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那玉质温润,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
密报上的字迹如同蚂蚁般在他眼前爬动,每一个字都像针尖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
“国内出现神秘异动,疑似有势力在暗中煽动叛乱。”呵,还真是给朕送了个“惊喜”大礼包啊!
他起身走到书房中悬挂的巨幅地图前,地图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皆用细致的笔触勾勒出来。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密报上标记的叛军活动地点,恰好位于大梁国边境一处易守难攻的山谷之中。
这地方,易守难攻是真易守难攻,穷山恶水也是真穷山恶水,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鸟不拉屎”之地。
选在这里,看来这幕后之人还挺会挑地方“苟发育”的。
萧逸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一下,两下,三下……
那敲击声仿佛在寂静中被放大,节奏越来越快,如同敲击着战鼓,也敲击着他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
这乱世,真是“臣卜木曹”!
“慕容将军到!”门外侍卫的通报声打破寂静,身材魁梧的慕容将军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的盔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声音撞击着萧逸的耳膜,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萧大人,叛军之事,我已经知晓。依我看,无需多虑,直接派兵剿灭便是!”他语气粗犷,带着军人特有的果决。
萧逸转过身,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将军,杀敌之心可嘉,但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份密报,递给慕容将军,“将军请看,这叛军出现得太过突然,而且选择的据点如此隐蔽,不得不让人怀疑,朝中……是否有内鬼。”
慕容将军接过密报,粗略地扫了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内鬼?萧大人多虑了!我大梁朝堂之上,皆是忠君爱国之士,怎会有内鬼?”
“将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萧逸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攘外必先安内,若不先揪出这颗老鼠屎,恐怕会后患无穷。”
“萧大人,你这是在质疑我大梁将士的忠诚!”慕容将军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脸涨得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萧逸不慌不忙地走到慕容将军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将军,我并非质疑将士们的忠诚,而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只让慕容将军一人听到,“我怀疑,有人,在故意放水……”
萧逸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各位,这叛军的动作,就像是有人在给他们开‘透视挂’啊!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避开我们的巡逻队?而且,你们不觉得,最近朝堂上某些官员的发言,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吗?”
彭泽凑近,低声问道:“逸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别卖关子啊,快说说!”
萧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别急嘛,彭泽,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继续说道:“我发现,最近内务府送来的文书,有些不对劲,某些物资的调拨记录,前一秒还在库房,后一秒就到了叛军手里。这要是没个内鬼里应外合,打死我都不信。”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皆是震惊。
他们从未想过,这内乱竟如此复杂。
“大人英明!”秦密探率先打破沉默,眼中满是钦佩,“我这就去查内务府的调拨记录!”
“不用急。”萧逸摆摆手,制止了秦密探的行动,“现在打草惊蛇,只会让那只老鼠躲得更深。咱们得来个‘反向操作’,让它自已跳出来。”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放风,就说朝廷准备从西门调兵,佯攻叛军老巢,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高!实在是高!”彭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林叛徒得到假消息后,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以为朝廷真的要从西门调兵,便偷偷摸摸地将这个情报传递给了叛军。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萧逸尽收眼底。
看着林叛徒鬼鬼祟祟的背影,萧逸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啧啧,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萧逸轻声说道,仿佛在点评一件艺术品。
他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看来,这出好戏,要进入高潮了。
当夜,月色朦胧,夜风中夹杂着一丝凉意,那凉意如同冰冷的手轻轻拂过萧逸的脸颊。
“嗖——”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指秦密探的咽喉……
夜色如墨,给这座古老的都城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秦密探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阴影之中,他身形矫健,动作轻盈,如同黑夜中的猎豹。
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目标地点之时,一股凌厉的杀气从背后袭来。
冰冷的箭矢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威胁直奔秦密探的咽喉。
秦密探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过要害,但箭矢依旧擦过他的肩膀,带起一抹鲜红的血迹。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鲜血染红了青石板,那温热的血液滴落在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声,触目惊心。
“谁?!”秦密探怒喝一声,环顾四周,却只能看到夜色中摇曳的树影,耳朵里只能听到远处隐约的虫鸣。
他捂着伤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努力保持清醒,然而,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感觉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流失。
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脚步声如同鼓点般敲击着地面。
萧逸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秦密探的面前,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秦密探,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萧逸的手触碰到秦密探的身体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虚弱。
“秦密探!怎么回事?”萧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秦密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一个方向,断断续续地说道:“……内……内务……府……林……”话还没说完,便头一歪,昏死过去。
萧逸看着怀中气息奄奄的秦密探,心中怒火中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这林叛徒,好狠的心!
“来人,传御医!”萧逸怒吼道,声音响彻寂静的夜空。
第二天,朝堂之上,林叛徒依旧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与其他大臣高谈阔论。
他以为自已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在萧逸的掌控之中。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朝堂中央,清了清嗓子,将目光投向林叛徒。
此时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大臣们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一场风暴的来临。
萧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林叛徒,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林叛徒的心尖上。
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勾勾地盯着林叛徒,“林大人,近日内务府事务繁忙,您作为内务府主管,想必很辛苦吧?”
林叛徒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
“萧大人言重了,为朝廷效力,乃是下官的本分。”
“哦?是吗?可是据我所知,最近内务府的调拨记录有些混乱啊。某些物资,前一刻还在库房,后一刻就不翼而飞了。”萧逸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林叛徒脸色微微一变,他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或许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下官会严加查办。”
“林大人,你这甩锅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6了啊。”萧逸不给林叛徒任何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内务府的事情,恐怕和某些人私通叛军有关吧?哦,对了,昨天晚上,我家的秦密探,似乎在追踪内鬼的时候,被人射了一箭呢,啧啧啧,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就在这时,萧逸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沓信件,朝着林叛徒一扬,“林大人,这是从你府中搜出的与叛军通信的信件,你还有何话说?”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怒视林叛徒,一向刚正不阿的张大人更是站出来,指着林叛徒大骂:“你这叛国之徒,竟还敢在朝堂之上装模作样,实在是罪该万死!”
林叛徒听到萧逸拿出证据,心中大惊,但他仍妄图狡辩,“萧大人,这是有人陷害我啊!我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叛军想要离间我们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平时关系较好的大臣投去求救的眼神。
林叛徒看着众人愤怒的眼神,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萧逸看着林叛徒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门外侍卫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报!边境传来急报,叛军……叛军似乎有新的动向!”
萧逸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将这盘棋盘活。
萧逸转过身,不再理会瘫坐在地上的林叛徒,他径直走到地图前,仔细地观察着叛军的营地布局,手指在地图上不断地移动着,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他低声喃喃道:“看来,得给他们来个‘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