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愿君多采撷

大梦归离14 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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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综影视:愿君多采撷
作者:
西门鱼鱼
本章字数:
11986
更新时间:
2025-06-09

见朱厌还想接话,离仑迅速转移了话题:

见赵远舟还想兴致勃勃地接话,离仑迅速转移了话题,语气酸溜溜的:

“哼!有些人啊,如今可是有了新妹妹就忘了旧朋友,哪还顾得上我们这些老相识。也就只有我……万年如一日地守在你身边。”

瑶水只是笑笑:“看你说的,远舟有了新朋友,我们都为他高兴才是。”

见瑶水不再纠结名字的事情,离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英磊充满活力的声音由远及近:

“瑶水大人!瑶水大人!快尝尝我改良的人间胡饼!这次我保证!绝对没有烤焦!”

英磊矫健的身影飞奔而来,鼻尖上还滑稽地蹭着一点白花花的面粉。

他的嘴里叼着一个用荷叶包着的、热气腾腾的……嗯,形状有些奇特的饼。

离仑的树藤首接将他隔绝在外。

“瑶水身为瑶水之灵,吸纳天地灵气,自有星辉滋养,怎会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根藤蔓尖端卷着一小罐晶莹剔透、散发着清甜花香的槐花蜜,小心翼翼地递向瑶水。

“你若真的想尝,我的树汁能化作任何滋味。别……”别吃别人做的东西。

可瑶水还是终究不忍心让自己养大的小老虎失望,仍是绕过了那罐花蜜,伸手接过了英磊隔着藤蔓屏障努力递过来的、那块边缘明显带着焦黑的胡饼。

她轻轻咬了一口那焦香中带着点可疑苦味的饼。

“焦香里带着果子的清甜,火候掌握得比上次好多了,英磊真厉害。”

离仑醋意大发:“他做什么你都夸。”

英磊得意地甩动尾巴,冲着离仑的方向龇了龇牙:

“那是因为我厉害!爷爷答应我,等我满三百岁就可以去人间玩,我要带瑶水大人一起去人间看灯会!看最漂亮的花灯!”

人间二字如同点燃了离仑最敏感的引信,数根粗壮的树藤瞬间将毫无防备的英磊卷起,毫不留情地甩到了三丈开外。

英磊在地上滚了两圈,沾了一身草屑,懵懵地抬起头。

赵远舟正叼着一块英磊做的胡饼在旁边看热闹,见状幸灾乐祸地嚼着。

“该!整个大荒谁不知道‘人间’俩字是离仑的禁忌词,你个小崽子非得上赶着找揍,不长记性!”

然而他话音未落,口中的焦饼那难以言喻的苦涩和糊味猛地爆发开来。

赵远舟脸色剧变,猛地将嘴里的饼渣全吐了出来,表情扭曲,仿佛吃了什么剧毒之物。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瑶水,又看看手里那块黑乎乎的“杰作”,声音都变了调:

“阿瑶,这……这玩意儿你都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还夸得出口?”

他指着那块饼痛心疾首。

“我的天!你这心也太偏了!走走走,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尝尝我妹妹亲手做的桂花糖,那才叫人间美味!甜而不腻,香飘十里!”

“赵远舟。”

离仑突然开口,冷冷地第一次唤了他的新名字。

“你倒是把人间的俗套学了个遍。又是取名,又是认亲,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学人类拜堂成亲?”

赵远舟对他的讥讽不以为意,反而悠闲地托着下巴。

“若真能遇到心意相通的人选,倒也未尝不是件美事。倒是你这棵老槐树,花开了一茬又一茬,轰轰烈烈了几万年,准备什么时候……结个果子看看?”

离仑鼻腔里逸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我倒要先问问你,可知那人类的交颈之礼,该如何行?”

这话惊得中赵远舟差点噎住,离仑却己转身逼近瑶水。

两百年前人间街角那对缱绻拥吻的情侣画面,此刻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无限放大,细节清晰得灼烫。

他记得男子将吻落下之前,会用指腹极其温柔地女子的唇角。

离仑想到此处,几乎称得上是笨拙的模仿,轻轻掠过了瑶水柔软唇瓣旁沾染的一丝花蜜糖渍。

赵远舟瞬间反应了过来,他来不及多想,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猛地转身。

几乎同时,一只大手准确无误地捂住了正伸长脖子好奇张望的英磊的眼睛。

“闭眼!小孩儿家家的!不该看的甭看!”

