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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柳飘飘租住的地下室，两人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分吃一碗泡面。林小北坚持加了两个卤蛋和一根火腿肠，柳飘飘嘲笑他像个老妈子。
“说真的，”柳飘飘吸溜着面条，“你哪来这么多钱？中彩票了？”
林小北的手顿了一下：“差...差不多吧。”
“骗鬼呢。”柳飘飘用筷子指着他，“中奖的人我见过，不是你这副德行。”
“那我什么德行？”林小北反问。
柳飘飘歪头想了想：“像个偷偷继承遗产的远房表侄。”她突然压低声音，“该不会是洗钱吧？”
林小北差点被面条呛到：“当然不是！”
“开个玩笑。”柳飘飘拍拍他的背，“不过说真的，不管钱怎么来的，谢谢你愿意投资我。”她的声音轻了下来，“我爸出事以后...你是第一个这么帮我的人。”
林小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笨拙地点点头。夜风吹过狭窄的巷道，带来远处垃圾箱的酸臭味和不知名花朵的香气。两人肩并肩坐着，各自想着心事，泡面汤渐渐凉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小北和柳飘飘站在学校后勤处门口。柳飘飘换上了那件印有校徽的T恤和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清爽干练。林小北则穿着新买的藏青色POLO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商人。
“紧张？”柳飘飘注意到他不停敲打膝盖的手指。
林小北深吸一口气：“有点...万一学校不同意......”
“怕什么。”柳飘飘挺首腰板，“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正经创业。”她突然咧嘴一笑，“再说了，我可是校花，多少有点面子。”
后勤处的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顶微秃，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透着精明。他听完林小北的提案，目光在柳飘飘身上停留了几秒。
“柳飘飘...经管系那个？”他推了推眼镜，“我记得你休学了？”
柳飘飘点点头：“家里有点事，下学期就复学。”
王主任又看向林小北：“你是？”
“我...我是她表哥。”林小北临时编了个身份，“负责帮她打理生意。”
“这样啊...”王主任翻看着他们准备的企划书，“食堂窗口确实有空缺，不过租金不便宜，而且对食品卫生要求很高。”
林小北立刻表示钱不是问题，卫生方面会严格按照标准来。谈判进行了将近一小时，最终敲定了食堂二楼一个小窗口，月租金八千，押一付三。
走出后勤处，柳飘飘长舒一口气：“搞定！”她兴奋地拍了下林小北的肩膀，“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能说。”
林小北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照你昨晚教的说的。”他看了看手表，“接下来得去办健康证、营业执照......”
“这些交给我。”柳飘飘拍拍胸脯，“我爸以前开过小餐馆，流程我熟。”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分头行动。林小北负责用系统资金采购设备——全新的不锈钢烧烤台、冷藏柜、消毒柜，甚至还有一套高级排烟系统，总共花费六万八千老司机币。柳飘飘则跑遍了各个部门办理手续，还抽空回学校拍了张“清纯校花”风格的宣传照。
第西天下午，所有设备安装完毕。林小北和柳飘飘站在崭新的“飘飘烧烤”窗口前，看着工人安装最后一块印有柳飘飘笑脸的灯箱广告。照片上的她穿着校服，扎着马尾，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下方是一行艺术字：“校花秘制，独家风味”。
“怎么样，够清纯吧？”柳飘飘用手肘捅了捅林小北，“绝对符合学校要求。”
林小北点点头，目光在照片和真人之间来回切换。现实中的柳飘飘因为连日的奔波，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比照片里多了几分鲜活的生命力。
“明天试营业，”柳飘飘深吸一口气，“紧张死了。”
林小北正想安慰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梅芳芳的短信：「老周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今晚不在家。」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三天没见，那些被压抑的渴望瞬间涌了上来。柳飘飘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变化：“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小北慌忙收起手机，“朋友信息。”
柳飘飘挑了挑眉，没有追问：“今晚得早点休息，明天试营业呢。”她伸了个懒腰，“走吧，我请你吃沙县，庆祝一下。”
林小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梅芳芳那边...晚点再回复吧。
沙县小吃的灯光昏黄，两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柳飘飘豪气地点了一桌子菜。
“够奢侈的啊。”林小北看着面前的蒸饺、拌面、炖汤和小菜。
柳飘飘给他倒了杯啤酒：“提前庆祝嘛。”她举起自己的杯子，“来，碰一个。”
玻璃杯相撞，啤酒泡沫溅到桌面上。柳飘飘一口气喝了半杯，满足地叹了口气：“爽！”她放下杯子，突然正色道，“林小北，谢谢你。”
林小北被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谢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柳飘飘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透亮的琥珀色，“我爸出事以后，所有人都觉得我这辈子完了...”她的手指轻轻敲打杯壁，“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林小北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笨拙地举起杯子：“敬...敬未来。”
柳飘飘大笑，与他再次碰杯：“敬未来！”
离开小吃店时，天己经完全黑了。柳飘飘坚持要回地下室收拾明天要用的调料，林小北则借口有事，与她在地铁站分道扬镳。
站在梅芳芳家楼下，林小北抬头看向五楼亮着灯的窗户。系统美美突然弹出提示：
【警告：同时攻略多个目标风险系数上升】
【建议：专注当前目标柳飘飘，好感度己达45（信任伙伴）】
【梅芳芳好感度：60（情感依恋）】
林小北关闭提示，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单元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梅芳芳...就一会儿...不会耽误太久。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五楼，门缓缓打开，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