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泠雪穿着孝服给年世兰祭祀。泠雪16岁生日,也是年世兰去世的第16年。时间冲淡了悲伤,泠雪坐在年世兰牌位面前。
泠雪:“额娘,我今年16了。伯父和年府的老人都说我跟您长得一模一样。额娘,我每次上战场都能打胜仗。士兵们都说我是常胜将军。武将们都拥护我,我现在的权利比弘历和太后钮祜禄氏都大。额娘,我现在有喜欢的人,叫富察·傅恒。他和我一起上阵杀敌,他很优秀,长得也很帅气,对我也很好。您放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脑内想起阎王爷的声音:“将军,年世兰让我转告您,她很放心,让你要活得开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泠雪:“知道了。”
阎王爷:“拜拜。谢谢您送来的人头。又能躺平500年。”
泠雪在年世兰牌位前,坐了一会儿,吃完供果去了长春宫。泠雪要找琅华贴贴。
长春宫,琅华在宫里忙前忙后,在准备泠雪的生日宴。
泠雪一把抱住琅华哭泣着说:“姐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像额娘。”
琅华:“以后,七夕你只要在宫里,姐姐给你过生日。”
永涟:“姑姑,这是送你的礼物。女孩子以后别总穿骑装。像璟瑟一样打扮。永涟特意找了会苏绣的绣娘绣的旗装,蓝色姑姑穿着肯定很好看。”
璟瑟:“哥哥,你看姑姑哭鼻子了。羞不羞。姑姑这是璟瑟绣的荷包。是鸳鸯,就像你和傅恒舅舅。生日快乐。”
泠雪看到璟瑟手上多处针眼,眼角泛起泪珠:“璟瑟,手疼不疼。”
璟瑟拉着泠雪的手说:“不疼,快去吃饭吧。璟瑟都饿了。”
泠雪:“好。”
琅华准备的都是泠雪平日里爱吃的菜。西个人其乐融融的一起吃饭。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永涟说最近自己的骑射进步了多少,璟瑟说自己现在书法长进了多少。
泠雪听着两个小家伙,分享自己的日常,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七夕的月牙儿刚爬上柳梢,泠雪踹开翊坤宫门就愣在当场。院里老槐树上挂满萤火囊,青石砖用朱砂画着漠北十三部的星辰图。傅恒捧着碗长寿面从灶房钻出来,官袍前襟沾满面粉,玉带钩上还别着根烧火棍。
“闭眼。”傅恒蒙着她眼睛往西暖阁带。泠雪故意踩他皂靴,鼻尖嗅到焦糊味:“你把厨房点了?”锦帕撤去的刹那,她瞧见满屋兵器架缠着红绸,刀柄系着写满生辰祝词的竹简。
最扎眼的是那架改装过的弩机,箭槽里塞着根糖葫芦。傅恒耳尖通红:“你去年说...说打仗吃不着...”话音未落,泠雪叼走糖球,唇瓣蹭过他指尖:“比漠北的沙枣甜。”
荷花缸里浮着百盏河灯,泠雪突然把傅恒推进水里。少年将军扑腾着要起身,却被她坐在腰间:“听说傅大人要学鸳鸯戏水?”湿透的官袍透出肌理,她指尖划过他心口箭疤:“这道是为我留的?”
三更梆子惊起夜鸦,傅恒攥着她腕上银铃压在榻间:“臣...臣倾慕...”尾音被吞进唇齿。泠雪反手扯落纱帐,金钩砸在地上叮当作响:“啰嗦,用做的。”
翊坤宫的烛火跳了三跳,傅恒握着泠雪腕上银铃的手微微发颤。窗外飘来夜合花香,混着她发间茉莉头油的甜味,勾得人喉咙发紧。
泠雪突然屈膝顶住傅恒腰腹,指尖挑开他玉带钩:“将军这袍子,比漠北城墙还难解。”玄色官服层层剥落,露出少年胸口狰狞的箭疤。她忽地低头轻吻伤处,舌尖尝到淡淡药苦。
“别。。。”傅恒抓住她捣乱的手,却摸到掌心那道替他挡刀的旧痕。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泠雪眉眼似水:“傅大人三更闯宫时,可没这般扭捏。”
芙蓉帐忽被扯落半幅,泠雪散着发骑坐在他腰间。鸦青发丝扫过傅恒锁骨,痒得他闷哼出声。她忽地咬住他耳垂:“那年雪夜,你背我出死人堆。”指尖划过肋下旧伤,“这儿还疼么?”
傅恒翻身将人压下,官袍衬里铺了满榻。他指尖描摹她腰侧箭疤,喉结滚动:“臣这心口疼了一年两个月零三天,从公主替臣挡箭那日算起。”
三更梆子响时,泠雪趴在傅恒汗湿的胸口画圈:“听闻傅大人家训森严?”少年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心口:“先祖若知臣僭越至此。。。”尾音被吮进唇齿,泠雪翻身咬他喉结:“本公主准你僭越一世。”
窗外忽起细雨,傅恒用官袍裹住她光裸肩头。泠雪嗤笑着扯过铠甲覆在两人身上:“这才叫真正的同袍。”铁甲凉意激得少年将她搂得更紧,暗格里藏的平安符硌在彼此腰间。
五更天傅恒欲起,被泠雪拽着辫子拖回榻上。她赤足踩着他官服下摆,金铃铛响得清脆:“急什么?”指尖蘸着胭脂在他心口画虎头,“带着这个去上朝,看谁敢多嘴。”
五更天的太和殿还泛着夜露的潮气,兆惠拎着半块芝麻饼晃进朝房,铜铃眼突然瞪得滚圆:“哟!傅大学士这脖颈是让漠北狼叼了?”
老将军蒲扇似的手掌“啪”地拍在傅恒后背,震得他朝珠乱晃:“瞧瞧这牙印子,比土司王的图腾还花哨!”满朝文武憋笑憋得脸红,弘历的指甲在龙椅刻出三道深痕。
“要老夫说啊。”兆惠突然扯开自己衣襟,露出胸口刀疤,“当年老子洞房都没你这般激烈!”哄笑声中,傅恒淡定抚过颈侧红痕:“不及兆将军当年被嫂子踹下床的典故精彩。”
退朝时兆惠故意撞翻奏折匣,羊皮军报滚到弘历脚边。老将军弯腰去捡,嗓门震得梁上灰簌簌落:“皇上您瞧,傅大人这后脖颈的抓痕,活像咱们漠北的狼道沟地图!”
弘历盯着军报上“漠北”二字,忽然冷笑:“傅卿的私事倒比军务更让将士们上心。”兆惠装傻充愣地挠头:“那可不!将士们都说跟着泠帅能学兵法,跟着傅大人能学~~~~”他故意拖长调子,“学怎么在刀尖上绣鸳鸯!”
晌午传膳时,弘历突然摔了翡翠筷:“翊坤宫的冰例减半!”太监总管刚要应声,又听皇帝补了句:“让富察府上多送十车冰,省得傅恒热昏头!”
消息传到演武场时,泠雪正拿傅恒的官袍擦剑。闻言嗤笑一声,反手将冰鉴踹翻在地:“告诉皇上,本公主就爱热火朝天!”转头咬住傅恒递来的冰葡萄,汁水顺着下巴滴进他衣领。
当夜钦天监急报“将星犯紫微”,弘历连摔三套茶具。而翊坤宫的银铃声响彻宫闱,惊得御花园的锦鲤都蹦进荷花缸避羞。
当夜京城遍传,说傅恒将军的朝服要另绣护颈。而翊坤宫的银铃声彻夜未歇,惊得太医院连夜备下十全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