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弟子拉住千楠,另一帮押送温司遥。
温司遥:完犊子了,没考虑他们还有这么多道具啊。
“长老,为什么不杀了她?”千楠声嘶力竭。
“目前,因为魔尊印记的保护,我们杀不了她。”张长老说,“我们留着她还有别的用处。”
仙门的地牢,是仙门里最邪恶的地方。
那里房间阴冷潮湿,囚徒哀怨不止。
那里关押着的,都是被仙门口中的正义审判的罪人。
温司遥被关在最难受的房间里:水牢。
水中下了软筋散,她连腿都站不住。
给她的脖子戴着一个束法环,戴上它,她不能使用任何法力。
他们解开了温司遥身上的降魔索。
他们全力压制着她。
他们带温司遥来水牢前,给她喝了药,让她一直睡着。
他们知道不能对她施加任何法术了。
水牢里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窗口,整个房间从来没有被完全照亮过。
不知过了多久,温司遥醒了。
她是被冻醒的。
温司遥的双手被牢房两边的锁链高高挂起,她每动一下,她的身体就被迫和锁链一起摇晃。
她的两只手腕支持着全身所有的力量,早就被磨破了皮。
温司遥身上的剑伤被水泡的发白。
连衣服上的血迹也被洗得一干二净。
她的肉体凡胎根本经不起折腾。
温司遥试了一下,她发现自已用不了法术了。
“系统,现在怎么办?”温司遥打着寒战。
系统:请扮演者自已想办法解决。
温司遥想动一动暖和一下,她发现她的身体行动迟缓,步伐不稳,甚至有些方向感混乱。
张长老进来了:“你醒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些长老和弟子。
温司遥嘴唇止不住地发抖,她盯着他。
“我们有一个实验希望你配合一下。”千长老和温司遥商量。
“如果……我不配合呢?”温司遥泡在水里很久了。
她有些失温的症状了。
她的面色苍白,唇、耳、手指和脚趾变成了蓝色。
黑色的外袍与她惨白又带着蓝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色差。
凄惨又诡异。
“我现在……根本跑不了……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你们意?”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们需要净化你体内的邪恶力量。”张长老说,“而这一切需要你自愿配合。”
“你们想要……魔尊继承人的力量……但是它会……反噬你们……”温司遥有些意识模糊了,“所以你们……要净化我的力量……”
“没错,只要你好好配 合,我们保你不死。”千长老提出条件。
“好……我配合……”
温司遥:先出去再想办法提升邪恶值。
温司遥感觉很热,她想脱衣服。
锁链束缚住了她的手,她不停地拧着。
锁链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温司遥:不行,不能这样。太狼狈了。
她死死咬住发白的嘴唇。
温司遥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又陷入了昏迷。
“来人,把她放下来。”张长老命令弟子。
他们解开了温司遥手腕上的锁链,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温司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出来的皮肤变成了蓝色。
看起来像一个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怪物。
“去看看她怎么了。”千长老说,“不要碰到她身上的印记。”
“长老,她一介凡人之躯,有重度失温表现了。”女弟子回答,“她的身体经不起大折腾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尽全力保住她的命。她死了,我们谁也得不到力量。”张长老焦急地嘱咐道。
温司遥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无论她怎么挣扎,她都沉在海里。
她上不去。
“长老,她高烧不退。”仙门医师向长老汇报。
“万全之策是用法力吊住性命。”医师建议。
“万万不能用法力。她会吸食法力,到时候局面我们控制不住。”千长老说。
“拿丹药。”张长老决定。
“丹药治标不治本,恐怕会留下病根……”医师考虑道。
“无所谓,只要不死就行了。”张长老摆摆手。
丹药被端了上来,千长老向其中一个弟子使眼色。
那弟子拿起丹药,扶住温司遥,掐住她的嘴就开始灌。
温司遥咽下去了一些。
但是大部分都被吐了出来。
“接着喂,喂醒了为止。”张长老说。
弟子自然不敢忤逆他,难受的只有温司遥一个人。
她是被药呛醒的。
“咳咳咳……”
温司遥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拿着碗往她嘴边送。
温司遥在心里瞪了那个弟子一眼:没死也被呛死了。
她刚醒,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温司遥艰难地用有黑色裂纹的右手抓住那个给她喂药的弟子。
系统:恭喜扮演者,邪恶值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二。请再接再厉。
温司遥:啧,才九十二,我以为要满了呢。草率了。
那个弟子没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温司遥放开了他。
虽然她戴着束法环,但是她仍然可以吸收别人的仙力。
“既然你不配合,就要多吃些苦头。”张长老咬着牙说。
“我配不配合和我吃多少苦头没多少关系吧?喂药是你们这么喂的吗?”温司遥双手撑在床上,勉强抬着头。
“你们没有诚意,我怎么配合?”温司遥只说了几句话就疲惫不堪了。
“那你想怎么样?”张长老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温司遥。
“不多。”温司遥动着发白的嘴唇,“我要你们仙门的陆景和,亲口说‘爱我’。”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微张着嘴巴。
有的是震惊,有的是疑惑,更多的是怀疑。
魔尊的继承人就这点志向?
“这我们决定不了,还要看他自……”千长老话说了一半被张长老打断。
“这个可以商量。”张长老伸手拍了拍千长老的肩膀。
“可是,小女儿心悦他,这……”千长老不想把女儿千楠时不时挂在嘴边的人当做筹码。
“只是亲口说爱她,没什么难的。”张长老权衡利弊说,“再说儿女之情怎可和仙门大计相提并论?”
“又不是真的爱她。你怕什么?先稳住她。”他用温司遥听不见的声音说。
温司遥: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