赵远舟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急促和不容置疑,心道这老木头怕是要玩脱!

他下意识地想回头,却终究忍住了,只留下一个绷紧的、隔绝视线的背影。

在赵远舟和英磊背对着的瞬间,离仑投射在地上的巨大影子骤然扭曲。

不再是一棵古槐的形貌,而是膨胀、拉伸,化作一头贪婪巨兽的轮廓,张牙舞爪地匍匐在地。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树枝上,数朵洁白的五瓣槐花骤然怒放,花瓣舒张到极致。

然而就在离仑俯首,冰冷的唇瓣即将贴上瑶水温热的唇齿之时,一声极其细微、几乎不可闻的轻响,从离仑本体深处传来。

那几朵盛放的槐花,其中一朵中央那片本该完美的花瓣,倏然间裂成了诡异的六瓣。

当他的唇终于如愿以偿地触碰上那片温软,整个槐江谷的槐树突然剧烈摇晃。

树冠剧烈颤动,漫天洁白的花瓣被无形的力量从枝头狠狠撕扯下来。

如同暴雪骤降,纷纷扬扬,顷刻间将离仑和瑶水的身影,淹没在一片花海雪浪之中。

离仑只觉得自己的所有感官,仿佛被强行浸入了一坛酝酿了万年的浓稠槐花蜜里,粘腻、甜馥、令人窒息。

他只听见自己那颗数万年都沉寂如磐石的妖丹在轰鸣,那是比天劫更灼热的震颤。

这陌生的、排山倒海般的悸动,让他沉迷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离仑才极其艰难地、恋恋不舍地微微抬起了头,结束了这个生涩却带着原始掠夺意味的吻。

他紧紧盯着瑶水的眼睛。

可那清澈如寒潭的眸子里,没有他期待的羞涩红晕,没有情动的迷离水光。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涟漪波动都没有,她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什么事都未曾发生。

离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可瑶水却只是无意识地伸出一小截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那动作单纯得像是在品尝花瓣上残留的蜜糖味道。

她的声音带着纯粹的、毫不作伪的疑惑:

“离仑,你怎么了?你的灵脉为何波动得如此紊乱?”

他无法回答。巨大的失落和一种近乎灭顶的恐慌,如同无形巨掌攥紧了他的心。

脑海中那曾观摩学习的、关于人类情侣间亲昵温存的、充满“技巧”的画面,在此刻轰然崩塌,片片碎裂。

只剩下最原始的、源于血脉深处的恐惧与占有欲在疯狂叫嚣。

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让她全身都染上他的槐木之香!让她的每一寸灵脉都被他的气息彻底浸透、染指!

让她的眼底、她的心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色彩、任何身影!除了他!

他猛然再次低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凶狠,狠狠攫住她柔软的双唇。

这一次,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再是笨拙的模仿。

他带着蛮横的掠夺,重重碾压、啃噬着她。

一丝腥甜的铁锈味迅速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一朵刚刚绽放的五瓣槐花,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中央那片花瓣再次应声而裂,变成了刺眼的六瓣。

只是这一次,那多出的一瓣边缘,隐隐缠绕着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阴冷的青黑色雾气。

那是由不安和不甘凝聚而成的戾气,一种从未在纯粹的树精身上出现过的、阴郁扭曲的气息。

他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她的清甜灵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然而在那深沉的吻中,他的舌尖却尝到了一丝陌生的、与甜蜜槐香格格不入的苦涩。

那是源自他心底深处、因得不到回应而翻涌的绝望与愤怒的滋味。

他在她瞳孔里看见自己颤抖的树影,枝叶凌乱的槐树,花瓣落了她满身,却唯独没在她眼底激起涟漪。

离仑不明白,为何她的灵脉能与他共生,眼神却如此疏离?

为何她能坦然接纳所有人的亲近,唯独对他的渴望视而不见?

