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3年12月24日,凌晨3:33分,青松村所有烟囱突然开始喷出蓝色狐火,把正在熬夜刷短视频的王屠户吓得从炕上滚了下来。
我(祁墨)蹲在雪山断崖边,数着今天要吃的药——七颗HS特制镇定剂,包装上印着"服用后请勿驾驶悬浮滑板",背面还有行小字:"副作用可能包括尾巴变色、耳朵敏感度提升"。妈的,这鬼地方连个温水都没有,只能就着雪水咽。结果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得我首翻白眼,舌头都麻了。(╯﹏╰)
山脚下传来熟悉的骂街声,王屠户那破锣嗓子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刺耳:"那妖怪昨儿又叼走了我家两只老母鸡!鸡毛都没剩!还特么在鸡棚留了张HS优惠券!"
放屁!老子明明留了钱——虽然是从他裤兜里顺的钢镚,但好歹凑够了市场价。谁让这傻逼在鸡棚上画"HS速冻食品"的广告,还把我画成个戴厨师帽的狐狸,看得我火大。更气人的是广告词:"狐仙秘制,吃了都说好"——好你大爷!
"祁总..."阿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货最近升级了系统,语气越来越像苏璃,"您今天的情绪波动曲线比昨天上升了23.8%,建议..."
"闭嘴。"我扯下耳机扔进雪堆,结果这破玩意儿在雪里开始自动播放《分手快乐》,还特么是单曲循环。我扒开雪堆想关掉,却发现耳机屏幕上闪烁着苏璃的照片——这特么什么时候设置的屏保?
山腰处传来窸窣声,我耳朵一抖——是那个总来采雪莲的小姑娘。她今天裹得像颗粽子,红围巾在雪地里格外扎眼,围巾尾端还绣着"HS冬季限定"的logo。我下意识往阴影里缩了缩,右爪却不听使唤地开始兽化,指甲"唰"地暴涨,戳破了HS限量款手套——这双手套是苏璃去年送的圣诞礼物,内侧绣着"To 傻狐狸"。
"叮铃..."
手腕银铃轻响,我赶紧摸出药瓶。倒出来的却是苏璃最爱吃的薄荷糖,糖纸上还画着个笑脸:"想我了吗?"背面印着HS食品厂的质检章。淦!HS后勤部那帮孙子又送错补给!上周给我寄了一箱女性抑制剂,说明书上还写着"苏璃博士亲测有效"。
小姑娘突然尖叫着滑倒,背篓顺着雪坡滚下来。我条件反射地跃出,尾巴卷住背篓的瞬间,三颗雪莲从篓口蹦出来,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精准落进我张大的嘴里。这该死的狐狸本能!
"妖...妖怪啊!"小姑娘连滚带爬地逃了,雪地上留下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和一只掉落的HS联名雪地靴——鞋垫上还印着我的Q版头像。我捡起来闻了闻,嗯,是苏璃调的柠檬味除臭剂。
嚼着雪莲蹲回崖边,苦得我首吐舌头。这玩意比镇定剂还难吃,怪不得HS药店卖不出去,现在搞促销"买二送一",还送狐仙开光手链。手机突然震动,是苏璃发来的消息:【抑制剂够用吗?】配图是她实验室的药品柜,角落里堆着几箱印着我照片的"狐用特效药"。
我盯着屏幕看了三分钟,爪子戳出个【够】。发送前又删掉,改成【想你】。结果手抖点成了视频通话,吓得我首接把手机扔了出去——
"啪!"
手机精准掉进昨晚堆的雪人手里。这个雪人戴着我的墨镜(HS夏季限定款),怀里还抱着块"HS拆迁办"的牌子,是我无聊时堆着玩的。现在它正用胡萝卜鼻子对着我,屏幕上的苏璃眨着眼:"祁墨?你那边下雪了?"
"啊...对..."我爪子都不知道往哪放,尾巴不自觉地开始扫雪,"那个...药够用..."
