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滴落在裴谏雪的手上,眸子越发幽深。
他好整以暇地被动接受这场“成果”。
卑劣的行为固然可耻,可当放弃道德枷锁,会发现效果超乎寻常的好。
温釉以一种谦卑的姿态,双手握住他的手,眼睛哭得红红的,我见犹怜。
“没有。”
“不,不是那样的。”
眼泪垂首落下。
温釉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做。
她可怜地望着裴谏雪,全凭本能,哽咽着道歉。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羞辱你了,不会让你洗衣服,也不用给我洗脚。”
“只要你留下!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会听话,我真的会乖乖听话的。”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裴谏雪不为所动。
他将她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衣服我可以洗,脚也可以洗,甚至更羞辱人的,如果你要求,我都可以做。”
他的声音低沉,俯身贴近耳畔,刻意诱导。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要的奖励......你能给吗?”
“奖励?”
温釉的眸子掠过一丝茫然。
“对。”
男人的语气懒散,说出那种事,好像在谈论今天如何的一样自然松弛。
浴室水汽朦胧。
正对镜子。
看得分明。
温釉一开始没有答应,出于对洛悬的责任,她无法接受这个要求。
但裴谏雪好像一下子猜到了她的顾虑,他像个耐心等待猎物靠近的捕食者,没有逼迫她,只是告诉她了她一件事。
他说,她之前那个前男友洛悬,前两天在学校重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对方也是学医的,现如今两人己经去外地实习了。
他们现在很幸福,劝她不要成为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夜很深。
与记忆里十八岁那晚的场景重合。
水滴滑落。
这次。
不知疲倦。
.....
从那晚清醒过来后,温釉对裴谏雪的话多了些疑惑。
比如:裴谏雪每天忙着管理公司,为什么会知道洛悬的事情?
对此,裴谏雪给出的答复是:因为关心她,查了她周围的人和事.
所以他不仅知道洛悬有了“新欢”,还顺藤摸瓜,查到了她跟洛悬开了几次房,这些都有记录。
温釉脸色煞白。
但裴谏雪却吻上她的唇,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安抚她。
他说,他不在意她以前发生过什么,又和多少个男人有过关系。
他要的,只是以后。
.......
或许在裴谏雪面前表现得过于乖顺,裴谏雪很放心,己经不关着她了。
温釉重新获得了自由。
她回归了在学校的生活。
其实温釉不是没有怀疑过裴谏雪说的话的真实性。
恰恰相反,她进行了求证。
趁裴谏雪不在,她私底下给洛悬打电话,发消息,但发现她被拉黑了。
到了学校,向周围同学打听,得到的消息也一致是,洛悬前几天被导师安排去了外地实习,走的时候还和一个女生一起,关系亲密。
看来裴谏雪说的话是真的。
原来洛悬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脆弱,离开了她就活不了,他从那段关系中走出来了,还交了新的女朋友。
温釉挺诧异的,说不上难过失落,只是欣慰和祝福。
裴谏雪很有责任感。
自从那晚和她确认男女朋友关系后,就明确问过她想什么时候结婚。
奇怪的是。
听到这个消息,温釉心脏却没什么悸动。
她该高兴的。
比起冷冰冰的攻略任务,她更想要的,是安安稳稳的日子,和喜欢的人,过好平淡的一生。
裴谏雪就恰好是她曾经爱而不得的人,像天边的月亮,遥不可及。
阴差阳错,重新在一起。
很多人追捧他。
很多人都想成为他的伴侣。
这一点,在温釉答应今晚和裴谏雪一起参加晚宴时,体会得尤为明显。
她就去卫生间补了个口红的功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裴谏雪身边围了很多人。
男的女的都有,有谈合作的,更多的是搭讪。
漂亮的、性感的、可爱的,温柔的,一个接着一个,永无止境一样,拒绝了一个又来一个。
温釉的危机感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她慌了神,形象也顾不上了,跑着过去想彰显主权。
却不小心被一个服务生撞到。
红酒洒了她一身,湿透了。
......
另一边。
裴谏雪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和人聊了一分钟。
端着漫不经心的姿态,拒绝了又一个痴心妄想,想靠他上位的女人。
他没有跟这种人交谈的心思,做这些,全部是做戏给温釉看,包括带她来参加这场晚宴,也是故意的。
他要让她看看自己有多受欢迎,让她后悔,后悔那天晚上说等毕业再结婚的糊涂话。
裴谏雪轻轻摇晃酒杯,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疯狂的恶意。
以及,彻底处理掉那个叫洛悬的烂桃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