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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到了旁边人的衣服。
那人被摸到之后问温司遥：“这位姐姐，你也是接受挑选的圣女吗？”
是一个声音非常好听的年轻姑娘。
“这位姑娘，圣女还没选出来吗？”温司遥听到了关键词“接受挑选”。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选几个圣女。”那个姑娘说。
“姐姐是眼睛不太方便吗？那等会儿我可以扶你。”那个姑娘看起来比温司遥年纪还要小。
也就是说，最后的圣女可能只有温司遥一人，也可能不止温司遥一人。
“各位圣女候选人，请听我们讲接下来的规矩。”一个声音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讲。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温司遥身后的一个人问。
“我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那个人旁边的人回答。
“我也是哎。”第三个人说。
底下的人叽叽喳喳地说着。
“安静！触怒了河神，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待的。”那位老妇人声音严肃了起来。
底下立马鸦雀无声。
“哎呀！”不知道那位老妇人看见了什么，眼底流露出惊讶和喜悦。
“你简直是最完美的圣女人选啊。”她拉着温司遥的手说。
温司遥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说？”
老妇人摸摸温司遥的头发和覆盖在眼睛上的丝带。
“代替老百姓为河神祈福的，得是内心清澈干净之人。”老妇人把温司遥从一堆人里拉了出来。
她小声对温司遥说：“眼盲则心净。既然你看不到外界，自然能守住内心的一片清澈与宁静。”
“我们都希望那条河能够带来稳定的降雨。不希望它浑浊， 让我们人和牲畜没有干净的水源。也不希望它暴跳如雷，为我们带来洪水，冲毁庄稼和房屋。”她向河那边看去。
她又看着温司遥说：“所以只有内心宁静清澈的人才能够镇得住河神。”
“为什么我眼盲，您觉得我内心清澈宁静呢？”温司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你眼盲，所以你看不到百姓流离失所，庄稼颗粒无收。我们给你描述的，都将是最美好的未来。”老妇人话语里充满了自豪。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不能向眼盲之人诉说灾病与饥饿，我们有责任保留河神选定圣女的内心宁静。”老妇人双手合十，祈祷状。
她贴近温司遥的耳朵说：“万一给她们诉说不好的事情，河神是会降临惩罚的。”
温司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眼瞎又不是心瞎，你不说，难道我不知道吗？
温司遥不信：听声音，我感觉这里应该有挺多人的。像我这样眼盲的人，总得有个人照顾吧。相处久了，我总能听到点风声的吧。
老妇人指着温司遥说：“我将选择她作为河神的圣女。”然后她看着其他人说，“你们将作为河神圣女的继承人。”
老妇人把温司遥扶进队伍里。
“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说的，都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老妇人神情变得非常严肃，“万一你们违背了，轻则受到惩罚，重则你们将失去做圣女继承人的资格。当然，圣女本人也是如此。”
一个听起来声音有点唯唯诺诺的女孩子问：“失去做圣女继承人的资格之后，我能回家吗？”
她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好久没见过我的爸爸和妈妈了，我想他们了。”
“失去做圣女继承人的资格，意味着这是天意，这是河神的意愿。”老妇人双手张开，仰头望天，“意味着河神并不承认你。”
她突然看向那个女孩：“你将落入十八层无间地狱。那里将是你赎罪的地方。”
众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声音吓到，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第一个姑娘拽着温司遥的袖子。
温司遥：如果我能看到她的话，她的样子应该是一个白雪公主的恶毒老后妈。
这里天气有些冷。
雪花撒盐般飘下来，落在温司遥的发丝上。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讲接下来的注意事项了。”
她大声又熟练地说：“第一，圣女必须身着白衣，白衣上不能有污渍，必须一尘不染。沾上了污渍的衣服要及时清洗。”
老妇人在她们一圈中指了一遍：“违背的人，将受到河神的洗礼仪式。”
“第二，圣女在受礼之前，不能走出圣女自已固定的院子。”她在一群人中转了一圈。
“违背的人，被视作对河神的不敬。不敬河神的人，将受到河神的惩罚。你们会被泡在水缸里一晚上。”老妇人的声音在温司遥右耳朵边响起。
“第三，圣女必须是，不能和其他男人有染。”
“这一点最为重要。违背的人，处罚也最重。不洁的圣女和圣女的继承人将会被溺死。河神将会赐予你们新生。”
这群女孩儿震惊地互相看了看。
老妇人走到一个高台上：“最后祝大家都能顺利为来年丰收祈福。”
“圣女，我们为您准备了一间房子，那里只有您一个人住。”老夫人把温司遥拉了出来。
“当然，为了方便您的饮食起居，我们将会挑选一名侍从跟随您。”
老妇人走到第一个跟温司遥说话的女孩子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格丽蝴。我是不会违背你刚刚说的三点的。加上我好像和这个姐姐挺聊得来的，所以能不能让我和这个姐姐一起。”格丽蝴叽叽喳喳地说。
“你真是太聒噪了，不合适圣女。圣女需要安静。”老妇人转头走了。
“你呢？”她又问另一个人。
“我……我叫封芳……是很早……就来了的……”是那个说话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儿。
“说话都说不利索，小心带坏了圣女。”夫人又转头走向另一个人。
“你叫什么？”
那个女孩用手比划了两下，示意自已说不出来话。
“是个哑巴？挺好，就你了。”老妇人已经决定让她来做圣女的侍从了。
“你就好好跟着圣女，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吧。”
“你万万不可给圣女比划一些不好的事情，让她知道人间疾苦对圣女内心的宁静也是不好的。”
她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女孩：“知道了吗？不然，就让你第一个祭祀河神。”
那个哑巴女孩连忙点点头。
“去扶着圣女吧。”
哑巴女孩连忙跑了过去，让圣女扶着她的胳膊。
“其他人跟我走，不要打扰圣女的宁静。”老妇人赶走了剩下的其他人。
苏沐黎站在一棵树后面，静静地看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