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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撞开猛虎堂虚掩的大门，带起一阵烟尘。
成杰率先跳下车。
楚歌抱着身体滚烫的小曦，快步走进堂内。
女孩的额头上，那枚扭曲的火焰徽记己经隐去，但依旧昏迷不醒。
林默放下那本用油布包好的日志，又从保险箱里取出那几枚蓝色晶体，摊在桌上。
他推了推眼镜，拿起仪器，手在微微发抖。
“能量场稳定，但小曦的灵魂波动很微弱，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呜……”啸天绕着小曦转圈，鼻子凑近又退开，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呜咽。
“老楚，这可咋办？要不……找个医生？”王胖子从包里掏出一罐牛肉罐头，却没了打开的兴致。
楚歌将自己的一丝灵力渡入小曦体内，女孩的眉头舒展了些许，但并未醒来。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文彦站在门口，身后是西名全副武装的城主府护卫。
他没有进来，只是对着堂内微微躬身。
“楚先生，雾主听闻您在西郊研究院有重大发现，特请先生与林教授移步一叙。”
王胖子把罐头往桌上一拍：“嘿，你们家城主是装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我们前脚刚回来，你们后脚就到了。”
文彦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并未理会王胖子。
“雾主说，此事关系到雾都的未来，以及……林博文研究员的最终下落。”
林默的身体僵住，他猛地抬头，越过楚歌的肩膀，看向门外的文彦。
楚歌将小曦轻轻放在一张还算干净的躺椅上，盖上毯子。
他转身，对着林默。
“教授，把日志的副本给他一份。”
林默迟疑了一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份早己准备好的、只记录了前面一部分内容的抄本。
楚歌接过抄本，走到门口，递给文彦。
“带路。”
************
城主府，地下三层。
空气冰冷，通道两侧的墙壁由光滑的金属浇筑而成，没有任何装饰。
每隔十米，就有一名抱着特制能量步枪的护卫站岗。
王胖子和成杰被留在了地面。
最终，文彦在一扇厚重的合金门前停下。
“雾主就在里面等候。”
门无声地滑开。
室内很空旷，只有一张黑色的长条石桌。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背对他们，站在一幅巨大的雾都全息地图前。
他接过日志看了几眼后，用一种平静的语调开口。
“这份日志，很有趣。”
林默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充斥着整个房间。
林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雾主将那份日志抄本放在石桌上，手指在“普罗米修斯之火”几个字上点了点。
“林博文，一个天才，也是一个疯子。他想窃取神明的火焰，结果引火烧身。”
他看向楚歌。
“你的院长，那个伪善者，同样渴望这份力量。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最终却成了实验失败的祭品。这本日记，与其说是记录，不如说是一个失败者在绝望中的哀嚎。”
“你胡说！”林默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为了什么？”雾主打断了他，向前走了一步，“为了保护你们这些无用之人？别天真了，林默。在这世界，唯一的真理就是力量。”
他拿起抄本，翻到最后一页。
“源头污染物……这个词很有意思。但在我看来，那不是污染，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进化原液。只是凡人的躯壳，承受不住它的恩赐罢了。”
楚歌始终没有开口。
雾主将目光从林默身上移开，落在了楚歌脸上，那股压力骤然增强。
“而你，楚歌，不一样。”
“你承受住了。你在濒死时爆发的力量，与那‘原液’的性质，何其相似。”
他绕过石桌，走到楚歌面前，相距不过三步。
“你想知道院长的死因真相吗？你想知道你身上那股力量的来源吗？你想彻底解决那些伪人，建立一个真正属于强者的新秩序吗？”
雾主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
“这些答案，我给不了你。因为我的权限，也不够。”
他顿了顿，抛出了真正的筹码。
“但有个人可以。我的主上，莫迪大人。”
“他缔造了一座远超雾都的巨型基地，集结了整个东方大陆最强的觉醒者和最顶尖的研究员。在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雾主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莫迪大人对你很感兴趣，他认为你有资格成为新秩序的基石。我受命前来，就是为了邀请你和你的团队，前往真正的主城。”
林默攥紧了拳头。
楚歌终于动了。
他没有回应雾主的邀请，而是走上前，拿起了石桌上那本日志抄本。
“小曦，需要治疗。”
雾主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眯起眼睛。
“当然。城主府拥有雾都最好的医疗资源。”
“不必。”楚歌拿着抄本，转身走向门口，“三天。我需要考虑。”
合金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雾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对旁边的阴影处开口。
“他会去的。像他这样的野兽，永远无法抗拒变得更强的诱惑。派人盯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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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堂内。
楚歌和林默回来后，将雾主的话转述了一遍。
王胖子眼睛放光，一拍大腿。
“我的乖乖！巨型基地？还有更强的力量？老楚，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咱们还在这破地方待着干嘛？赶紧收拾东西搬家啊！”
“不能去！”林默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那几枚蓝色晶体都跳了一下，“他在说谎！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歪曲事实！那是个陷阱！”
“嗨，我说教授，你怎么就一根筋呢？”王胖子拿起一块风干肉条，狠狠咬了一口。
“管他是不是陷阱，有更大的地方，有更多的资源，不比咱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再说了，有老楚在，什么陷阱闯不过去？”
“呜——汪！”
啸天冲到楚歌脚边，也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王胖子一愣：“嘿，你这狗东西，跟着起什么哄？”
啸天没有理他，只是用头不断地蹭着楚歌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
整个大厅，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楚歌走到躺椅边，看着依旧昏睡的小曦。
他伸出手，拿起一枚散发着微弱蓝光的晶体。
晶体入手冰凉，好像蕴含着某种奇特的生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