了拍黄刚的肥脸，一个勾拳上去，竟把黄刚打的飞了起来。
这股力量，惊呆了在场的人，也惊呆了黄刚。
他想不通，这个身形瘦削的高中生，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黄刚撑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里面混杂着几个牙齿。
看到楚歌再次抬手，他赶忙双手护着头喊道：“别打啦，别打了，我琐（错）了，一否（以后）听你的。”
“现在，规矩还是那些规矩。”楚歌环顾西周，声音不大却每个人都听得清楚，“我不强求任何人留下。想走的，现在就可以离开。留下的，就按我说的办。这地方，我说了算！”
没人敢吭声，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黄刚的几个同伙悄悄后撤，离他远了些，生怕受到牵连。
黄刚咬牙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开玩笑的，开玩笑！谁说要走了？楚…楚兄弟说得对，规矩就是规矩！”
“刚才谁说我毛都没长齐的？自罚十个耳光，不然就我来打。”楚歌冷冷看向那个瘦高个。
瘦高个看了眼黄刚，咬着牙就扇了起来，瞬间两边的脸就红肿起来。
楚歌淡淡点头，转身走向林默所在的角落。
“林教授，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城中心那个信号源的信息。”
林默正襟危坐，手里拿着笔记本，眼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楚同学，刚才那一幕太精彩了！那种巧合性的反击，就像某种'反向幸运'一样！你平时是否经常遇到小意外，但又总能在意外中获益？这可能是灵气复苏后的一种特殊能力显现！”
楚歌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信号源，教授。”
林默“哦”了一声，翻开笔记本指着一页复杂图表：“根据我的计算，城中心那个信号源应该在老城区的地标建筑——静江大厦附近。那里的灵气波动非常特殊，有规律性的起伏，不像其他地方那么混乱。”
楚歌思忖片刻：“静江大厦…离这有大约五公里。”
“是的，”林默推了推眼镜，“而且那一带伪人能量密度很高，而且…可能有很强大的存在。”
王胖子这会儿也凑了过来，偷偷塞给楚歌一块巧克力：“歌神，刚才是我不小心，害你差点摔跤…”
楚歌接过巧克力，塞进口袋：“明天，我和你去城中心看看。”
王胖子咳嗽了一声，差点噎住：“啊？城中心？我听见黄刚他们那一伙说过那边伪人超多的！”
楚歌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准备一些必要的物资，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啥？歌神，我们不是现在要出去转转吗？"
“我改变主意了，明天首接去大厦。”
被黄刚这样一搞，楚歌也没有出门的兴致了，后勤没有保障，群众里有坏人。
不如收拾好几天的物资，首接出发去城中心。
林默急忙说道：“楚同学，我想跟你一起去。那些灵气波动的数据对我的研究至关重要，而且只有在现场，我才能进行更精确的测量。”
楚歌没有立即回答，扫视了一圈超市里的其他人。
黄刚假装在整理物资，手下却不住地瞪向这边；李强和李瑞锋则在统计物资种类和数量，时不时投来询问的目光；林薇正帮小曦整理衣服，看上去忧心忡忡。
如果自己和王胖子、林默都走了，超市谁来主持？
“林薇。”楚歌叫道。
林薇吓了一跳，牵着小曦走过来：“楚…楚同学，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们三个要去城中心，李强负责物资分配，你负责医疗和日常事务，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如果我们三天内没回来，你们就离开这里，往郊区方向走。”
林薇咬着嘴唇点头，小曦则仰头望着楚歌，眨巴着大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进楚歌手里：“大哥哥一定要回来哦。”
楚歌触电般缩回手，那颗糖却己经到了他手心。
林默观察着这一切，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
“林教授，你再给我详细讲讲静江大厦。”
晚上，大家都睡了，黄刚独自坐在超市角落，眼中闪着阴冷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