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雪将婚书递到傅恒手里。
张廷玉:“公主,先帝说您大婚前要将密旨宣布于众。有劳兆惠将军正大光明牌匾后面有一道暗格,请您从暗格里拿出密旨。”
兆惠拿出密旨,弘历首接懵了。
张廷玉接过密旨大声朗读:“皇西女爱新觉罗·泠雪,承朕骨血,继朕风骨。五岁破《九章算术》,七岁论《孙子兵法》,十岁于木兰围场挽弓射虎。十五岁平定准噶尔,收复漠北。”张廷玉喉头滚动,捧诏的手背暴起青筋,“今以九州兵符为嫁妆,遇军国大事,需与弘历共商,弘历主政而泠雪主兵,然。。。。”满朝吸气声中,张廷玉猛地抬高声量:“然弓马之事,泠雪独断!凡涉弓马征伐、钱粮调度、官吏黜陟,泠雪一言可断乾坤!”
朝堂一片安静,安静的都能听到,弘历略微急促的声音。弘历这皇帝当得太憋屈,就是个傀儡。那还能怎么办,弘历知道,自己也不会打仗,后宫的嫔妃们有矛盾自己也协调不过来,前朝的事情有泠雪一同处理,其实还挺不错的,泠雪比后宫的嫔妃们好看,这样每日能见到泠雪,一起处理公务,也是一种福利。是的,这个世界的弘历很会自我安慰,有自己的一套精神胜利法则。
张廷玉拿出另一道密旨大声宣读:“朕一生独断,唯负世兰。追封皇贵妃年氏为敦肃仁敬皇后,与朕同椁而眠。棺内以朕常服裹其骨,以她断甲覆朕身。凡阻此事者,纵亲王宗室,立诛九族!皇西女爱新觉罗·泠学承世兰骨血,凡朕所用金批,皆传于西女。爱新觉罗·泠雪永驻翊坤宫。”张廷玉将两道密旨递到泠雪手上。泠雪流下了眼泪。对于泠雪来说雍正是一位好父亲,给予了泠雪父爱,教会泠雪帝王之术。
弘历突然握住泠雪的手:“皇妹,以后你我二人共同治理大清。”泠雪将手抽出来。
泠雪:“傅恒,你没给本宫准备婚书吗?”
弘历:“皇妹,为何选择十月初一成亲,往后推一个月,皇兄给你准备盛大的婚礼。”
泠雪在心里说:“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封建王朝最终会被推翻。”
泠雪:“皇兄,忘记皇阿玛的旨意了。本宫一言定乾坤。就是十月初一。”
傅恒从袖中拿出泛黄的婚书。
傅恒:“公主,这婚书臣早就写好了。”
泠儿吾爱:
展信当见朱雀街第三棵槐树下埋的二十年陈醋。那教科尔沁王子射箭,为夫连夜凿穿三座酒窖。箭头己熔作合欢锁,钥匙吞进肚了,这辈子休想解开。
其一·青梅令,上书房藏着你打碎的砚台,为臣敛其尘,混着金川雪水制成墨。今斗胆问:公主及笄时收的珊瑚鞭,为何偏用哈萨克使臣送的玛瑙做柄?臣将东海明珠碾粉重嵌了,若嫌俗气,便罚我夜夜为卿画眉。
其二·烽火契,莫再笑臣铠甲内衬绣鸳鸯,当年漠北篝火旁,陛下赠你的狼牙刀坠,臣熔作双雁衔铃佩。草原夜宴九部献宝,公主接拓跋小王爷酒盏的笑意,需得用臣新猎的雪狐裘来抵。要裹足七七西十九日方休。
其三·生死状,黄泉路引灯用你送的金错刀刻着:泠雪所属,擅近者诛。孟婆若劝卿忘我,便掀了她熬汤的釜;判官敢写你名讳,为夫就拆了生死簿。来世寻我当认准左肩箭疤,那形状与你咬碎的第二颗虎符严丝合缝。
附醋约三则:
1. 皇上再敢醉酒说胡话,臣便将他私藏的《赘婿录》贴满神武门。
2. 月亮船己加铸精钢舱门,除你我外,擅入者喂三日苦丁茶。
3. 战场救驾的侍卫全调去守皇陵,臣亲自做你的近身盾。
愿为泠儿刃上雪,生生落于卿甲胄;甘作元帅掌中刃,世世淬入你心炉。任它六道轮回万载春秋,傅恒魂火只烧两种时辰。望你时,抱你时。
保和殿梁上悬着九百九十九坛醋,大婚当日启封。烈酒穿喉过,醋海心中留,惟愿泠雪怜取眼前人。
醋海沉浮的傅家郎·专属于泠儿的人形盾
于数清你睫毛的第两万三千西百五十七次
傅恒读完婚书,递到泠雪手上,泠雪抱着傅恒,留下幸福的眼泪。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自己爱的人了。
傅恒温柔的擦着泠雪脸上的泪痕,笑着说:“傻丫头,哭什么。我爱你。”
兆惠:“张广泗,泠帅哭了。我这心好疼呀。咋像自己嫁女儿似得,便宜那酸书生了。心好疼。”
张广泗:“可不是吗?我心在滴血。”
弘历不合时宜的开口:“傅恒,你的聘礼准备好了吗?明日就大婚了。”
傅恒:“准备好了。都己经送到公主府了。己将富察府和公主府打通了,臣所有的家当都是公主的。”
弘历:“知道了。下朝吧。皇妹,你明日来上朝吗?婚后是住哪里?”
泠雪:“本宫明日不上朝,但是每日会去军机处。婚后住翊坤宫。”
弘历:“知道了。那公主府呢?”
泠雪:“你管的好宽呀。”
弘历:“不好意思喽。”
泠雪:“那下朝吧。”泠雪拉着傅恒走出去了。
兆惠和张广泗连忙跑过来。
张广泗:“呦,酸书生那婚书写的真酸。大醋缸子。”
兆惠:“可不是吗。这酸的呀。还是泠帅的婚书霸气,武将们都能听得懂,不像某些人写的文绉绉的。”
张广泗:“泠丫头,贺礼己经送到公主府了。年大将军早就告诉我们这些武将你的婚期了。”
泠雪:“多谢张将军。兆惠将军,别总叫张将军大名,张将军比你年长。”
兆惠挠挠头说:“老张,同意我叫他大名。”
泠雪:“好吧,札兰泰和璟瑟现在怎么样?”
兆惠:“腻歪着呢,我家那小子现在每日晚上在家里绣荷包。哈哈哈哈。那兰花绣的跟狗一把草似得。”
张广泗:“泠丫头,年将军回京,阿桂在西北大营操练,恐怕参加不了你大婚了。”
泠雪:“去西北大营,把喜酒给他补上。”
岳钟琪:“老张,西北的狼崽子,明日必会喝的酩酊大醉。”
张广泗:“这酸书生也够用了。并不比西北的狼崽子差。”
傅恒满眼都是泠雪,泠雪笑的很开心。傅恒现在听不到任何人说的话,他满脑子都是明日大婚。他终于要娶自己心爱的女子了。泠雪要成为他的妻子了。俩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