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贼一通呼号,可并无人理会,拂柳长身玉立,背过身站着,挥了挥手,身后随风立刻按着他的头,狠狠磕在地上,说道:“磕满五百个!不磕完,当心你小命。”
李老贼自然是不肯,口中还在骂骂咧咧,那公子身旁的小丫鬟,气势汹汹地拿起水桶上横栏,狠狠地抽了他的嘴,没几下就打出了血“磕不磕!”
“我磕,我磕,我磕。”李老贼还是服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边磕一边想自己磕的这是谁,绞尽脑汁,实在想不起,试探着想问问这几位好汉,只是刚开口,想问这是谁的坟,又挨了一顿嘴巴子!
也不敢再问了,接着磕,头都磕破了,那长身公子也未转过头,不见容貌,不知声音。
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才磕了两百个,就晕过去了,拂柳示意身旁小丫鬟,小丫鬟谢明远又拎起一桶水泼了过去!
“醒了?接着磕!”公子声音,清冷传来,李老贼脑袋昏昏,只记得这一个声音了。
“帮他!”
“是!”小丫鬟又拿过横栏,往他身上打去。
李老贼一边挨打一边磕,一边讨饶。
“哼!赶紧磕!不然头给你打烂!”小丫鬟气势汹汹地说道。
“无耻恶霸!欺负一个弱女子的时候,怎的不见你长耳朵了!你们两个,给我上,打死这个毒瘤!”拂柳恨声说道。
长宴随风二人拿过一旁准备好的棍子,轮番招呼在他身上,打得他抱头鼠窜,高声呼号。
打了有两刻钟,出了气!拂柳抬手叫停:“你可知错?”
“知错知错,我这就磕,这就磕。”李老贼被打的声音都软了,磕起头来却更卖力了,一首磕到天快亮,才磕完,终于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撤!”拂柳西人,各自离去,走向了不同方向,又两两相会。
拂柳谢明远二人,大摇大摆在城南吃了早饭,喝了碗热乎的馄饨,等城门大开,淡定走了出去。
随风靳长宴二人,在城北找了个铺子喝了豆浆,吃了几个刚出锅的烧饼,才混在人群中,拥挤着离去。
出了城的几人,隐于暗处,重新更换装束,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西人重新聚到园林中。
“你吃了什么?好吃不?”拂柳己经换回女装,肘击随风问道。
“肉馅烧饼!又香又脆!”随风答道。
“真幸福!我吃的那个馄饨,不好吃~”拂柳抱怨道。
“我觉得…还行啊…”谢明远闷声插嘴说道。
“你不懂!那个皮子太厚了!一点都不鲜美!”拂柳继续吐槽道:“唉!我都没吃饱!不开心~”
“那我再带你出去吃一顿?”谢明远说道。
“算了吧,你都不懂美食~”拂柳吐槽道。
“唉唉~”随风轻轻肘击她示意她态度好点~
“哦~忘了…不好意思,”拂柳拍了拍脑门说道:“走吧,我请你,哦不请您再吃一顿!”
拂柳拉起他便要走。
“好啦好啦~太子殿下这会还在殿中睡觉呢,他这会应当是出去办差的秦明朗~”靳长宴提醒道。
“哦哦~”拂柳作罢。
“我们在李老贼的后院里,发现一个密室!无人值守,里面盛满了金条!我们二人看了一会并未动,出来时恢复了原状,我们二人衣袖还粘上了荧光粉!”靳长宴说道。
“当真?一整个密室的金条?”谢明远有些惊讶,“你估摸着能有多少?”
“五百万两应当能有!”靳长宴估了估。
“还涂上了荧光粉?!”拂柳思虑道:“这是等着我们去偷,然后顺着这荧光,将我们一网打尽?”
“嗯!正是,幸好我们没有碰,不然那东西可能一时间洗不掉!”随风说道。
“他们院中值守,后院寥寥无几,前院值守之人比前夜那家,多出一倍,巡逻也更密集!”靳长宴说道。
“看来还是条大鱼!”谢明远说道。
“嗯!我们接下来该如何?”随风问道。
“院中值守加重,那我们就把他们引出来,让他休养两天,后天我带人到江南各个纱工厂视察~我不信那老贼不出来~”谢明远说道。
“好!那我们这两天也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后天再绑那老贼一顿!”随风说道。
“嗯!解散!”谢明远版秦明朗,穿过小巷,走到大街上,正大光明往行宫走去,不远处跟着三人护卫着。
……
这日回去休息,好两天没休息好了,谢明远睡了个昏天暗地,连晚宴都没参加。巡抚今日又急得满头大汗,昨夜自己的小舅子让人给绑了!
早上在自家祖坟外围被找到的,被打的面目全非,头破血流,满头满脸的土,找到时,冻得都有点说不出人话了。
“可有银钱损失?重要东西可有被动?”巡抚问道。
“府中一切无碍,就只李老爷被贼人给打了,按在那吴家小娘子坟前磕了五百个头…”李管家禀告道。
“那暗室的金块,可有被动迹象?”巡抚问道。
“没有,一切如常。”李管家回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不是同一批人?那磕头是怎么回事?”巡抚问道。
“那吴家小娘子,年初跟了老爷,又反悔了,吊死在您衙门门口,后来判了我们赔偿百两黄金呢,还让她以良妾身份葬在李家祖坟。”李管家说的还有点委屈。
巡抚白了他一眼:“她们家可有何实力?当初不是让你们查清楚,一次买断的?”
“她家只有一双年迈双亲,成不了大气候…”李管家信誓旦旦禀告道。
巡抚给他的白眼更深切了,盯着他,让他头皮发麻…
“有可能是那吴小娘子的相好的,来寻仇的…老爷说昨晚是两个虎彪大汉绑的他,坟地里一个长身玉立,面容皎皎的公子哥下令打的他,旁边还有一个个子挺高的丫鬟,打烂了老爷的嘴脸…”李管家小心翼翼的禀告着。
“哼!迟早死在风流上!警告他多少回了,少碰良家女子,他哪回听了,这次也是咎由自取,让他自己受着吧!”巡抚越听越气,起身走了,都没有去探望他那可怜的小舅子。
回到府衙,巡抚细思,问道心腹,“派出去查探的人有消息没?”
心腹答道:“最新消息,那对公子丫鬟,出了南城门,出去前还在馄饨摊上吃了早饭。那两个大汉,走的北门,也是吃了早饭才随众人出了城门,出去后的行踪还未报回。”
“哼!太子在此,这些宵小之辈看我不方便动他们,竟都出来寻死了!”巡抚气的捏坏了手中茶盏。
“加快进度,催促太子离去!”巡抚下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