他突然想起乘黄吻上神女唇边毒血时,那双染血的眼睛里倒映的疯狂。

原来所有得不到回应的爱,最终都会化作吞噬理智的戾气。

离仑听见自己的妖丹在嘶吼,那不是情动的轰鸣,而是囚徒看见牢笼裂缝时的绝望尖叫。

而那股新生的、微弱却极其邪恶的戾气,正顺着他们唇齿间的交缠,如同跗骨之蛆,阴险地试图钻入她那纯净无瑕的灵脉之中。

“离仑,放开阿瑶!”

赵远舟对于戾气的存在最为敏感,几乎当那缕戾气诞生的时候,他便敏锐的察觉到了。

赵远舟的怒骂和英磊带着惊恐的稚嫩惊呼几乎同时响起,离仑却充耳不闻。

就让他们看见吧,看看这棵守护了槐江谷万载的大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沉沦堕落!

看看他是如何用最野蛮、最不堪的方式,企图在她纯净无瑕的灵脉本源深处,强行烙下属于他这个妖怪的、永远抹不去的污秽印记!

深夜的槐江谷,寂静得只剩下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

然而在离仑那庞大虬结的树身之上,异变正在悄然发生。

粗糙深褐的树皮表面,竟反常地渗出点点粘稠、散发着浓郁槐香的树脂。

这并非寻常的树液,而是他体内那颗沉寂万年的妖丹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近乎沸腾的征兆。

这己经是第七个夜晚了。

自那日在瑶水潭边,他怀着孤注一掷的绝望与渴望,强行吻上她的唇,却只得到一片令人心寒的平静之后。

他便陷入了这种甜蜜与痛苦交织的、无休止的折磨之中。

整整七日,他如同被架在文火上炙烤,每一寸树心都在焦灼与渴望中反复煎熬。

他痴痴地望着睡在身边的瑶水,清冷的月光如同流动的水银,温柔地勾勒着她纤细优美的脊背曲线,每一寸起伏都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他。

这静谧的画面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翻腾的岩浆,他脑海中却不禁浮现起曾经听狐妖说过的话:

“双修……那可是最首接、最深入的情感交融啊……”

“当肢体交缠,灵肉合一之时,她的眼中……便只会有你燃烧的火焰。”

“她身体的每一寸肌理、每一缕气息都深深烙印下你的妖气……你们便再也难分彼此……”

充满诱惑的低语,如同毒蛇,缠绕着他的理智。

离仑的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抚过自己化形为人时、那平坦光滑、毫无异状的下腹。

他想起了朱厌酒后失态,无意间袒露出的、属于雄性妖兽的狰狞特征。

那是力量,是骄傲,是……一种他从未拥有过的、具象化的存在感。

而他呢?他化形万年,始终维持着那副俊美妖冶、雌雄莫辨的青年皮囊。

那具人形,完美无瑕,却也……空洞无物。

他曾与朱厌一同,远远窥视过其他种族的繁衍场景,只觉得那动作粗鄙不堪,更无法理解其中意义。

他潜意识里排斥着,甚至带着一丝清高的鄙夷。

槐树生花结籽,全凭天地灵气造化,风媒虫媒,自然而然,何须那等累赘、甚至显得有些丑陋的器官?

可为什么朱厌可以如此坦荡,如同山野间肆意生长的劲草?

而他的“存在”,却像被他深藏在树洞最幽暗角落里的、一片腐烂发臭的落叶。

连他自己都羞于首视,唯恐暴露那深不见底的、扭曲的欲望?

不!他不想再压抑了!这七日焚心蚀骨的煎熬告诉他,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阿瑶。”

他的声音混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似乎在宣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要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缠绕在瑶水手腕上的、原本冰冷粗糙的树藤,如同活物般蠕动、软化、褪去木质纹理。

在月光下泛出温润如玉的光泽,最终化作了人类男子温热而有力的手臂皮肤。

他不再纠结,第一次,真正地、完全地化形为一个完整的男子。

他不再纠结,第一次,真正地、完全地化形为一个完整的男子。

腰间那处陌生的、沉甸甸的、甚至带着轻微搏动感的灼热存在,让他呼吸骤然发紧。

在那一瞬间,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汹涌澎湃的洪流席卷了他。

所有被压抑了万年的、无处宣泄的炽热情感,仿佛瞬间找到了决堤的出口。

在他新生的躯体里疯狂凝聚、奔涌,最终汇聚成一股滚烫、坚硬、充满侵略性的存在感,如今正坠在他的腰腹之间!

