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千寻阁被晨光洒满,檀香的烟雾在屋内袅袅升起。苏牧正低头整理一块青玉雕件,指尖划过玉面,似乎在探寻它的年代和用途。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净。风铃清脆作响,门被猛地推开,一对中年夫妇带着慌乱的神情走进来。
“苏先生,请您救救我们的女儿!”男子的声音带着焦急,他扶着妻子,后者的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苏牧抬眼,神色平静:“慢慢说,你们遇到了什么?”
女子抽噎着开口:“我的女儿,她……她看了一块石碑,上面有她的名字!之后,她就昏迷不醒了!”
苏牧放下手中的玉雕,坐直了身子:“什么样的石碑?在哪里发现的?”
男子急忙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上来:“这是我们之前拍的照片,石碑就在城北的望月公园里。”
照片上,是一块黑色的石碑,表面布满细密的符号和名字。它立在一片草地中央,周围还有不少游客围观,但其中的名字似乎格外刺目,仿佛闪着微弱的光芒。
苏牧的眉头微皱,指尖触碰照片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能量。那种气息冰冷而粘稠,像是被执念浸透的记忆。
苏牧低声道,“你们的女儿是怎么接触到它的?”
女子抹了抹眼泪:“她和朋友一起去公园散步,后来她告诉我们,石碑上有她的名字,还……还刻着她的生日。”
苏牧将照片放下,目光微微一凝:“我会去调查这块石碑。你们的女儿暂时交由医生照看,不要让其他人接近她。”
望月公园位于城市的边缘,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草地,显得格外寂静。苏牧独自穿过林间小道,朝着石碑所在的方向走去。
石碑立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中央,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显然已经被封锁。但警戒线外依然聚集着一些好奇的路人,窃窃私语着石碑的来历和那些诡异的昏迷事件。
苏牧站在警戒线外,静静观察着石碑和围观的人群。他看了一眼紧张巡视的保安,嘴角微微上扬,脚步不急不缓地迈过了警戒线。
没有人察觉他的存在,甚至连站在他面前的保安也像是视而不见,继续朝着别的方向巡视。
“果然,这种规则对我不起作用。”苏牧低声自语,他知道,只要自已不愿显现,世间万物都会选择无视他的存在。
穿过警戒线后,他站到石碑前,目光扫过其表面。逐渐浮现的名字让他眉头微皱,而当他看到那个女子的名字时,目光中多了一丝冷意。
“石碑在主动刻下名字?”苏牧伸手触摸了一下表面,发现石碑的纹理冰冷而,像是鲜血凝固后的质感。
就在这时,石碑表面突然浮现出新的名字。那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下一秒,又有一个名字逐渐显现,接着是更多。石碑仿佛是一张被填满的纸,而这些名字源源不断地冒出。
苏牧后退一步,心中确认了一个猜想:“这是三生石的碎片。它在吸引执念。”
就在苏牧观察石碑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寒冷,草地上的薄雾迅速聚拢,形成一道模糊的屏障,将他与外界隔绝。
“终于开始了。”苏牧站在原地,语气平静,目光中却透着一丝锐利。
石碑的符号逐渐发亮,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内部传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呢喃:“名字之下,执念永存……你,亦不例外。”
苏牧的嘴角微微上扬:“在这里停留千年,你终究还是没有放弃执念。”
声音沉寂了一瞬,随后更加响亮:“窥视者,你是否忘记了自已的名字?”
苏牧冷笑一声:“我早已超脱名字的束缚,你的规则对我无用。”
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箓,轻轻贴在石碑的表面,符箓发出微弱的光芒,却被石碑顽固的力量抵消,像是在与某种更强大的规则较量。
“看来,你的力量还未完全消散。”苏牧收起符箓,转身离开,“我们稍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