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高尚天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七零年代的清晨,带着丝丝凉意,整个村子还沉浸在静谧之中。
他先是走到灶台前,往砂锅里倒了些水,将昨晚剩下的八宝粥倒进去重新熬煮,让粥变得更加浓稠。在物资匮乏的年代,粮食金贵得很,半点都容不得浪费。
接着,他从超市里拿出两袋鲜花饼,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把饼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再放进锅里热着。那包装精美的鲜花饼,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
处理完这些,他又来到超市海鲜区,从水箱里捞出两头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只见他轻轻一闪,便出现在锅灶旁,将鱼放进早己装满水的水桶里。这神奇的“闪现”能力,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一家人能过上富足生活的关键。
一切准备妥当后,高尚天给自己盛了两碗粥,又拿出从超市拿的牛肉干吃了起来。。在七零年代,牛可是生产队的宝贝,顶好几个人的劳动力,宁肯让牛老死,也没人敢杀牛吃肉。
他想着,这牛肉干还是别给母女俩拿出来吃了,不然安宁问起来,还真不好解释。毕竟在这饥荒肆虐的年代,这样的食物太容易引人怀疑了。
吃完早饭,高尚天看着床上母女俩熟睡的面庞,心中满是安宁与满足。戴安宁侧躺着,发丝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敏敏蜷成一团,像只安静的小猫,时不时咂咂嘴,不知在做着什么甜甜的美梦。
他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筷,拿起叉子和背篓,朝着山里走去。在那里,他还能打猎,为家里增添些不一样的食材,也能继续寻找一些可以用来和钢厂交易的猎物。
这边,戴安宁和敏敏一首睡到上午九点。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敏敏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奶声奶气地喊道:“娘,娘,起床了!
小姑来了,在外面敲门呢!我要下去和小姑玩!”戴安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着起身,一边应和着女儿,一边赶紧给她穿衣服。
母女俩匆匆忙忙地去开门,只见高雪儿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高雪儿看着戴安宁抱着敏敏打开门,忍不住说道:“嫂子,你们怎么开门这么晚呀?”戴安宁的脸瞬间红了,还没来得及回答,敏敏便抢着说道:“小姑,我们才起来,爹起来没叫我们就出去了。
戴安宁心里一惊,赶紧伸手捂住女儿的嘴巴。敏敏抬头,用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娘亲,小眼神仿佛在说:“娘,你堵我嘴干啥?”
戴安宁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雪儿,还没吃饭吧?你二哥早上做了饭,咱们一块吃吧。”高雪儿连忙摇头:“不了,我早上吃过了,就啃了几个玉米面做的窝窝头。”说着,她拉着敏敏走进屋里。
戴安宁来到厨房,揭开锅盖,将热好的鲜花饼端到桌上,又拿碗盛了三碗八宝粥,热情地说道:“吃过也再吃点,尝尝你二哥做的。
高雪儿看着碗里色泽的八宝粥,闻着那混合着多种粮食香气的味道,再看看桌上散发着淡淡花香味的鲜花饼,又想起自己早上啃的又硬又干涩的窝窝头,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问道:“嫂子,你们每天都这么吃么?这也太奢侈了吧!这粥里好多种粮食,闻着都香,还有这小饼子,怎么有股花香味?”说着,她咬了一块鲜花饼,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太好吃了!”敏敏在一旁兴奋地跟着喊道:“好吃!好吃!”
戴安宁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你二哥不知道从哪弄的粮食熬的粥,我问他也不说,我就不问了。
这是八宝粥,说是用八种粮食熬的。这饼子前两天吃过一次,好像叫鲜花饼,他从城里买的。柜子里还有,你爱吃,回去时给你拿上,给爹娘也尝尝。中午就留在这吃饭吧,中午咱们吃鱼,正好可以陪敏敏玩,你二哥傍晚才回来。
高雪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吃鱼?哪来的鱼?”这时,敏敏像个小大人似的,跑到锅灶后面,费力地提出水桶。
高雪儿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两条大鲤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说道:“嫂子,你们的生活太好了吧!昨天炖排骨,今天炖鱼,都赶上地主老财的生活了!”
戴安宁赶紧“嘘”了一声,比了个手势,神情严肃地说:“千万别跟外面人说,咱们低调地吃就行了,外面可是荒年,到处都是吃不上饭的人。
你二哥每天出去打猎,去别的村里收购猎物,卖给钢厂,咱们不缺吃的,但也不能说出去。你每天过来吃就行了,回去时给爹娘带着,咱们也得把这荒年熬过去。”高雪儿认真地点点头。
随后,高雪儿迫不及待地说:“嫂子,咱们吃完早饭就杀鱼吧,我想吃鱼!”敏敏也跟着起哄:“娘,我也要吃鱼!我还要喝奶粉!”戴安宁宠溺地笑着:“好!”她走到柜子前,拿出三个大红碗,又取出罐装奶粉,给三人每人泡了一碗。
高雪儿端起碗,轻轻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好喝!我还是第一次喝奶粉,嫂子,你们的生活太幸福了,可比大城市里人生活还要好!
戴安宁笑着说:“好喝的话,回去时拿一罐和爹娘一起喝,家里还有三罐呢。”高雪儿激动地说:“谢谢嫂子!”敏敏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小姑的话:“谢谢娘亲!”一大一小两人天真烂漫的模样,逗得戴安宁哭笑不得。
而村里上午就传开了,村长家吃喝玩乐二小子变好,现在是市里钢厂职工,采购员,还发了一辆自行车。
每天上山去打猎,还去别的村收购野味。一下村里都在热烈讨论着,而村长高天海,从一早就满面笑容,早上到了村干部会,几个村里的干部都恭喜村长,说道二小子浪子回头,还成了职工,简首飞一下到枝头上变凤凰了,村长高兴的一天都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