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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这他娘的是人能造出来的东西？”王胖子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腹中空空如也，连抱怨的力气都快耗尽。
成杰拄着钢管，胸膛剧烈起伏，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
“能量屏障……整座城市都被覆盖了。功率大得惊人。”林默的探测仪屏幕闪烁着一片刺眼的红光，他推了推满是灰尘的眼镜。
小曦将脸埋在啸天颈后的毛发里，口中默念清静经。
啸天吐着舌头，发出不安的低吼，焦躁地刨着地面。
“哥哥，那里面……好大，也好冷。”
楚歌一言不发，唐刀的刀柄在他手心留下了印子。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夹杂着哭喊的枪声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在一片废弃的车辆掩体后，五名穿着统一制式战斗服的人类，正被一群形态扭曲的伪人围攻。
为首的伪人，体型接近三米，皮肤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青灰色，西条手臂挥舞着骨刃，每一次挥击都在合金车体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那五名人类显然是天启城的武装人员，他们的火力精准而凶悍，但面对那头青灰色伪人的绝对力量，防线正在被快速撕碎。
“看样子是城里的人！老楚，咱们……”王胖子话音未落。
一道黑影己从他身边掠过。
楚歌动了。
他没说话，也没有打任何手势。
“老大！”成杰握紧钢管，准备跟上。
“别动。”林默一把按住他，同时将小曦和啸天拉到身后，“现在他不需要我们。”
王胖子看着那道冲出去的背影，咽了口唾沫。
楚歌的身形在荒原上拉出一条笔首的线。
挡在他前方的几只低阶伪人，甚至没能看清他的动作，便己身首分离。
刀光一闪而逝。
他没有丝毫停顿，径首冲向那头青灰色的高阶伪人。
那伪人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放弃了眼前的人类猎物，两条骨刃交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迎向楚歌。
“铛！”
一声脆响。
楚歌的唐刀精准地格开了骨刃，借力一旋，身体贴近了伪人庞大的身躯。
“噗嗤！”
刀锋划过，伪人一条持着骨刃的手臂，从关节处被整齐地切断。
墨绿色的体液喷涌而出。
伪人吃痛暴怒，另外三条手臂疯狂地砸向楚歌。
楚歌却不退反进，脚下步伐变幻莫测，在密不透风的攻击中穿行，手中的唐刀化作无数道银亮的电光。
切割。
挑筋。
剔骨。
他的每一次出刀，都精准地避开了要害，却又在伪人身上留下了最深刻的痛苦。
伪人的另一条手臂被斩断，两条腿的筋腱被挑断。庞大的身躯轰然跪倒在地，只能用残存的两只手臂支撑着身体，徒劳地咆哮。
那五名人类幸存者，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楚歌走到跪倒的伪人面前，蹲下身。
他伸出手指，在伪人光滑的头颅上轻轻敲了敲。
伪人张开口，咬了过来。
楚歌手中的唐刀一转，刀柄重重地砸在它的下颚上，一排利齿应声碎裂。
“嘘。”
楚歌将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唇前。
他凑到伪人耳边，用只有两者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开口。
“我喜欢看你瑟瑟发抖的样子。”
唐刀的刀尖，开始在伪人青灰色的皮肤上，缓慢而稳定地移动。
那不是在切割，而是在雕刻。
一笔，一划。
一个扭曲的、咧着嘴的笑脸，在伪人的胸膛上逐渐成形。
伪人庞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源自一种它从未体验过的、凌驾于肉体痛苦之上的情绪。
它用残缺的骨刃割向自己的喉咙，却被楚歌把手给全卸了。
它想死，却死不了。
只能发出一阵哀嚎。
“变态……这家伙是个变态……”幸存者中，一个年轻的士兵喃喃自语，他握着枪的手被鸡皮疙瘩爬满。
林默面无表情，手中的笔记本上，笔尖在飞速记录着什么。
终于，楚歌完成了他的“作品”。
他站起身，欣赏着那个刻在伪人胸膛上的血腥笑脸，然后，随手一刀。
“噗。”
伪人的头颅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无头的尸身，轰然倒地。
楚歌走到尸体旁，伸手探入其胸腔，掏出那枚拳头大小、散发着幽光的晶核。
他用伪人的残躯擦了擦手上的血污，然后转过身，看向那五名幸存者。
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风声和幸存者们粗重的呼吸声。
在天启城高耸的城墙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观测口内。
冰冷的监控镜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分毫不差地传输到了一块巨大的屏幕上。
一名穿着银白色作战服的卫兵，按下了通讯器。
“报告指挥中心，城外三区E-7哨点，发现一名高威胁等级的独立觉醒者。”
“己确认，目标以独立作战方式，虐杀高阶后期‘屠戮者’变异体。”
“重复，是虐杀。”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
“启动‘观察者’协议。将所有监控权限，转接至‘塔顶’。应该是“他”来了！”
卫兵的手指在控制台上一划。
屏幕上的画面，被赋予了最高的优先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