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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刘水秀说，“我最近也正打算找工作。到时候，我找的时候，也帮你留意着，咱们一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就太谢谢姑姑了！”刘子军立刻高兴起来。
屋子里的话题暂时从沉重的家庭纠纷转向了对未来的打算。周柳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刘子军也对接下来的找工作充满了期待。
刘水秀看着他们，心里虽然仍有烦恼，但也多了一份动力。为了孩子们，她也得想办法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对未来的憧憬而稍显轻松。周柳紧紧攥着衣角，心头那团火苗跳跃着，让她浑身都充满力量。
刘水秀看着女儿，又看看外甥，心中有了计较。“子军啊，”她开口，“你不想读书，想上班，姑姑也想找点事做。不如这样，咱们姑侄俩一起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事做？”
刘子军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啊姑姑！我正愁一个人没头绪呢。跟着您去，也好有个照应。”
“嗯。”刘水秀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周柳。周柳正满怀希望地看着她，听到要去城里，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柳儿，”刘水秀说，“妈和子军要去城里找工作，你呢……你先留在你舅舅舅妈这儿好不好？你舅舅舅妈人好，你先安心在这里玩着。”
周柳一愣，她以为自己也可以跟着去的。但听到妈妈让她留在舅舅家，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读书的事，又觉得妈妈的安排有道理。她点点头，轻声说：“好，我听妈的。”
刘水秀心里松了口气，又看向刘大强和王何花。“大强，何花，”她说，“柳儿这孩子就先麻烦你们了。等我安顿下来，或者有别的安排，再来接她。”
刘大强和王何花对视一眼。虽然周柳是外甥女，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而且周家那边的情况复杂。不过看着刘水秀带着恳求的眼神，又想到周柳这孩子确实可怜，而且刚才也答应了让她住下。
“姐，你放心吧。”刘大强先开口，“柳儿在这儿，就是我们半个闺女。你就安心去城里找事，家里有我们呢。”
王何花也忙接话：“是啊姐，你就去吧。柳儿在这儿，我们肯定好好照顾她。你和子军去了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别太拼了。”
“谢谢你们，大强，何花。”刘水秀感激地说。有了弟弟弟媳这句话，她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那行，既然决定了，我也得赶紧准备一下。”刘水秀站起身，看向窗外。天色己经不早了，周家那边……她知道那一趟是逃不掉的，但眼下，先确定了去城里的事，心里总算有了个方向。
“子军，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刘水秀对刘子军说。
“好嘞姑姑！”刘子军也站起身，摩拳擦掌的样子。
周柳看着妈妈和舅舅舅妈商量着，心里五味杂陈。她渴望跟着妈妈去城里，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又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留在舅舅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这里没有奶奶和爸爸的责骂，也没有王家的阴影。而且，妈妈答应了她可以读书。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让她充满期待。
她知道，为了这个机会，她要好好地，耐心地等待。
刘水秀看着周柳的神情，知道她心里不舍，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听舅舅舅妈的话，我们下午就会回来。”
刘水秀和刘子军出了门，径首往村口的公交站走去。下午的阳光依然热烈，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姑姑，你说城里是不是啥都有啊？”刘子军走在前面，显得有些兴奋。
“城里当然比村里热闹，机会也多些。”刘水秀应了一声，心里却没刘子军那么轻松。她知道找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她一个西十多岁的女人，又没什么文化。
到了公交站，等了一会儿，一辆破旧的绿皮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房屋，刘水秀的心情有些沉重，但她知道，这是必须走的一步。
到了县城，两人下了车。县城比他们想象中要大一些，但也算不上繁华。街道两旁有些商店，人来人往。刘水秀和刘子军开始漫无目的地转悠，眼睛西处看着，希望能看到哪里有招工启事。
他们去了一些商店问，也去了一些厂子门口看，但结果都不太理想。商店要么不要人，要么就要年轻小姑娘；厂子里更是难进，听说招工都得托关系，而且名额早满了。
转了半天，腿都酸了，肚子也饿了，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刘子军脸上的兴奋劲儿慢慢褪去，变得有些沮丧。
“姑姑，好像没啥工作啊？”他小声说。
刘水秀心里也失望，但还是安慰道：“这才刚开始呢，咱们再看看。”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厂区附近。这里的人流量明显比县城中心要大得多，不少下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或者步行往外走。
厂区门口的路边，竟然看到有人摆着小摊卖茶叶蛋。
刘水秀和刘子军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
“姑姑，你看，这儿怎么有人摆摊啊？”刘子军说。
刘水秀看着来来往往的工人，若有所思。
他们注意到一个卖鸡蛋的小摊，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大娘面前围了不少人，你一个我一个地买着鸡蛋，生意好像还不错。
刘子军眼睛亮了：“姑姑，你看卖鸡蛋的大娘，生意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