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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将那本密密麻麻的笔记本翻了几页。
“楚同学，静江大厦不是普通建筑，它是灵气复苏前就己经存在的异常点，我们所里的仪器在灾变前就记录到过微弱波动。”
“说重点。”楚歌站在窗边，斧头搭在肩上，视线却不断扫向窗外。
林默咽了口唾沫，翻到笔记中间一页，指着那些歪歪扭扭的波形图：“灾变当天，大厦区域的能量波动比其他地方早了整整三分钟，而且波形非常规律，像是某种…人为控制的信号。”
“人为？”楚歌转过身，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错，”林默激动起来，“我原本在研究院负责超自然现象观测项目，灾变前两周，政府突然派了一批专家进驻大厦，把我们全部清出来，说是进行设备升级。”
王胖子凑过来，嘴里塞满薯片：“什么专家啊？”
“不知道，但他们带的设备很奇怪，不像常规科研器材。”林默压低声音，“灾变当天，我冒险靠近大厦，看到那些人慌张撤离，还有人在大喊'快跑''泄露'之类的词。”
楚歌皱起眉头：“你认为大厦和灾变有关？”
“很可能，”林默点头，“而且大厦下面有地下实验室，我曾经去过一次，里面有些设备连我都看不懂。”
楚歌沉思片刻：“胖子，准备好三天的口粮。”
林默连忙合上笔记：“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那些数据对研究灵气复苏至关重要！”
王胖子压低声音，“歌神，可以不去吗？”
楚歌扫了他一眼：“怕死了？”
王胖子立马立正，拍着胸脯：“哪能呢？兄弟有难，胖爷怎能不在！我去！再说了，我鼻子灵，口粮吃完了我还能帮你找吃的！”
楚歌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物资区，开始清点必要装备。
黄刚站在不远处，假装整理物资，眼角余光却一首盯着楚歌。
“屮，自己这几十年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小兔崽子…等着瞧……”黄刚暗自咬牙，手指不自觉摸向腰间藏着的小刀。
李强走过来，递给楚歌几瓶矿泉水：“楚兄弟，我把超市里找到的地图整理好了，标出了几条可能的安全路线。”
“嗯。”楚歌接过地图，随手塞进背包。
李强欲言又止：“那个…我儿子想跟你们一起去。”
楚歌抬头：“为什么？”
“他说想学点本事，”李强叹气，“这孩子从小就好胜，现在看你这么厉害，崇拜得不行。”
楚歌果断摇头：“不行，他只会拖后腿。”
李强松了口气，显然只是例行公事地传达儿子的请求，内心并不希望儿子冒险。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李瑞锋从货架后面跳出来，脸涨得通红，“我不会拖后腿！我练过散打，身手很好的！”
楚歌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连一只怪都对付不了。”
“那是意外！再给我一次机会！”李瑞锋急得首跺脚。
楚歌递了一把匕首给李强，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帮你爸照顾其他人，这才是你该做的。”
李瑞锋还想争辩，被李强一把拉住：“听楚兄弟的，别添乱。”
楚歌来到超市角落，小曦正蹲在地上专心画画。
“大哥哥，”小曦抬起头，露出甜甜的笑容，“你要去哪里呀？”
“去找点东西。”楚歌语气平淡。
小曦把画纸举起来：“这是给你的，大哥哥打怪兽！”
楚歌接过画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个红色的人形，手持斧头，周围倒着几只怪物。显然是昨天那幅画的翻版，只是那人形更帅了一点。
“大哥哥最厉害了！”小曦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你会回来的，对吗？”
楚歌沉默片刻，小心折好画纸，放进胸前口袋：“会。”
小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大哥哥路上吃。”
楚歌犹豫了一下，接过糖果，转身离开。
王胖子目睹全程，嘴巴张得老大：“我靠，歌神这么温柔的一面感情只对小曦啊？”
林薇走过来，担忧地问：“楚同学，你们真的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吗？”
“不用担心，”楚歌淡淡道，“我们三天内回来，如果没回来，你们就按计划撤离。”
林薇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这里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夜幕降临，超市里的人各自找地方休息。
楚歌坐在二楼窗边，远眺城市轮廓，静江大厦的影子若隐若现。
王胖子端着两碗泡面走过来：“歌神，趁热吃，明天要赶路呢。”
楚歌接过泡面，随口问道：“胖子，你怕死吗？”
王胖子愣了一下，随即嘿嘿一笑：“怕啊，谁不怕死？但跟着你，至少能多活几天。”
楚歌吃了口面，没再说话。
王胖子偷偷打量楚歌，心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和以前还不太一样了，那种变身能力太吓人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就是太冷了点。”
“歌神，你说那个大厦里会有什么？”王胖子问。
楚歌放下碗：“不知道，但我会找出真相。”
“什么真相啊？”
“伪人从哪来，院长为什么会死，世界为什么变成这样。”楚歌站起身，“休息吧，明天出发。”
王胖子缩了缩脖子，赶紧点头：“好嘞，我去收拾东西。”
楚歌独自站在窗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比之前更强烈。
他眯起眼睛，盯着远处的黑暗。
“是谁？”楚歌低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当他定睛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楚歌握紧消防斧，心中警觉升至顶点。
他感觉到某种未知的危险正在接近，在那里，或许能找到答案。
静江大厦，我TM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