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一下车就裹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帽子围巾一个不落,连脚上都多套了两双袜子。
在守林人的木屋里休息了几天,买好了马匹,又找了个退伍兵做向导。
向导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叫顺子。了解了要去什么地方后,提醒道:“由于风雪变化,基本每天的路都不一样,寻常人根本上不去。以前我们要上去巡逻,所以这几座峰我都能上,但你们得听话,不能瞎走。”
吴斜:“你放心,那雪山我们也不认识,瞎走不就是送死了。”
“小姑娘也去?”顺子看到人群中的南风,疑惑道。
吴斜看了南风的方向,嘴角微抽:“嗯,一起去。”
不怪顺子觉得奇怪,就他刚刚看的那眼,都会觉得于心不忍。
南风一个漂亮纤细的小姑娘,疲惫的靠在霍道夫身上,喝水都是小王喂。这种情况,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去雪山就是受苦。
可他偏偏亲眼见过南风的凶残,他现在不担心南风,他同情顺子,这几天不知道要被南风打碎多少三观。
“小姑娘就别去了呗,这要是出了事我也有责任的呀!”顺子有些不乐意。
南风听的震慑,嗤笑一声,挑眉道:“先说进了雪山都得听你的,又瞧不起女人,怎么,是你身上长的那根牙签给了你命大的优越感吗?
收钱的时候知道讨价还价,干活的时候却不听话,你是亚里士多德的弟弟,珍妮玛士多吧!”
顺子当即就要骂人,吴斜眼疾手快将他强行闭麦,连拖带拽的把人拉到一边。
众人再无一点声音发出,他们都知道新月饭店的威名,从不会认为新月饭店的当家人是什么好脾气的小姑娘。这会减少存在感就是上上策,免的触了南风眉头被当做出气筒。
只有小王,眼神幽深、意味不明的看了顺子一眼。
过了一会,顺子黑着脸回来照顾大家出发。
长白山风景很美,举目望去,山的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颜色,南风大多时间都坐镇新月饭店,这般银装素裹,还是第一次亲眼得见。
老痒凑到了吴斜身边,即使被王胖子挤兑,也紧紧的靠着吴斜,寸步不离。
而南风也被霍道夫拥在怀里,共骑一乘。
因为出发前小王感受了一些刺骨的寒风,在南风上马前提议:“我坐在您后面吧,两个人保暖些,还能帮您挡住一个方向的寒风。”
南风抬手扶了扶帽子,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能骑。”
这马最多坐两个人,霍道夫和小王一定为此争执不休,这种太过偏爱一人的行为,她可不做。
“出发后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我坐在您后面,您也可以靠在我怀里休息。”小王继续说着他的好处。
霍道夫正在旁边收拾东西,闻言也凑了过来,一反常态的帮腔:“我也觉得王助理说的有道理,控制马匹也是需要使劲的,两个人骑一匹马也可以省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