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一百二十八：篮影逐浪，邮轮漫旅
晨光刺破云层时，林夏趴在邮轮的海景舷窗上，看着远处神户港的白色灯塔逐渐清晰。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晨雾漫进房间，她转头看向还在整理背包的小于：“听说神户的街道能闻到酒香和咖啡香？”小于将两枚JR Pass塞进她手心，黑色卡片上跃动的樱花图案像极了她雀跃的心情：“等会带你去寻找《灌篮高手》里没出现过的浪漫。”
邮轮靠岸的汽笛声惊起一群海鸥，林夏踩着帆布鞋跑下舷梯。神户的街道像被精心擦拭过的镜面，阳光落在青石板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他们穿过布满爬山虎的巷弄，转角处突然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正在露天球场挥洒汗水，其中扎着发带的男孩投篮动作，竟与动画里三井寿的经典姿势如出一辙。林夏拽着小于的袖口停住脚步，看少年们笑着击掌，恍惚间仿佛看见湘北队员在夏日街头训练的幻影。
正午的异人馆街飘来烤神户牛肉的焦香。林夏盯着橱窗里油花均匀的肉片咽了咽口水，小于却拉着她拐进一家挂着“大正浪漫”灯笼的老咖啡馆。深褐色的木质吧台后，店主正在研磨咖啡豆，浓郁的香气混着老式留声机里的爵士乐，在玻璃花窗投下的光影里流淌。“这里的氛围好像《灌篮高手》里的深夜食堂。”林夏用手指蘸着咖啡在木桌上画圈，“要是樱木他们打完比赛，肯定会来这样的地方补充体力。”
傍晚的北野异人馆，橙红色的晚霞将欧式建筑的尖顶染成蜂蜜色。林夏穿着印有湘北队徽的卫衣，在安徒生纪念馆前的长椅上摆出发球姿势拍照。当她踮脚去够墙上的藤蔓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快门声。小于举着相机笑弯了眼，镜头里的少女与远处港口的落日帆船，构成了独属于他们的青春画面。
夜幕降临时，邮轮的甲板上亮起星星灯。林夏倚在栏杆上，看着神户港的夜景从视野里慢慢缩小。小于递来一杯温热的梅子酒，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明天就能见到真正的镰仓高校前站了。”海风掀起林夏的发丝，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忽然想起樱木花道在海边大喊“我是天才”的场景，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次日清晨，江之电列车的叮铃声撕开薄雾。林夏站在镰仓高校前的道口，看着红白相间的栏杆缓缓落下。当列车从面前呼啸而过，阳光穿透车窗洒在铁轨上，她仿佛看见樱木花道骑着单车冲向晴子的身影。“快拍！”她拽着小于退到马路对面，蓝色校服的中学生们骑着自行车掠过，扬起的衣角与动画里的场景完美重叠。
湘南海岸的浪花裹着细沙漫过脚踝，林夏踩着浪花追逐海鸥。远处的江之岛灯塔在阳光下闪烁，她突然停住脚步：“你说流川枫会不会在这样的清晨独自来海边跑步？”小于弯腰拾起一枚贝壳，贝壳内壁泛着珍珠光泽：“或许还会遇见偷偷观察他的彩子学姐。”两人在沙滩上用树枝画下湘北队的队徽，潮水却在半小时后悄悄将它们抹去，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东京的夜晚是霓虹灯织就的银河。林夏在秋叶原的手办店里流连忘返，玻璃柜里樱木花道的Q版公仔瞪着标志性的大眼睛。她抱着印有“天才”字样的抱枕不肯撒手，小于无奈地掏出钱包：“再买下去，行李箱要装不下我们的回忆了。”当他们站在晴空塔俯瞰城市时，林夏望着密密麻麻的灯火突然说：“原来这么多人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就像《灌篮高手》里的每个人一样。”
大阪的黑门市场蒸腾着烟火气。林夏举着章鱼烧在人群里穿梭，忽然被一阵欢呼声吸引。露天球场边，几个大叔正在进行三对三斗牛，其中戴墨镜的白发老者投篮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安西教练年轻的时候！”林夏踮脚张望，小于却在她身后举起手机——镜头里，穿着粉色卫衣的女孩眼睛发亮，身后是热闹的市集和奔跑的少年，这一刻的鲜活，比任何动画截图都动人。
仙台的清晨飘着细雨。林夏撑着透明雨伞走在青叶通，的空气里浮动着银杏的清香。他们在一家老旧的音像店发现了《灌篮高手》的绝版原声碟，店主是位戴着圆框眼镜的老人，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擦拭CD盒：“这是我儿子年轻时最喜欢的曲子。”当《首到世界尽头》的旋律在店里响起，林夏看见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返程的邮轮上，林夏趴在甲板的躺椅上整理照片。阳光穿过她指间的贝壳手链，在相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小于递来一杯冰咖啡，杯口的奶泡上漂浮着两片樱花形状的饼干：“这次旅行最像《灌篮高手》的地方，大概是我们也在不同的城市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热血和温柔。”
海风卷起相册里的明信片，林夏伸手去抓，却见卡片上自己写的字迹在风中舒展：“所谓青春，不是永远赢球的辉煌，而是像樱木花道那样，即使摔得遍体鳞伤，依然能笑着说出‘我最光荣的时候，就是现在’。”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邮轮破浪前行，载着满船的故事，驶向未知却充满期待的下一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