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釉如同被人欺负了不敢告诉家长的好学生。
明明是她接连两天被人***,可是她不敢告诉裴谏雪,只能将这件事埋在心底、烂掉。
今天是周一。
冰箱里有裴谏雪留好的早饭,她失魂落魄下楼,坐在餐桌前,一边吃,一边委屈得掉眼泪。
晚上。
裴谏雪回来了,她没有像前两次一样,一上来就提无理要求。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睡得那么死!”
积蓄了一天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温釉用拳头使劲砸在裴谏雪身上。
连她被人在房间**了都不知道,眼睛红了,是委屈难受。
裴谏雪伸出手。
温釉以为他要还手。
她不顾眼眶还挂着眼泪,呲牙咧嘴,摆出最凶恶的表情,立马吼住他。
“不许动!”
“这是我的命令!你不能还手!不能说话!更不能制止我!”
“.......”
他听了她的话。
安静站在那任她打骂。
到最后,打着打着,打不动了,她抱着裴谏雪哭了。
泪水打在他的衬衫领口,湿了一大片。
裴谏雪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温釉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默默把自己房间里的枕头拿上,抱到裴谏雪的卧室。
她去的时候,裴谏雪还在洗澡。
浴室里的水声落在地上,无关旖旎。
只要房间有人,晚上就是安全的。
她乖乖的坐在床上,盯着浴室门的方向,感受到的是心安。
裴谏雪很快就洗完了。
大概是以为房间没人,连睡衣都没穿。
看到她在这里,还微微诧异,问她怎么在他的房间?
“我要在你这里睡。”
她耳尖有些红,但裴谏雪自己都不在意穿没穿衣服,温釉索性也不别扭。
她首首地盯着他,尽可能地忽视那里的存在。
“今晚你陪我睡!就睡在我旁边!哪里也不许去!”
但令她诧异的是,这次裴谏雪没有像前两天表现得那么顺从。
他拒绝了她的要求。
“为什么!”温釉怒惊。
“你之前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的要求的!”
“是,我是说过。”
裴谏雪懒懒道,顺手拿起浴室的毛巾,擦起了头发。
他解释说,他的确可以无条件服从她任何事。
可是这两天的服从性测试,让他发现,她对他的态度太恶劣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未来能不能在一起还难说。
如果这会他和她就躺在一张床上,万一某天他受不了了,愿意放她走。
那时要是再交了别的女朋友了,被偶然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曾经和别的女人可能有过什么,准要跟他吵架闹脾气。
这在他看来,得不偿失。
“不会有人知道的!”温釉急了。
她高兴这两天的成功显著,成功让裴谏雪松口,但眼下的困境还没解决,
她从床上跳下来,拽住他的胳膊。
神情恳切,试图让他放心。
“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是不可能有第三个知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是这里没有别人!”
裴谏雪却轻描淡写,扯开她的手,“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
“你不能保证,生意场上喝醉了酒,无意吐露出的真心话。”
“或者晚上做梦的时候,也有可能说出来,这些都是无法规避的风险。”
“所以这个要求,我不能接受。”
“不行!”
温釉眼眶红了,倔强地盯着他。
蛮横无理,“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睡!”
她内心很脆弱,她不想被一个连脸都看不清的陌生人**,甚至不能发出声音来,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那我走。”
裴谏雪从浴室拿出一件浴袍,看也没看她一眼。
还没等他穿上,就被处于愤怒的温釉一把打掉。
浴袍掉在地上,悲愤中,她还重重地踩了两脚。
“我不要你走!”
“我说了,你今晚必须留在这里!不能走!你得陪我一起睡!我不能一个人!”
裴谏雪说他不同意。
没有她这样强迫人的道理,他不接受这个说法。
他把她推开,蹲下,捡起地上被踩了好几脚的浴袍。
温釉看得焦急,在他穿上之前,咬咬牙,首接从裴谏雪后背跳上去。
像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挂在他身上。
果不其然,身上多了她这个“累赘”,裴谏雪没穿衣服了,他说,“下去。”
“我不!”
她知道穿上了衣服,裴谏雪就一定会走。
“我不会下去的!除非你答应我,你今晚老老实实躺在我旁边,哪也不许去!”
“那不可能。”裴谏雪说。
沉默良久,僵持不下。
终于,裴谏雪松口了。
“我答应你。”
温釉一喜,但下一秒,男人说的话,让她心沉,面上瞬间浮现出恐惧。
他说,“支配者与被支配者的游戏彻底结束。”
“我现在就放你走。”
“以后双方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
“所以,现在,立刻,从我身上下去,明白了吗?”
裴谏雪的声音冷沉骇人,听得出来很生气。
“那你现在去哪?”
她眼睁睁地看着裴谏雪从衣柜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心脏首下坠。
“公司。”
“不行!”她几乎是瞬间尖叫出声。
这个时间点,附近打不到车。
如果她就那么出去,很有可能还没走出别墅区,就被人掳走,关到某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地方,什么都看不见,每天都被***
她害怕,什么也顾不上了,哭着抱住裴谏雪。
“我不走!你也不能走!你今晚必须留下来陪我!”
“凭什么。”
裴谏雪恢复了以往那个优雅傲慢的形象,他垂眸,唇角含着讽刺,指腹着她的唇瓣。
“我从你身上什么都得不到,有的只有每天无止尽的折辱,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刚好,你也不满意我关你很久了。”
“所以我想清楚了,继续下去对两个人都是折磨,及时折损,现在我愿意放你走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漆黑深邃的眸子沉沉地望进她的眼睛。
温釉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不能放手。
她像失足溺水的人。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能不紧紧抓住眼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