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复自然不会被真善美系统牵着鼻子走,完成任务不给奖励她自然要自己找点,拐个声名远扬的坐馆大夫只需要付出点银钱,并不亏。
济世堂则是哭丧着一张脸,被撬了大夫敢怒不敢言,张志远连学徒都全部打包带走,林观复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庄子栖身,先把患病的乞丐们救治好才方便为她做事。
林观复离开时还不忘愉悦地说:“张大夫,若是家中有天赋异禀的小辈,无论男女都可带在身边多多长见识。”
这是要“一锅端”啊。
林观复回府的路上算了算这几日花钱如流水,思考着到底是继续“打秋风”,还是找门赚钱的营生。
回到公主府,青黛和染秋各自捧着书册进来。
青黛:“公主,这是陛下说能给的朔方军在边境呈回来的消息。”
“放着吧。”林观复打算等会儿闲着再看,“那位杨小将军今日没来见我?”
青黛不明所以,如实说:“杨将军似乎在探望朔方军在京城的家眷。”
林观复本是随口一问:“你知道?”
难不成青黛也在盯着杨世羽?
青黛立刻否认:“公主误会了,杨将军主要是探望朔方军的遗孀,出过些小别扭。”
林观复没再深入追问,看向染秋:“你呢?这又是捧着什么?”
染秋上前:“公主,这是郑家小姐送来的罚抄,请您过目。”
林观复恍然,她都把这件事忘记了。
郑妙仪抄得倒是快,更难能可贵的是从头到尾没有敷衍,她想到原身第一个发难的贵女便是郑妙仪,她没来的剧情里面,可以是一马鞭首接抽到郑妙仪身上,连带着脸都留下可怖的疤痕。
“郑家小姐的字写得不错。”林观复随意翻了翻,“把母后送来的那份玉兰点翠头面送到郑家小姐手里,再发一份帖子给赏赐的女眷,三日后公主府要重新办一场宴。”
对于她的想一出是一出,公主府无一人敢有意见。
林观复也不想如此一惊一乍,实在是脑子里的东西来得突然。
“叮!五日内筛选出十名可造之才,性别限定女。若失败,五雷轰顶套餐即刻奉上。”
林观复算了算日子,第二日又进宫了,这次去拜望了崔皇后。
“母后这可是来了批新人?”林观复一点都没有“分寸”地问。
崔皇后知晓她的性子,也未觉得冒犯:“你倒是眼尖,宫中新换了一批人,花一样的年纪,放在眼前看了心情都好上许多。”
林观复也就随口一问,后宫的事只要没人犯到她和她母妃身上,她一个当公主的何苦多管闲事。
“母后眼光真不错,我想问母后借用些花房的花办宴,上次草草了事没能尽兴,含章生病了也没来,这次我想着定要好好办一场。”
崔皇后:“昭阳喜欢派人去选就好,府上的人可还够用?上次你出宫带了一批宫女,若是府中不够用千万不好不好意思,宫中就是你的家,没什么不好张口的。”
林观复一派自在,根本没有拘谨,“母后放心,我不是那等委屈自己的人。含章的病好了,辅国公夫人身体很健朗,只不过这段时日听闻吃食上管得严,含章说她祖母和她一样吃清淡的,好大的怨气。”
崔皇后听见母亲的消息,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有一丝裂痕,轻笑道:“含章这孩子倒是促狭,还打趣长辈。”
林观复恍若没察觉到:“她也是被憋坏了就和我说说,也是辅国公夫人这段日子迷上吃重口味的,浓油赤酱对老人家身体不好,正和家中小辈斗法呢。”
崔皇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林观复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些好东西。
林观复把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到亲娘那去用膳,景和帝也跟着过来陪她。
“你个小没良心的,进宫来也不知道看看父皇。”景和帝一进来都没理会和贵妃就冲着女儿抱怨。
旁边的和贵妃一脸庆幸,悄悄地松了口气,好似乐得景和帝不理会她。
林观复:“父皇别给我扣帽子,您要处理政务,我待在承庆殿算什么?我若是多待点时辰,明日怕是又要有人参我了。”
景和帝:“……你不是向来不将旁人的话放在心上吗?”
林观复头一昂:“哼,我还向来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呢。”
景和帝跳过这个话题,坐下来例行公事般地和旁边的和贵妃寒暄完,便抓着林观复询问宫外的事。
林观复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老老实实将在宫外的事说了。
景和帝听了她在京城抓乞丐免费医治,不理解,但也没说她,总归又不是欺男霸女的坏事。
“你手里的银子可还够用?今日出宫带些出宫,也是朕考虑不周,赏赐的物件也不好变现。”
老父亲的心倒是细致,和贵妃赞同地点点头,心里头也盘算着给女儿备点现银。
林观复把心里话说出来:“每次进宫都好似来搜刮父皇和母妃的东西,连母后都没逃过。”
景和帝哈哈大笑:“我们愿意给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观复嘴巴没停下来,将在宫外的事都说给俩人听,景和帝明明听人说过,但从女儿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番趣味。
说到举办宴会,林观复骄傲得不行:“上次是失误,这次我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景和帝:“要不要父皇帮你添添彩头?”
林观复拒绝他还带着嫌弃:“不要,父皇你别添乱,若是您出面,哪还有我出风头的地方。”
这么首白地拒绝可鲜少有人,景和帝还听得高兴:“好好好,就该我们昭阳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