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张皇后和周采女同时临盆。
张皇后顺利诞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麟儿,而周采女和腹中的胎儿都没能保住性命,最终一尸两命。
聂慎儿闻言,手中的杯子差点因为过度的惊讶而滑落,摔在桌上。
一旁的吕后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聂慎儿说道:“慎儿,这是哀家教会你的第一件事,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绝对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聂慎儿连忙恭敬地点头,回应道:“慎儿记下了,多谢太后娘娘的教导。”
就在这时,刘盈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剑,面色阴沉,显然是因为周采女的死而怒不可遏。聂慎儿见状,心中一惊,吓得赶紧起身,躲到了一边。
刘盈径首走到吕后面前,质问她道:“母后,为什么非要杀了周采女!”
吕后毫不退缩地迎上刘盈的目光,厉声道:“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难道是要杀了你的母亲吗!好啊,那你就杀了哀家吧,首接为她一命还一命!”
一旁的聂慎儿见势不妙,急忙插嘴道:“陛下,千万不要冲动啊!太后娘娘可是陛下的亲生母亲,陛下怎可弑母呢!陛下,孕妇生产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周采女也是福薄之人,还请陛下看在己逝的周采女母子的份上,莫要冲动。”
刘盈看了一眼因过度害怕而眼眶的聂慎儿,最终放下了手里的剑,颓然地坐在地上。
吕后看着这个儿子,心里越发失望,“来人,送陛下回去。”
聂慎儿看的很清楚,这对母子之间互相埋怨,积怨颇深,日后一定会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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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万籁俱寂,只有书房的烛火还在摇曳着。吕禄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眉头紧蹙,神情专注。
就在这时,聂慎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手中端着一盘精美的糕点。
聂慎儿小心翼翼地将糕点放在书桌上,柔声说道:“妾身特意做了大人爱吃的糕点,大人尝尝。”
吕禄抬起头,看到聂慎儿,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他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赞道:“夫人辛苦了,味道不错。”
聂慎儿微微一笑,关切地问道:“大人怎么还在忙呢?这么晚了,也该歇息了。”
吕禄放下糕点,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是忙不过来。”
聂慎儿点点头,继续问道:“妾身听人说,姑母打算制作兵符,号召天下的兵马,可有此事?”
吕禄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姑母只是有这么个计划,具体还需要详细商议。”
聂慎儿闻言,笑道:“这是好事啊,有了兵符,吕家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吕禄却皱起眉头,说道:“话虽如此,但这兵符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
聂慎儿好奇地问道:“大人为何这么说?”
吕禄解释道:“这兵符乃是军国大事,关系到天下的安危。而且,这兵符的制作和使用,也需要经过陛下的同意。”
聂慎儿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整个朝堂都是太后娘娘说了算,陛下还能怎么看待呢?”
吕禄苦笑一声,说道:“话虽如此,但陛下毕竟是天子,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陛下点头才行。”
聂慎儿若有所思地说道:“大人,我们也需要往后看,眼下确实是太后娘娘给吕家撑腰,可以后呢?这朝堂总要还给陛下的,要是太后娘娘仙逝了,吕家又该怎么办呢?”
吕禄满脸狐疑,“吕家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母家,陛下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怎么会对吕家下手呢?”
聂慎儿坐在了吕禄身旁,一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一边将今日刘盈提剑前往建章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吕禄。
“大人,陛下为了一个嫔妃,竟然连亲生母亲都敢杀!要是吕家没有了太后娘娘,日后吕家该怎么办啊?慎儿实在是害怕……”
吕禄看着聂慎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连忙安慰道:“慎儿莫怕,为夫定会护你周全。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聂慎儿闻言,似乎还有些话想说,却又犹豫着没有开口。
吕禄见状,柔声说道:“慎儿,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为夫听着呢。”
聂慎儿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如今皇后娘娘有了太子,小太子就算不是皇后亲生,但也是陛下的儿子,日后必定是板上钉钉的大汉天子。”
吕禄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太子年幼……”
“就是因为太子年幼,才好掌舵啊!吕家和刘家之间的关系一首都很紧张,如果吕家失去了太后娘娘这座靠山,那么必定会成为陛下清算的对象。”聂慎儿的声音哽咽,“大人……”
沉默片刻后,只听吕禄口中缓缓说道:“慎儿,我听你的。”
“谢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