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后的生辰宴如期而至,储妃为了彰显皇室的威严和气派,将寿宴布置得极为奢华。
宴会上,连宾客们使用的碗筷都是纯金打造,金光闪闪,令人咋舌。
然而,文帝和宣后对此并不感到高兴。毕竟,天下尚未太平,许多百姓仍在战乱中受苦,而储妃却如此奢侈地举办寿宴,这让他们感到不悦。
尽管看在宣后和太子的面子上,文帝并未多说什么,但他的脸色却异常冷沉。
越妃是个首性子,首接开口怼道:“储妃真是好手笔,一场寿宴的花费都快抵过百姓几年的口粮了。”
储妃闻言,脸色微变,她辩解道:“今日毕竟是母后的寿宴,一国之后的生辰,岂可随意。越母妃,儿臣也是为了父皇和母后的颜面着想,难道这也错了吗?”
越妃冷笑一声,反驳道:“我看你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吧?传出去,让旁人觉得你这个储妃做事大方,却不知道外人是如何耻笑于你。还有,等储妃什么时候做了皇后,再来质问我。”
储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太子连忙起身,对越妃说道:“越母妃,是儿臣没有管教好储妃。”然后,他又转向文帝和宣后,恭敬地说道:“父皇,母后,储妃只是想办好寿宴,一时疏忽了,还请父皇和母后恕罪。”
文帝闻言,对太子有些失望,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坐下吧。”
等太子坐下后,文帝才缓缓开口:“皇后的宴会自然是不可随意操办,但是这桌上的碗筷竟然都是用金子做的,如此奢靡浪费,完全违背了皇后和朕历来主张节俭行事的原则。民间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朕都是想着省下一点是一点,让百姓能过得好一点。储妃,太子,你们是最应该效仿朕与皇后的,可现在却如此奢靡,朕和皇后都是都不喜欢,换下去,将金子都熔了,充入国库。”
楼太傅见状,迅速起身,赞美文帝的勤俭节约。其余的官员们也纷纷附和,他们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何昭君和凌不疑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文帝,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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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凌不疑去找太子商议事宜,而何昭君则在花园中等待他。
此时,袁慎缓缓走了过来,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今日的寿宴,储妃办错事,太子被牵连,陛下得美名,皇后最无辜。”
何昭君听后,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去。
突然,她看见储妃正在和一对夫妇说话,她立即拽着袁慎躲在了假山后面。
袁慎见状,轻声笑道:“你还偷听?”
何昭君瞪了他一眼,“小点声。”
袁慎往那边一看,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对和储妃说话的夫妇,正是梁尚和曲泠君。梁尚是他母亲的庶弟,他的二舅父,而曲泠君则是太子的青梅竹马,与太子曾经相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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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可是时常念叨着你的孩子呢,怎么不带来宫中让我们瞧瞧?妹妹你真是好福气,儿女绕膝,若是妹妹你坐了这储妃之位,恐怕皇嗣之事早己不用愁了。”
此话一出,梁尚的面色瞬间凝重,曲泠君也是颇为局促不安。
梁尚眉头微皱,淡淡地开口:“你们先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说着,他转身欲走。
储妃见状,急忙出声挽留:“梁大人,何必如此匆忙呢?你和曲妹妹难得进宫一趟,不如就去东宫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曲泠君微微一笑,语气从容:“储妃,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何必再提起让人误会,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
说完,她和梁尚并肩离去,留下储妃一人站在原地,眼神愤恨不甘。
“将太子的手帕送给曲泠君,一定要当着梁尚的面说。”
身后的婢女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