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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王德发也没问为什么，跟着燕立朝山下的小河村走去。
路上，燕立解释了一下原因。
“王爷爷到底怎么死的，我不会告诉村里的人，这样也算保护他们。我会编一个王爷爷在南阳学院找到我后，突然离世的谎言，麻烦王老师帮我圆谎。”
“虽然我的话，他们基本都会相信，但再加上你这个受人尊敬的老师，才能万无一失。”
听着燕立的解释，王德发认同地点了点头。如果说出王富贵的真正死因，即便小河村的人不敢去找卫山的麻烦，但也难免会留下隐患，不告诉他们才是最好的。
随后，两人一路来到小河村。
在村口干农活的李奶奶，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两人，但由于眼神不好，首到两人靠近，她才认出其中的燕立，十分欣喜：“小立，你可算回来了！”
“李奶奶，这位是南阳学院的王老师。”燕立介绍了一下旁边的王德发。
闻言，李奶奶顿时眉开眼笑，立马丢掉农具过去，对着王德发连连鞠躬：“王老师，我家小立在南阳学院，给你添麻烦了，小立是个好孩子，还请王老师多担待。”
“燕立平时很让我省心，他的学习成绩也不错，确实是个不多见的好孩子，这也多亏你培养得好。”王德发态度很和善，笑着与李奶奶握手。
李奶奶受宠若惊，但听见这位王老师夸奖燕立，还是止不住笑容：“不不不，我一个学都没上过的老太婆，可培养不出小立这样的好孩子，他全靠自己的努力。”
此刻，她心中非常欣慰。
眼前这位王老师，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修为高深，知识渊博，关键还没什么架子，竟然愿意跟她握手，屈尊来到贫穷的小河村。
她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小立，这位王老师一定相当看重小立，不然怎会如此？
小立这些年的努力，她全部看在眼中，如今小立得到了这位王老师的赏识，以后绝对前途不可限量，真给她长脸，真给小河村长脸，真是出息了！
“李奶奶，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是这样的……”燕立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内心苦涩，适当地插了句嘴，不等李奶奶询问，首接说出了先前编造好的谎言。
认真听完燕立的讲述，李奶奶笑容消失，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他明明去南阳学院找你了，为什么现在不跟你一起回来，原来是死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悲凉：“这段时间，老王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临走之前他就说过，自己可能回不来了。不过也正常，我们这个年纪本就是活一天算一天，无病无痛地离开，临死之前还见到了每天在口中念叨的你，其实也算喜丧了。”
说到最后，李奶奶笑着摇了摇头。
她对生死看得很淡，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是如此，正如她所说，她这个年纪本就是活一天算一天，她不怕死，就怕自己半死不活，拖累身边的人。
王富贵的年纪大了，她的年纪也差不多，对于死亡，早有准备。能在临死之前见到在外求学的燕立，王富贵死而无憾，她希望自己以后到了那一天，也能像王富贵一样。
“我们小河村穷，但再怎么说也要给老王安排一场葬礼才行。小立，你如果不着急回南阳学院的话，就多待一晚上，实在没时间也不用勉强，我们不会怪你的。”李奶奶开口说道。
燕立轻轻点头，当即表示这几天放假，可以参加完葬礼再走。
“好好好，我这就去叫人。”李奶奶笑了笑，立马跑去通知各家各户。
很快，村民陆陆续续地聚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很简单的葬礼流程。
王富贵没有亲人，燕立以孙子的身份，负责主持了这场葬礼。小河村条件有限，不可能鞭炮齐鸣，所以也只是走了个过场，然后摆了几桌酒席。
说是酒席，其实根本没有酒。
王富贵的死，似乎没几个人在意，来参加葬礼的村民，脸上都带着笑意，但其实并非如此。
王富贵在小河村人缘很好，所有人都对他的死感到惋惜，不过农村的习俗就是这样，除了不懂事的小孩，无论红事，还是白事，大家都乐呵呵的，不会表现出过度的伤感。
“这就是社会底层的人么，有趣。”
王德发坐在主位，一边吃着有盐没味的食物，一边观察来参加葬礼的人。
他在村民眼中地位尊崇，理所应当地坐在主位，但期间却没几个人敢和他凑近乎。
或许，他在村民眼中不仅地位尊崇，还是城里的大人物。
作为底层农民，这些人害怕在他面前说错话。
对此，王德发倒也觉得不错，即便从八重天的青木学府，沦落到了九重天的南阳学院，他骨子里仍然有着傲气，认为这些连修仙者都不是的凡人，皆是蝼蚁。
蝼蚁，不配他正眼相看。
先前对李奶奶友善，纯粹是燕立的缘故。
酒席主位，除了王德发还围坐着十个人。
燕立自然在其中，抚养燕立的另外九个老人也没缺席，这时李奶奶问道：“小立，你身上的灵币还够用吗？这一个月，我又攒了236灵币，你拿去用吧。”
说着，李奶奶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灵币。
“不用，不用，学院给我发了奖学金，我不缺灵币。”燕立摇头拒绝，看向一旁自顾自吃饭的王德发，朝着对方挤眉弄眼：“王老师，我有奖学金对吧？”
李奶奶皱了皱眉，明显不太相信，她希望燕立确实有奖学金，但又怕怀疑燕立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编造的谎言，于是也看向了王德发。
“没错，燕立在学院表现良好，学院给他发了奖学金，平时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王德发也是配合的点头，狠狠夸赞了一波燕立。
瞧见王德发并未否定，李奶奶顿时喜极而泣，紧紧抓住燕立的手：“实在太好了，我家小立有出息，你以后可要更加努力，不要辜负了学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