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知一听他连陪嫁都做不了,所有被隐藏在心底的酸楚一齐表现在眼睛里,一滴泪珠划过脸侧,鼻翼翕动间他忍着哭腔说:“你嫁人了就不要我了吗?”
【许行知好感度持续下降中……】
庄雨眠一只胳膊把许行知勾下来,一只手的拇指无比温柔地揩去他下巴的泪,手背又伸上去擦他的脸颊。
庄雨眠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你只是许行知,你只能是许行知,独一无二的许行知。”
“你不会成为我的陪嫁,我也不会嫁给任何人。”
“所以你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就不哭了好不好?”
许行知似乎有些不相信,唇齿轻颤,鼻尖微红:“真的吗?”
庄雨眠想逗逗他,故意道:“当然是假的。”
男人的眼泪一下子又开始翻涌。
庄雨眠揉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很快分开:“哈哈哈哈哈,说假的你真信,说真的你反而不信了。”
“今天吻还没给你,刚刚那个不算。”
坏女人趁许行知大脑没反应过来,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把许行知压在黎川的床上,趴在男人的身上吻他。
黎川:本王这也算间接参与了吧?
庄雨眠:你别急,你先排排队,等等哈。
许行知只用了一秒钟时间就把五指深深插进庄雨眠半干还带着花瓣香味儿的发丝里,男人循着本能闭上眼睛,扬起头去追她的唇。
她刚刚洗完澡,整个人又香又软。
但许行知感觉,今天她的吻格外缓慢轻柔,总是给的不够满。
他以为是庄雨眠没兴致或者有黎川就厌倦他了,男人心里一酸就更激烈地去勾她的唇舌,庄雨眠感觉到他的变化,就立马停止了这个吻。
坏女人起身用手堵住许行知的嘴唇:“许行知,算命的老头儿说你要禁欲,不能纵欲过度。”
许行知吻上庄雨眠的手心,气息凌乱不堪,湿漉漉的眼睛仰视她:“姐姐,明天禁欲可以吗?”
庄雨眠挑眉:想讨吻就叫姐姐?他可不是什么纯洁的大孝子。他是一个满身绿茶味儿的小可怜,争又争不过,打也打不过。哎,只能本姑娘多宠宠你了!省得你一个黑化就要我跟你一起殉情!
庄雨眠也不回答,伸手就把他的衣襟往两边扯,亲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手上也不太老实地他细皮嫩肉的胸膛。
许行知一只手把自己的衣襟往两边拉,胸膛剧烈起伏间眼神虚虚望着床顶,另一只手有些不太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喘息间隙舒服得嘴里哼了两声。
庄雨眠猝然轻咬上许行知的耳朵,含糊间暧昧缠绵道:“许行知……你是最粉的。”
【许行知好感度:100点。】
【请渣女练习生努力收集伤心值!】
许行知感觉身体一麻,心跳更快了,大脑有点发懵,男人立马挣扎起来推趴在他身上的庄雨眠:“嗯……”
“雨眠……我有点控制不住……”
庄雨眠看他反常的样子,撑起上半身莞尔浅笑:“控制什么?”
“你哭什么?我咬你耳朵很疼吗?”
自以为非常礼貌,没有顺便手上作恶的女人不理解。
许行知把两只手臂盖上自己的脸,嘴巴微张着大口呼吸,脸颊晕染上珊瑚红晕。
庄雨眠从他身上下来,旋即挑眉看他,瞬间理解后打趣他:“哦~许行知,你又纵欲了?”
“是不是从刚刚给我洗澡开始就在忍?”
“怪不得之前亲完我就要跑出去洗冷水澡……”
庄雨眠双手抱胸打量他:“亲几下就受不了了?怪不得会纵欲过度,小许,你菜还得练。”
“虽然你今天没有流鼻血,但是其他方面……”
庄雨眠看一溜烟跑没影的菜鸡,忍不住轻笑:“哎,许行知,你跑什么?不丢人的!”
“是不是太刺激,有点受不了了?”
男人一想到这是黎川的床,他衣襟都没来得及拉上就仓惶失措逃离她。
许行知:我是有底线的男人,不在别人的床上乱搞。
【完了,别人看见他那样我就真成流氓了!我在线认证,他是一个禁不得亲也禁不得荤话的小一枚~~~】
【不对,应该是之前亲得不够?】
【还是因为今天是我主导,所以他有些受不了?】
【这样一对比,孟景和还是太能忍了……】
孟景和:其实见你之前我都有准备一下的,不会那么容易就失控。
庄雨眠:准备什么?
孟景和:……
庄雨眠:哦~原来你是一个心机boy~算了,你们肯为我费心思就好。
许行知:姐姐,我年纪小,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但我也可以学……
庄雨眠:……
男人的心渣女说她还不太懂,所以得多与他们进行肉体与灵魂的交流来丰富经历,以便更好地了解他们。
庄雨眠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却听见两个家仆在她房间里闲聊天。
不对,准确地说是在黎川的房间里聊天。
庄雨眠:big狗胆!谁敢吵醒她?脑袋给你们削掉当皮球拍!
“王爷要我们给他留一份冷水,送到那个房间门口。”
“你说王爷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啊?”
“第二天去收拾的家仆都端着血盆出来,王爷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血到底从哪里来的?”
“会不会那个房间里关着什么人啊?”
“不知道,没看见有人去送过饭食。”
“那个房间在哪里啊?”
“你还是别打听了,王爷从不让人靠近。我每次送个水都不敢抬头看。”
“王爷也说过不许别人进,进了就得死。”
“嘘,别把人吵醒啦!”
“王爷对她不一般,她竟然能睡王爷的床?”
“以前连帮王爷洗床单的都得是固定的人,王爷可讨厌他的地方沾上别人的味道了。”
“对对对,我们还是快走吧。”
那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剩下的庄雨眠没听清。
二人收拾完庄雨眠洗浴的桶后准备离开时被庄雨眠叫住了:“站住。”
二人见一位身穿红衣的女人从屏风里悠然地走出来,立马意识到她就是可以睡王爷床也可以睡王爷人的王妃,立马放下手里的桶跪在地上:“王妃,我们不是有意吵醒你的。”
“王妃恕罪!”
庄雨眠随手拿起桌子上黎川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发簪,利落地盘起柔顺丝绸般的长发,但热情的红色外袍并没有衬得她语气友善,反而有些冰冷。
“带我去找黎川,我就放你们一马。”
二人抖得和稻田里迎风而动的麦浪似的:“不行,王爷不让,他会……”
女人神色冷漠:“我说让,他就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