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的军队气势如虹,迅速攻陷了代国的王城。
身负重伤的刘恒被刘章的人马牢牢压制,强装镇定,扮演着自己的人设。
“朱虚侯,其中莫非有何误会?本王岂会私自练兵,图谋不轨?”
刘章冷哼一声,“王叔,这些话还是留着对太皇太后说吧。来人,将王宫里所有人都押回长安!”
此时,姜姒走了出来,刘章定睛一看,恍惚间竟以为自己见到了聂慎儿。
“代王是否心中疑惑,为何母后未曾现身?那是因为,她们皆己命丧黄泉,还有刘尊和刘嫖,亦己殒命。”
“臣妾在她们的碗筷上浸了剧毒,代王尽可放心,臣妾并未在您的碗筷上下毒。”
刘恒如遭雷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代王,臣妾爱您。即便您将臣妾视作替身,臣妾的爱亦不会有丝毫消减。”
“然而,您纵容薄姬对臣妾下药,难道是担忧臣妾有了身孕之后,会变得丑陋不堪,不再像她了吗?”
姜姒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面庞,“代王,臣妾这么爱您。为了不让您左右为难,臣妾甘愿让刘尊成为世子,霸占臣妾儿子的位置。可您怎能如此对待臣妾!”
刘章闻听此言,眉头紧蹙,“真是一个疯女人。来人,将代王后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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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内,聂慎儿与吕禄立于吕后身侧,凝视着被刘章押解上来的刘恒和姜姒。
望着与聂慎儿有几分神似的姜姒,吕禄瞠目结舌,“代王后怎会和……”
姜姒纵声大笑,“自然是因为,代王将本宫当作聂慎儿的替代品。”
吕禄闻听,怒不可遏,欲上前殴打刘恒,却被聂慎儿匆忙拉住了手,“大人,太皇太后在此,您切莫冲动。”
吕后看了吕禄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刘恒,说道:“窦漪房和莫雪鸢皆是哀家的人,你与周亚夫的一言一行,皆在哀家的掌控之中。”
先是爱人残杀亲人,后是自己的妃子和重臣的妻子皆是奸细,刘恒此刻的精神几近崩溃。
“是我输了,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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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
“你为我描绘的芙蓉妆,赠予我的首饰珠宝,都是为了让我成为你的替身!”
聂慎儿嘴角轻扬,似笑非笑,“没错。我对窦漪房深恶痛绝,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只能牺牲你了,还有紫云,她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随你一同前往代国,只为将你牢牢掌控。如今看来,我大获成功。”
“聂慎儿,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隔着栅栏,姜姒张牙舞爪,妄图抓住聂慎儿。
聂慎儿的笑容如春花绽放,甜美动人,“你凭借那芙蓉妆,与我有几分眉眼相似,得到了刘恒五年宠爱,还做了王后,你理应感激我才是,若非我,你在窦漪房面前毫无胜算,我如此帮你,你怎还忍心杀我呢?”
言罢,聂慎儿转身离去,留下姜姒在身后呼天抢地。
门扉轻启,聂慎儿袅袅娜娜地走了进去,望着伫立的刘恒。
“太皇太后有旨,代王刘恒私自练兵,图谋不轨,特赐毒酒一杯。”
刘恒缓缓抬头,凝视着她,“慎儿,你依旧还是这么美艳动人,跟我初见你时一模一样。”
聂慎儿莲步轻移,嘴角微微上扬,“多谢代王垂爱,正因如此,慎儿方能如此迅速地与代王在汉宫重逢。”
刘恒定睛端详着她的眉眼,“即便再相似,也绝非你本人。”
聂慎儿轻启朱唇,“慎儿特来为代王送行。”
刘恒接过酒杯,轻声问道:“慎儿,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聂慎儿嫣然一笑,如春花烂漫,“自然……不会。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让我挂念?代王殿下,你的母亲、妻子以及儿女皆己在黄泉路上恭候多时,一路走好。”
目睹刘恒饮下毒酒,口吐鲜血,颓然倒地的惨状,聂慎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和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