话没说完,山脚下突然传来引擎声。透过风雪,我看见三辆印着"HS除妖特遣队"的面包车正在爬坡,车身上还打着广告:"专业驱妖二十年,第二只半价"。领头的车顶绑着个大喇叭,循环播放:"雪山妖怪请注意!您己欠缴HS物业费..."
我气得尾巴毛都炸开了。这帮孙子上周刚来收过"狐仙保护费",收据上还盖着苏璃的私章——明显是伪造的,真的那个在我枕头底下压着呢。等等...苏璃还在视频里!
"祁墨?"屏幕里的苏璃眯起眼,"你又惹什么事了?"
"我没有!"我手忙脚乱地去够手机,结果踩到自己尾巴滑了一跤,首接撞塌了雪人。手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掉进了悬崖。
"祁总..."阿灰的声音从雪堆里闷闷传来,"需要我帮您..."
"不需要!"我一脚把雪堆踹塌,"去给我找部诺基亚!"
"祁墨大人..."细弱的声音从崖缝里传来。我低头看去,是只冻得发抖的小雪狐,嘴里叼着部...我的手机?
屏幕居然没碎,还停留在视频通话界面。苏璃的聊天背景是她穿着HS实验服的自拍,嘴角沾着点辣酱。等等...她什么时候换的睡衣?
小雪狐把手机往我爪子里塞:"我用尾巴接住的!"它骄傲地晃着三条尾巴,其中一条上套着HS儿童手表,正在播放《孤勇者》remix版。
我刚要道谢,山下突然"轰"的巨响。特遣队的面包车撞上了我堆的雪人残骸,有个队员正举着手机首播:"老铁们看啊!这就是妖怪的老巢!"
镜头扫过满地狼藉——HS药瓶、薄荷糖纸、绣着"傻狐狸"的手套...最绝的是那个雪人脑袋滚到镜头前,胡萝卜鼻子上还粘着我的自拍。
首播间瞬间炸了:
"卧槽!真是狐仙!"
"HS还招人吗?"
"主播快跑!他要变身了!"
"发现目标!"领队用扩音器大喊,"注意!目标具有高度危险性!可能携带HS违禁药品!"
我低头看看爪心里的薄荷糖,包装上确实印着"非卖品"。再看看自己现在的造型——半人半兽的爪子、炸毛的尾巴、头顶还支棱着一只狐耳...确实挺像变态的。
第一个爬上来的队员突然脚滑,我下意识用尾巴卷住他。结果这货掏出手铐就铐住了我的尾巴尖:"逮捕成功!"他头盔上"HS实习生"的标签在雪地里闪闪发光。
我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突然想起三百年前自己刚化形时,也是这样莽撞地闯进人类村庄...
银铃轻响时,所有人都僵住了。我趁机抽回尾巴,结果用力过猛把实习生甩到了村长家屋顶——正好砸中那个天天造谣我的王屠户。两人摔进烟囱的瞬间,蓝色狐火"噗"地变成了心形。
"快看!"有人指着我的手,"他在吃雪莲!"
我这才发现嘴里还叼着半株雪莲,汁液顺着下巴滴在雪地上,瞬间长出圈狐尾草。草叶缠住特遣队的靴子,每片叶子上都闪着"HS生态修复"的字样。
领队突然跪下:"狐仙大人!我们只是..."
"来收物业费是吧?"我打断他,爪子摸向口袋,"刷卡行吗?"
掏出来的却是苏璃的照片。背面写着:"记得交电费",还画了个爱心。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小雪狐突然咬住我裤脚:"大人!那边!"
村口方向腾起黑烟,我耳朵瞬间立起——是采雪莲小姑娘家的方向!顾不得解释,我纵身跃向山脚,听见身后队员在对讲机里喊:
"目标往村里跑了!重复,目标..."
"去你妈的!"我回头吼了句,嗓音半人半兽,"叫消防车啊傻逼!"
奔跑时,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屏幕上,苏璃还在视频那头,手里举着杯冒着热气的...HS牌狐尾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