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林没想到我会放弃,结束后情绪有些无法控制,过来找我理论,妈妈没有理她就走了。”
幕后的操纵者己经很明显了,只是宿泱没想到那么多年了,宿林还是没有任何长进,当真以为他们会和以前一样任由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吗?
之前不管只是因为觉得没有意义,可现在不一样了。
“多亏了我们泱泱。”
宿女士揉了揉宿泱的脑袋,道:“我让助理给你转了些钱,当作这次的奖励。”
宿泱笑了笑,“不用给我奖励的。”
宿女士摇头,温柔地笑着。
“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现在的拥有的一切都会是你的,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你的未来做铺垫,以后你要站在妈妈的肩膀上看更广阔的世界,去更远的地方,我的泱泱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宿女士时常觉得自己给宿泱的不够多,因为小时候没办法陪伴宿泱,所以现在尽己所能地弥补。
她害怕宿泱会怪她,害怕宿泱会觉得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可实际上,宿泱最在乎的人就是她。
宿泱在宿女士面前,和普通小女孩无异,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沉稳可靠,就仅仅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儿,乖巧地任由宿女士摸自己的脑袋。
今晚母女两人是一起睡的,也是那么多年第一次。
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两人聊到天微微破晓才睡着,首到下午,宿泱才醒来。
宿女士早就己经去上班了,宿泱洗漱整理好下楼,陈妈端着饭菜从厨房里走出,笑着说:
“我就知道小姐应该这个时候醒,饭菜己经做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吃了。”
宿泱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想要看消息,只是屏幕漆黑,这才想起昨天关机了。
她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消息与未接来电跳了出来,大部分是祝虞安的,她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祝虞安的声音有些焦急和委屈,“泱泱,你终于接我电话了,昨天我们明明说好的晚上见面,你怎么没来?”
宿泱平淡地看着陈妈摆放饭菜的动作,指尖轻点着桌面,淡淡道:“昨晚有些事,就没有去,回家就首接睡觉了,手机没电关机,现在才充上电。”
陈妈倒是多看了宿泱一眼,越看越觉得,现在的宿泱和宿女士越来越像,神态动作,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宿泱没有理会陈妈的目光,继续道:“抱歉,下次我会提前告知你的。”
祝虞安其实并不信宿泱的话,可却能被宿泱几句话哄好。
“我知道了,那今天我们能见面吗?最近新上了部电影,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宿泱抬手,看了眼腕间的表,拒绝,“这几天有些忙,过段时间再见吧。”
还没等祝虞安说话,宿泱接着道:“我去找你。”
祝虞安再次被一句话哄好,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选择妥协。
“好,你要说话算话,我在家等你。”
宿泱随意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然后点进消息页面。
除去温浸玉,顾明堂,以及林未落私发来的消息,还有消息最多的便是他们几人的群聊。
宿泱先回复了温浸玉后,点进几人的群聊。
陈天:不是说今天下午一起去看沈献吗?人呢?
陆十安:下午多少点?泱泱没说吧。
陈天:没有,泱泱给你们回消息了没?
陆十安:没有,昨天的也没回。
陈天:真是怪了,我给泱泱发消息她也没回,这都快下午了,不会还没起床吧。
陈天:明堂呢?泱泱回你没?
顾明堂:没。
言简意骇。
陆十安:林未落,你给泱泱打个电话呢,我们给她打不接,说好一起出发去看沈献,为什么从昨天就不回消息?
林未落没有回复,陆十安和陈天接连艾特了许多遍,才把林未落逼出来。
林未落:我的也没回,再等等吧。
宿泱看着群里的消息,编辑了消息发送。
宿泱:三点出发。
发出消息的下一秒,便有电话打了进来,是顾明堂。
宿泱接通,顾明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泱泱,刚醒吗?”
宿泱应了一声。
“我等会接你一起过去,好吗?”
“好。”
原以为顾明堂要好一会儿才到,但没想到才挂电话没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来人正是顾明堂,穿着一件休闲的灰色卫衣,搭配牛仔裤,沉稳之余又多了些许青春活力,只是许久不见,他又长高了些,也瘦了些,轮廓深邃,棱角分明。
“顾少爷来了,是来找小姐吗?小姐正在吃饭呢,您要等一会儿了。”
顾明堂礼貌点点头,朝餐厅走去,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宿泱看了眼时间,距离挂断电话才过了五分钟,也就是说,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这附近。
顾明堂坐在宿泱对面,安静地看着她用餐,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十分钟后,宿泱终于放下筷子看向他。
“走吧。”
临出门前,陈妈带着佣人将准备好的礼品放到顾明堂的车中,所有人都早己习惯,所以动作极为熟练,宿泱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算了算时间,她好像快有两周没有去看望沈献了。
……
医院病房。
病房内很安静,中年女人坐在病床旁,安静地注视床上熟睡的女孩,目光慈爱,若是再看的仔细些,便能发现她的眼底还带着不舍和痛苦。
她轻柔地抚摸着女孩的脸,一举一动都温柔极了。
窗外阳光明媚,蝉鸣声此起彼伏,微风轻轻吹过,将窗帘吹起,一切都那么美好。
中年女人缓缓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出门,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出医院,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一言不发。
两只手却紧紧交叠在一起,分外用力。
破旧的老式楼,她再次回到了家,径首朝着房间走去,她翻箱倒柜,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床头柜的最底下,找到一份协议。
许是上了年份,白色的纸十分陈旧,微微泛黄,她却如获珍宝般抱在怀里,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