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得知姐姐不幸遇难的消息,已经是出事后的第二天了。
这个老实巴交的打工人,天真的相信了姐夫陆子明的鬼话。
“你姐这些年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怀不上孩子,她觉得对不起我,很内疚,一时想不开,就走上了绝路......”
听着陆子明感人至深的话,秦钟还安慰起了陆子明,劝他节哀。
而闵柔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哀叹不幸的时候,闵柔说道:“妈,秦钟,姐死得蹊跷,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不能再隐瞒了。”
“小柔,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钟脸涨得通红,他坐立不安,就会在地上打转转了。
“其实,姐夫早就出轨了,姐说他跟姐夫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姐在陆家过得并不好。姐明明说要搜集陆子明出轨的证据,争取阳阳的抚养权的,她当时那么有信心,怎么会想不开,这怎么可能?”
母亲杨秀丽已经哭得两眼通红,泪水就像决堤般毫不断绝,“曼曼,我可怜的曼曼,是妈对不起你……”
秦钟一个拳头打在门框上,骨节处已现出殷殷血迹,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陆子明,这个王八蛋!”
他的眼神狞厉,透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会将陆子明撕烂一般。
他大踏步走出去,闵柔喊住了他,“你干什么去?”
“找陆子明算账去!”
闵柔赶忙把怀中的孩子交给婆婆杨秀丽嘱咐道:“妈,你跟泽泽安心在家,我跟秦钟去,姐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这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一边担心秦钟去了闹事,一边替秦曼抱屈,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小柔,别让秦钟冲动。”
秦钟跟闵柔两人开上车就往北城玫瑰庄园驶去。
一路上,闵柔跟秦钟诉说了自已亲眼看见陆子明出轨的事实,以及这些年,姐姐在陆家的艰辛。
秦钟气得火不打一处来,他只得把油门踩到底,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很快就来到陆子明家。
入户门响起了秦钟砰砰砰的砸门声,“陆子明,你给我滚出来!”
陆子明听到门口的动静知道是秦钟来了,这架势似乎来者不善。
他想,他不能跟秦钟硬碰硬,他也根本不是那个莽夫的对手,他的策略是对秦曼的死痛心至极,对秦钟忏悔对不起秦曼,这个毫无头脑的大汉,也就吃了这一套。
这次,陆子明失算了,因为,这会儿刘琳琳正在她家里,她以阳阳幼儿园老师的名义赶来慰问,而恰恰闵柔见过这个女人。
陆子明安排沈丽娟,刘琳琳进了卧室。
陆子明事先想好了一套说辞,打开了房门,秦钟怒气冲冲推了一把陆子明,陆子明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个趔趄,“陆子明,你个王八蛋,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闵柔随秦钟进了家门,“对,姐夫,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子明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你姐太傻了,他总说不能为陆家生个一儿半女,她一直感觉愧疚,久而久之,就有些抑郁了,没想到,她竟然走上这条路。”
陆子明痛哭流涕,眼泪鼻涕是真的,这可下了不少功夫。
“你胡说,我姐明明没有抑郁症,我姐活得好好的,明明是你出轨在先,说,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闵柔看不惯陆子明这假仁假义的样子,她亲眼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她至今记忆犹新。
“说,说不说?”秦钟拽起陆子明的衣领,一个拳头就要落下来。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入室随便出手伤人。”
刘琳琳听着外边的动静不对,没忍住,走了出来。
刘琳琳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你是谁?”秦钟怒喝道。
闵柔这时候还没有认出刘琳琳就是那天她在商场看到的那个女人。
“我是阳阳幼儿园的老师,听说阳阳家出了这么不幸的事情,我过来表示慰问。”
“你算那颗葱?”秦钟没好气地说道。
“你!我劝你放尊重点。”刘琳琳不容分说,已经站到陆子明的跟前。
一样的金黄色波浪长发,一样的身高,相似的脸庞,闵柔一下子想起来,这位自称是阳阳幼儿园老师的人,就是陆子明的出轨对象。
闵柔气急败坏,姐姐尸骨未寒,小三已经鸠占鹊巢,这得有多么迫不及待啊!
陆子明一家就是蛇蝎心肠,害死姐姐不说,还妄图用谎言掩盖真相。
闵柔冷笑一声,“哼!老师?就你这样的品行还当老师?你配吗?你知道为人师表四个字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就是陆子明出轨的对象。”
刘琳琳脸色一变,慌张地看向陆子明。
闵柔不容分说,上前就去撕扯刘琳琳,秦钟也不甘示弱,对陆子明拳打脚踢,顿时,客厅里乱做一团。
沈丽娟在卧室待不下去了,看到客厅里的一幕,哭爹喊娘,“别打了,别打了,我打110啦!”
都在气头上,没有人理会沈丽娟。
闵柔跟刘琳琳撕扯,仅限于挠脸,撕头发,双方不会有大的伤害,陆子明就不行了,秦钟拳打脚踢,拳拳打在他的肋骨上,疼得陆子明嗷嗷直叫。
等110赶到的时候,彼此也打累了。
沈丽娟伏在陆子明跟前哀嚎,“子明,子明,你有没有怎么样?”
陆子明被秦钟揍得不轻,鼻青脸肿,鼻孔往外流着血,右手捂住胸口,嘴里呢喃着:“疼,疼,疼......”
看到警察进了门,沈丽娟知道,只要警察在,秦钟就不敢造次,这会儿她倒放开了胆子,“你姐就是短命鬼,管我们家子明什么事?她活该!”
秦钟凶狠的目光落在沈丽娟身上,沈丽娟立时低了头,没了言语。
陆子明看来伤得不轻,“警察先生我要告他,我要他坐牢,我要他将牢底坐穿。”
“秦先生,闵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你们现在的行为构成私闯民宅,故意伤害,我们对你们依法进行拘留,这位先生如果要告你们的话,等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依法走诉讼程序。”
秦钟跟闵柔的鲁莽,不但没有给秦曼讨回公道,反倒把自已也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