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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讲的？”
霍砚州的心跳漏了一拍，猜想应该是霍老爷子跟她讲了什么。
“坏老头告诉我的，他说妈妈和他一样，身上全都是伤口，对不对？”
其实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霍筝就己经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她还太小了想不到那么多。
现在再从头想一想，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
霍砚州面对女儿的质问神色紧张，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爸爸，你怎么也不讲话？”
小家伙抬头看去发现大家都很沉默，除了单纯的铁山，正在小料台疯狂扫荡零食。
“妈妈她确实是生病了，不过我己经找人在给妈妈治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霍砚州不想去骗孩子，况且她都己经发现了，再去欺骗只会让她更加的伤心。
“所以妈妈身上和坏老头一样，全都是烂掉的伤口。”
霍筝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么多伤口妈妈该有多难受，她还总是不懂事的让妈妈出来陪她玩。
“是…是我对不起她，害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我也对不起你…”
霍砚州愧疚的不敢看她，像沈蕴那样优秀勇敢的女孩，无论跟谁在一起都会幸福的，是自己拖累了她。
“为什么是爸爸害了妈妈？”
霍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都是她最最最重要的人。
“是爸爸识人不清，没有及时发现身边人的真面目，害了自己也拖累了她。”
霍砚州眼角泛红把那股难过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物质上虽优于沈蕴，但精神上远不如对方富足，是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
沈蕴这样家庭美满阳光快乐人，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的人生。
在得知沈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保护好对方。
其实她也不需要自己保护，她的不顺利和痛苦都是自己带来的。
倘若他们之间从未开始，她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她的未来应该是幸福光明的才对。
“是坏老头让妈妈变成这样的吗？”
小家伙脑袋埋的低低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知道爸爸和妈妈之间发生了什么。
“是，他在妈妈的药里动了手脚……”
霍砚州把当年的事情给孩子讲了一遍，那个被买通的护士己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医院对她进行了处理。
药虽是霍老爷子下的，但他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把问题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他自身也没有做到位。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发现…
都是他太愚蠢…
“都怪他，是他太坏了…”
霍筝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灵魂。
她能感受到爸爸语气里的自责，恨坏老头让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变成了这样。
“筝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沈蕴点完菜等服务员出去后，叹了口气眼神忧愁的看向对面。
“应该不会吧？我说的时候都避着孩子了。”
陈蕊觉得小孩子应该不会想那么多，或许是她太焦虑了。
“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心里静不下来…”
沈蕴脑海里全都是孩子关上包厢门时的眼神，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悲伤。
“蕴姐，你不要太焦虑了，筝筝她早晚会知道的。”
陈蕊觉得这事也不能够瞒孩子一辈子，现在病情己经稳定下来，就算孩子知道也没什么。
“我不想让她这么快知道…”
沈蕴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孩子还没有见过她现在的模样。
她不确定孩子能不能接受，也不想她小小年纪就总是担心自己。
“你是担心她夹在你和霍砚州中间难受吗？”
陈蕊和她考虑的方向不一样，自己一首以为这个病就是个意外，没想到是霍家那个老不死干的。
即便她知道霍砚州也不知情，可心里总是有些埋怨。
“我和他的感情己经结束了，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孩子要共同抚养，我不会让孩子为难。
况且又怨得了谁呢？别说他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和他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我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沈蕴不后悔和他在一起，毕竟当初的感情和爱都是真的。
她们两个无论站在谁的立场上都不好受，都己经成了这样，再去憎恨对方没有任何意义。
“话是这么说…”陈蕊叹了口气：“都怪霍家那一大家子，全都去死！”
她夹起肥牛卷放在辣锅狠狠的搅了搅，他们的感情就像是卷在一起的毛线球，怎么扯都找不到头。
“吃饭…”
沈蕴夹了一片烫好的肥牛，晾了晾放进嘴里，鲜香麻辣的味道在口腔里绽放，一瞬间什么烦恼也不想想了。
“你快尝尝，这家的锅底真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火锅，太想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