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遥在现实中是一个母胎单身的心理医生,遇到感情,她从不主动。
如果有异性对她表示关心,她还会非常有距离地拒绝。
因为她没想过结婚。
她想既然不结婚,那就不能主动祸害良家妇男。
她喜欢独处,也没有人能越她的界。
她的人生信条是:骗钱不骗感情,帅哥只看不谈。
所以一天之内和两个帅哥打交道,让她有一些不自在。
她是一个在熟人面前外向,在陌生人面前又很内向的人。
让温司遥和他们搭戏,简直是一次又一次改变了她的生活习惯。
虽然她不喜欢社交,但是她也不害怕社交,也不可避免要社交,这是她的工作需要。
温司遥没有亲密关系的经验,她很害怕演得不够像。
但是她好像发现自已有当演员的潜质,至少,她不会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她不会说不出自已编的台词。
她是一个心理医生,温司遥太懂应该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情绪了。
如果她的情绪不专业,她会让患者误会她不尊重他们。
他们会情绪崩溃,她会加重他们的抑郁,焦虑。
在处理了这么多病情后,她同情他们。
温司遥与生俱来的强大共情能力让她更容易理解患者,理解剧本人物。
但同时,她也更容易被人影响。
温司遥迅速调整好心态在玫瑰花房里转了转。
她觉得这个玫瑰花房很是诡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
她用手轻轻拂过墙面那些开得正艳的玫瑰花。
温司遥一不小心被玫瑰的荆棘划破了手指。
鲜血滴在玫瑰花瓣上,但是她发现血液消失了。
玫瑰正在吸食她的鲜血。
温司遥以为是自已看错了,于是又滴了一滴血滴在玫瑰的荆棘上。
鲜血从玫瑰的茎叶上渗了下去。
温司遥:原来如此。
她之前还疑惑,为什么花房顶端不开个口,让阳光和雨水进来为玫瑰提供生存必需的资源,因为玫瑰不需要。
温司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把长袜子脱下来,打了个结,形成一个长条状。
她用绑起来的长袜子捆住十几朵玫瑰,然后把袜子的另一头系起来。
温司遥用两只手抓住袜子,用力一拔,将玫瑰花连根拔起。
玫瑰很好拔,因为它不是种在土里,它种在人的身体里,以人的血和肉为养分。
这是温司遥看清花丛中的一只没完全腐烂的人手后,得出的结论。
她把手上的玫瑰花扔掉,双手捂住口鼻,忍住强烈的反胃跑了出去。
系统:主线扮演任务完成百分之五十。
宴会大厅。
“欢迎各位来参加我的宴会,我很荣幸与各位见面。”亚当伯爵举杯。
“听说在你的古堡里面坐上一会儿就能得到长生不老的祝福,是真的吗?”其中一位宾客问。
“是不是真的啊?”
“没听说过。”
“中国有句老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宾客们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
“古堡倒是没有长生不老的作用,但是我有。”伯爵解释道。
“请问这样您才愿意告诉我们长生不老的秘密?”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者问。
“不急,你们每个人只要贡献一下药引,那我们离长生不老就近了一步了。”
“什么药引?”一个宾客问。
“嘘,别吓跑了药引。这个药引需要自已出来。我们都找不到。”伯爵神秘地将手指竖在嘴唇中间。
“请大家喝下我为大家准备的红酒,祝您生活愉快。”
宾客们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温司遥沿着走廊回到宴会宾客最后一排,在她抬头的瞬间,伯爵隔着面具和她对视了。
温司遥:或许可以让他自已带我去他的秘密基地。怎么让他感觉到威胁呢?
伯爵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各位,失陪一下,我的小猫跑丢了,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温司遥快速躲到一根柱子后面。
她看见伯爵去了花房。
温司遥:听他说,他一直在找“纯净之血”,那既然我没有,为什么不杀了我,然后再去娶一位可能带有“纯净之血”的夫人?他换这么多夫人,应该就是为了找“纯净之血”。
温司遥又想:“纯净之血”应该不表现,反而,应该是后期培养的。
血,情人,红酒,玫瑰花,宾客……
他们有什么关系?
温司遥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赌一把。对不起了,米勒。
温司遥:伯爵既然想要“纯净之血”,那么“纯净之血”的主人,也就是我本身,也得“纯净”。如果我有偷情这个行为,那么这就是“纯净之血”没办法成功的根本。
伯爵站在秃了一块玫瑰花的墙边,自言自语:“有意思,我的小猫越来越调皮了。”
伯爵回到了“夫人”的更衣室,看见女仆倒在地上,身边是一个破了的酒杯。
衣柜上的锁也被破坏了。
“我要是找到你了,就要狠狠惩罚你。”伯爵眼里满是笑意,好久没人打乱他的剧本了,他有点好奇他的“夫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等他下楼后,宾客们都倒地不起,他的“红酒”起作用了。
“不愧是用血肉浇灌的玫瑰花酿成的红酒,效果可真不错。”伯爵很满意。
温司遥躲在柱子后面观察着亚当伯爵。
大门开着,温司遥趁他背对着她时溜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看见米勒在古堡院子里的喷泉旁边坐着。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温司遥问他。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忘记了吗?夫人。”米勒用手舀起一捧水看着。
温司遥推着他:“你走吧。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和你私奔了。”
“为什么?”有一瞬间,米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我不爱你了。”温司遥不敢看他的眼睛。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尊重。”米勒没有继续纠缠温司遥。
温司遥眼神一直留意宴会大厅:怎么回事?我猜错了?
“夫人,你在那里干什么?”亚当伯爵出来看见了他们。
温司遥:来了。
“走。”米勒拉着她去正门。
“不能去那里,那里有人守着。”温司遥带他去古堡后面找藏身之地。
“你不问我为什么去那里?”温司遥边走边问。
“我无条件信任你。”米勒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
有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这个NPPC,他像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自已判断和价值观的人。
温司遥:对不起,我拿你当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