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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
苏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回屋。
过了约莫三十秒，他从屋子里拿出来一大瓶冰红茶，还有两个杯子。
在余卷卷笑意盈盈的眼神中，给她满上。
“幼稚鬼！”
“切！”
“好了，接着说，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言灵，几乎达到了“言出法随”的程度。但是无法停止，而且，付出的代价，你自己心里也没数。这么说，没问题吧？”
“嗯……”
“所以，你需要的不单单是一个开关，还需要一个阀门。”
“不对啊。”苏柒蹙眉：“阀门我能理解，可是阀门，怎么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系统。”
“啊？”
“小说看过吧？里面的系统就是一个很好的阀门。”
“等等，你说让我搓一个系统出来。”苏柒震惊地看着余卷卷，他万万没想到，余卷卷的脑洞能大到这种程度，这还是那个拼命读书的余卷卷吗？
余卷卷翻了个白眼：“收起你那不值钱的震惊，科研人要是没有脑洞，一辈子当黑奴的命。”
“这真的行吗？而且，到时候系统需要什么，我说了算，还有意义吗？”
“从你之前付出的代价，跟得到的好处来看，所谓的“言灵”，跟现实东西的价值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你被撞了，挣了三万块钱。听起来，好像有关系，但实际上，无论是“三万块钱”还是“你别撞了”这两件事，放在神秘侧，都毫无意义。”
“而你，用言灵修复自身的时候，却趋于稳定，仅仅是消耗自身的能量或者寿命罢了。”
“所以。”余卷卷得出了结论：“我们需要利用前者的不稳定，来铸造一个未知且随机的系统。并且，在系统的内部，还需要嵌入一个交易系统。这样子，制造系统所付出的代价就会大大降低。强度也会随之提升。”
“后者我还理解。前者该怎么实现。不稳定的对象……”
苏柒顺着余卷卷的话思考着，说到一半，他懂了：“你是说，系统的作用者不单单是我，还会是你。利用作用到别人身上的不稳定性，来创造一个稳定清晰知道“代价”的系统。”
“对。”余卷卷点头：“我们共同承担代价，且我不要好处。”
苏柒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前面我认可，后面不行。”
人，活在这世上，总有属于自己的锚点。
小的时候，这个锚点也许是父母。
长大以后，这个锚点，也许是妻子。
更大一些，锚点也许就变成了孩子、责任。
苏柒和余卷卷的关系，就是互为锚点的关系。
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不要好处，系统会变得更强。苏柒，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才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异能，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言灵，太离谱了。”
余卷卷从小就有奇奇怪怪的被害妄想症。
特别是知道了苏柒这个技能之后，她己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睡好觉了。
言出法随啊。
必要的时候，牺牲苏柒一个人了，来成全某些东西，那是必然的结果。至少，余卷卷是这么认为的。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哪怕只是可能。
所以，苏柒必须快速强大起来。
苏柒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然，就不会慌不择路地干这种事情。
“根据你的情况，我打算给你套两层保险，第一层，你可以假装自己觉醒了一种异能，这种异能你自己琢磨，什么力大无穷啊之类的，只要是言灵能轻松做到的就行。第二层，就是系统了。如果真的把抓包了，就把系统推出去。后面，说不定可以利用系统，交易获得不少的资源。”
“这样子，基本上就不可能出现识破第二层伪装的存在。”
“所以，这个阀门很重要，不单单能够控制“代价”，还需要起到掩护的作用。分给我是挺好，但是有可能会削弱系统，没有意义。”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未知的系统，搞不好你能从其中获得的好处能够让我受益。即便是不行，随着你实力的提升，总不能把我扔了吧。”余卷卷眨巴眨巴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苏柒：“对吧。”
苏柒：……
从小到大，一旦两人有了争执，余卷卷就会用这一招。
“好吧好吧。”苏柒举手。
“还有。”余卷卷收起了自己可怜巴巴的表情，抿了一口冰红茶：“你尝试性地再付出点代价。”
“什么？”
“记忆。”
“啊？”
“我指的是，遗忘你的异能是言灵这回事。先行支付代价，言灵自身本身就是一个极其不讲道理的异能，如果把它给遗忘了，那么兑换出来的系统，搞不好会很强。”
“有道理啊……”苏柒挠了挠下巴：“那试试。”
“回你的房间去试，我不想把你背回去。”
“昂。”
余卷卷看着苏柒离开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端起一杯冰红茶，抿了一口，久久无言。
苏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了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拔了出来，带着手机，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响起了他洗漱的声音还有高昂的歌声，两首歌的时间过去。他肩膀上披着一条雪白的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走了出来。
手机静静地躺在厕所里。
他躺在床上，轻吟出声：“槿篱茅舍自成天地，两三亩地遍植花竹。池上林间随意醉饮，胸中无事风景自来……”
————
“叮！”
苏柒闭着眼睛，手从被子里抽离，往自己的床头抓去。
“叮！”
抓了个空。
“叮！”
“叮！”
“叮叮叮叮叮！”
“烦不烦啊！”苏柒睁眼，满是愤恨地看向自己的床头，床头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下，睡成一团乱麻的脑子略微转动了两下：“不对啊，我早毕业了，哪儿来的闹钟。”
“叮！”
又是一声，他茫然地扫视着自己的房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叮！”
“是否激活“言灵系统”。”
苏柒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好像找到了声音从哪儿传出来的了。
“是是是！哈哈哈哈哈！”苏柒仰天长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