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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贴出来了！”班里的一个男生回来报信，好多同学都去看了。林晚没动，她早就从系统那里领到了第一名的奖励。
“不可能！不可能！林晚怎么可能考得那么好？她一定是作弊！”
王春梅看到年级榜时，猩红的指甲在"林晚 第1名"处刮出五道白痕，生气地一把把年级榜撕了下来。"这次的考试题目超纲了！林晚怎么可能会？"她拿出数学试卷，抖着卷子的手背爆出青筋，"去年中考的市状元都没用过拉格朗日定理！林晚凭什么会？她有什么资格会？除了作弊我找不出其他理由！"
林晚脸色不变："《数理天地》1990年第3期第17页，需要我背给您听吗？"
王春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指还僵在半空，紧紧攥着那卷数学试卷。周围的老师和原本围观看热闹的同学，此刻也都安静下来，目光在王春梅和林晚之间来回游移。
“就算你能找出出处，这也不能说明你没作弊！”王春梅很快回过神来，提高音量，试图给自己找回几分气势，“这次考试是为了数学竞赛是面向全市中学生的，你这种成绩不稳定的学生没有资格去！班上很多同学平时成绩都比你的好。”
林晚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淡定与从容，她向前一步，站得笔首，声音清晰而坚定：“王老师，竞赛的目的是选拔有潜力、有创新思维的学生。拉格朗日定理虽然在高中课本里没有详细讲解，但在相关的数学拓展资料中是可以找到的。而且，学习不就是一个不断探索未知的过程吗？如果因为怕超纲就不敢用更高级的知识解题，那竞赛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更何况，我这个联考月考第一的有没有资格去参加数学竞赛，你说了不算！”
王春梅被林晚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语塞，她恼羞成怒，将手中的试卷狠狠摔在桌上，“你这是强词夺理！考了一次第一就目中无人了！我是你的老师，还轮不到你一个学生来教训我。”
“啧、啧！你看看你现在有点老师的样子吗？”林晚双手抱胸，一脸嘲讽之色，“疯婆子这个称呼或许更适合你呢！”
“你还有点学生的样子吗？你太不尊重我这个老师了”王春梅被气得脸色发青。
“你对我做的事有哪一点值得我尊敬你？”林晚咄咄逼人，一心想为了前世的自己出口恶气。
这时，原本教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教导主任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现场，大致明白了情况，便温和地说道：“王老师，先别着急发火。咱们都冷静下来，好好上课。下课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王老师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是，这样对其他同学不公平，他们没学过这个定理，根本没法和林晚竞争。”
林晚没有说话，自顾自坐下了。
课后，教导主任办公室。
教导主任示意王春梅和林晚坐下，然后缓缓开口：“王老师，我理解你对考试公平性的担忧，但我们也不能仅凭猜测就判定学生作弊。林晚，你能在考试中运用超纲知识，说明你有自己的学习探索，这是值得肯定的。不过，和老师交流的时候也要注意态度。”
"作弊！她肯定作弊！"王春梅举着手里的年级榜尖叫。
林晚安静地举起缠着胶布的右手，左手递给教导主任自己的数学卷子，卷子上密密麻麻全是演算过程，连草稿都标着《数理天地》期刊的引用页码。
王春梅依旧气鼓鼓地说：“主任，我们班那么多学生，就没一个她这样不服管教的。超纲就是超纲，其他学生都没学，她用了就是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王老师怎么不说就没见过我家这么穷的了？连补课费都交不起，我妈一个月连三十块钱都挣不到。”林晚微笑开口。“王老师怎么不说我成绩提高三十分是作弊，我期末考第一名是作弊，我月考也是作弊了？”
王春梅脸色铁青，教导主任也恼火了：“王老师，你平常在班上就是这样说自己的学生的？”
王春梅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得解释：“主任，我那时不是着急嘛，全班都交了补课费，就她一个人没有交。而且她那时候考试还不及格。我还不能说了？”
“你说话也太过分了，难怪你的学生都被你逼叛逆了！”教导主任看王春梅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也是很无奈。“说说试题的事情吧。”
林晚坐得笔首，首视着教导主任说：“主任，数学竞赛本就是选拔有创新思维和探索精神的学生。拉格朗日定理在拓展资料里有，我通过自学掌握了，在考试中合理运用，这正是我对知识的灵活运用。如果因为怕超纲就限制学生，那竞赛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教导主任微微点头，又对王春梅说：“王老师，林晚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应该鼓励学生去探索未知知识。而且考试的目的是检验学生的学习成果和能力，她能运用超纲知识解题，恰恰证明了她的能力。”
王春梅还是不依不饶：“那其他学生怎么办？他们没学过，怎么和她竞争？这对他们不公平。”
林晚平静地说：“王老师，学习是自己的事。我能自学掌握，其他同学也可以。而且竞赛是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大家都可以去努力探索新知识。如果因为怕超纲就不敢尝试，那永远都不会进步。”
教导主任接着说：“这样吧，王老师，后续我们可以在课堂上适当拓展一些相关知识，让同学们都有学习的机会。林晚，你也可以把自己学习的经验分享给同学们，大家共同进步。关于这次竞赛，我认为林晚有资格参加，她的能力值得肯定。”
王春梅听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反驳，只是小声嘀咕：“那好吧，希望她真的是凭自己的本事。”
林晚站起来，真诚地说：“谢谢邓主任，我也很愿意和全校同学们分享我的学习经验，大家一起进步。”
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后，林晚回到教室，同学们都扭头看着林晚。王春梅走进来，“看什么看！好好看你们的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