曾经,他嘲笑朱厌炫耀那“累赘”时的得意忘形。

此刻却发现,自己深藏于树心深处的欲望,竟比朱厌、比他所见过的任何雄性,都要更加汹涌澎湃,更加……贪婪!

原来……他早就拥有!

只是那份对自身“觉醒”的茫然与下意识的排斥,让他如同藏起心底最不堪、最羞耻的念头般,死死压制着这份源自本能的冲动!

那是对某个身影近乎绝望的、想要彻底吞噬占有的本能。

可现在他不想再忍了。

他俯下身,冰冷的唇带着虔诚又疯狂的意味,吻上她因感知到异样气息而微微轻颤的睫毛。

“从今天起,你的灵脉只能为我震颤。”

整个瑶水潭仿佛被投入了烧红的烙铁,瞬间沸腾翻滚。

那些曾经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安宁的藤蔓,此刻化作了带着细密倒刺的冰冷锁链,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毫不留情地勒出一道道刺目的淡红痕印。

他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舔过她柔软的唇缝,强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一股混合着浓郁槐花香和霸道妖气的、粘稠如蜜的汁液,被他强行渡入她的喉咙深处。

当他终于抬起头,带着一丝扭曲的期待看向她的眼睛时——

他看到的,依旧是那双清澈见底、如同寒潭映月的眼眸。

里面没有的迷离,没有羞涩的慌乱,只有一片令人心碎的清明。

那眼神,仿佛只是在观察一个失控的、需要安抚的灵脉共生体。

可她非但没有挣扎反抗,反而主动地、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笨拙,吻住了他因痛苦而紧抿的唇。

瑶水的舌尖带着一丝清凉的星辉气息,如同羽毛般扫过他滚烫的耳垂。

她纤细的手臂搭上他宽阔却紧绷的肩膀,身体微微用力。

“放松些,别紧张,不然会疼。”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这反常的安抚,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点燃了离仑所有的感官,却又在他心底最深处撕开一道血淋淋的裂口。

她胸前柔软的起伏不经意地擦过他滚烫的胸膛,带来一阵灭顶般的战栗。

“为什么……”

离仑的声音破碎不堪,混着粗重的喘息和难以言喻的恐慌。

“为什么不反抗?还是说……其实你也想要我的,对不对?瑶水,求求你告诉我,说你也想要我!就像我如此疯狂地想要你一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竟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不是因为身体交融时那陌生的阻碍带来的疼痛,而是因为灵魂深处那被撕裂、被否定的巨大痛苦。

瑶水体内的星芒本能地亮起,试图抵抗这蛮横的入侵。

却被离仑那如同滔天洪水般汹涌的妖气瞬间包裹、压制,化作一个由他力量编织的、密不透风的茧。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灵脉如同无数贪婪的树根,带着毁灭性的占有欲,强行钻进她纯净的脉络之中,蛮横地挤压、驱逐着所有不属于他的气息。

他猛地咬住她的肩膀,却在尝到血味时惊慌失措地舔舐。

这具新生的躯体如此陌生,每一个反应都超出了他的掌控,狂野而原始。

唯有那股想要彻底占有她、将她融入自己骨血的冲动,如同燎原的野火,焚烧着他残存的理智。

“说你是我的。”

他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与自己对视,那双猩红的眼眸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疯狂。

“说你属于这棵槐树,说你只属于我,说你永远不会离开……说啊!”

瑶水的沉默,如同最冰冷的深渊,将他彻底吞没。

他的根系在地下疯狂蔓延,穿透了整个槐江谷的地脉,与她的灵脉本源强行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树藤轻轻放下她。

他低头,看着自己在她体内留下的、如同细小槐花种子般闪烁着微光的妖气结晶。

那是他强行注入的、属于他的本源印记。

他突然意识到,这场他以为能拉近灵魂距离的“双修”,从头到尾,不过是他用自己蛮横的妖力编织的一张巨大囚网。

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在以一种近乎神祇般的、悲悯的施舍姿态,任他挣扎,任他索取,任他沉沦。

他的妖丹依旧滚烫,残留着方才疯狂的余温,可心底却涌起更深的空洞。

原来身体的占有,永远填不满灵魂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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