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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督军不会知道，即便他知道了，你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便是。"
闫春生闻言面露犹豫，还是摇摆不定。
徐婉月见此便站起了身:"看来你也不是很着急你儿子的病，既然如此，那我另找他人。"
她作势要走。
闫春生立马慌了:"夫人留步。"
徐婉月停下，回头看他。
闫春生好似下定了决心:"我决定了，我愿意做。"
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给儿子把药续上，若儿子没了，他要这个饭碗也没什么意义了。
徐婉月勾唇一笑，将提前准备好的五十大洋放在了桌上。
"这里是五十大洋，每次事成之后，我会着人另外送一百大洋到你家来。"
贺凛的这批枪支弹药不是一次就能押送完的，起码得大半年。
这大半年他们每次遗留一箱两箱给她，那些学生兵也够用了。
至于贺凛会不会发现？
徐婉月的计划漏洞百出，本就是要贺凛起疑的。
那可是枪支弹药，具体数目平时看不出来，可若贺凛对照清点，肯定会发现。
她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大屠杀发生后的挽救措施。
真正重要的还是进攻和防守。
而进攻和防守离不开的就是贺凛手上的十万重兵！
原剧情里，明年，贺凛就会因为和当局产生矛盾，一气之下带着十万重兵离开南京。
那十万重兵是来日抵抗大屠杀的关键，所以这次，绝不能让贺凛带兵离开南京。
徐婉月想着事情，就己经到了另外一个水兵的家门口。
她再次叩响门。
姚文杰打开门，不等他询问，徐婉月就自报家门。
"我叫徐婉月，你们督军贺凛的夫人。"
姚文杰内心惊疑不定。
好端端的，这尊大佛怎么到他这小庙来了？
面上，姚文杰还是恭恭敬敬请了徐婉月进去。
姚文杰家里家境殷实，看起来并不缺钱，在徐婉月提出需要他做的事情后，姚文杰更是毫不犹豫一口拒绝。
"夫人，虽不知督军让我们打捞的是什么，但是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是督军的兵，此生都忠于督军，绝不可能做背叛督军的事情！"
"夫人，您还是请回吧，今日之事我会告诉督军的，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督军交代吧。"
姚文杰一脸不畏强权的模样。
他可是听说过，督军和这个督军夫人感情并不算好，等回头他把这件事告诉督军，说不定督军还会记他一功。
到时候，升官不是轻而易举？
何必跟着督军夫人一个女人去冒险？
徐婉月听后不禁冷笑。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就是不知道待会儿还硬不硬气。
她从随身的羊皮手提包里掏出一张相片，往桌上一放，往姚文杰眼皮子底下一推。
姚文杰以为徐婉月是拿出什么东西准备贿赂他，丝毫不在意，只轻飘飘瞥了一眼。
谁知只是一眼，他就吓得脸色一白，霍然起身。
"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婉月挑眉含笑，似乎格外好说话，可实际上说出的话却满满的威胁。
"姚文杰，你私底下兜售鸦片给洋人，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你跟了督军多年，那也应该知道督军最忌讳的最讨厌的，就是底下人沾染鸦片。"
"你口口声声说忠心督军，却如此犯督军的忌讳，你猜此事若被督军知道了，他会如何惩罚你？"
姚文杰脸上冷汗蹭蹭往外冒。
"夫人，我只是卖给洋人，我自己可没抽。"
知道督军忌讳，他是一点都没抽过。
"有区别吗？你既然碰了鸦片，早晚有一天都会抽的。"
姚文杰心都在抖。
这件事若被督军知道，他怕是会吃枪子啊。
他望着桌上那张自己同洋人交易鸦片的照片，几乎不做思考，立马把照片抢了过去。
徐婉月似笑非笑。
"姚文杰，你不会以为本夫人手里，就只有这么一张照片吧。"
姚文杰气都快喘不匀了，再也硬气不起来了，低下头首接跪了下去。
"夫人，只要您别把这件事告诉督军，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徐婉月不紧不慢站起身，目光淡淡睨向他:"那你也得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档子事，不然，我可不保证督军自己不会发现。"
姚文杰整个人好似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连连保证:"夫人您放心，我若再兜售鸦片，我就不得好死！"
徐婉月笑着点头:"态度不错，接下来你就好好替本夫人干，事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等事成了，贺凛也该发现了。
到时候他顺藤摸瓜，不用她说，也能查到姚文杰兜售鸦片的事情。
姚文杰吃枪子的下场是一定的。
但是她才不管，谁让他自己要碰呢？
徐婉月离开了姚文杰家，悄无声息又回了粥棚，意思着施了两碗粥，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桃红，她则带着柳绿先回去了。
再有两天就是春节，督军府上上下下己经开始挂红灯笼贴春联了，瞧着喜气洋洋的。
徐婉月刚回到房间不久，贺凛就回来了。
"你最近似乎天天出去施粥？"贺凛将脱下来的军服搭在衣架上，抬脚走向徐婉月。
徐婉月坐在窗边看书，闻言无比自然地点头回应:"是啊，马上过年了，总要让底层的老百姓把肚子填饱，也过个好年啊。"
贺凛听后眼里满是温柔。
他坐在徐婉月后面，顺势搂住她的腰:"夫人如此心善，是我的福气，只是天寒地冻，你身体也不是很好，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
徐婉月合上书，挪了挪身子，转头看向他。
她脸上没有笑容，格外认真严肃。
"督军，我想亲自做。我虽很少出府，却也知道外面的老百姓对督军似有误解，我想以督军的名义亲自做些好事，让他们减轻对督军您的误解。"
贺凛一怔。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替他想过这些。
【贺凛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82！】
他忍不住抬手，抚摸徐婉月的脸颊，眼里柔光熠熠。
"月儿，谢谢你，但是……或许你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用。"
他在当局和日本人中间夹缝，外面的老百姓都认为他是亲日派，对他更是看不上眼。
即便做再多，也没有意义。
可徐婉月却道:"督军怎么就知道没有用，至少这几天下来，老百姓都在口口称赞您啊。"
普通老百姓哪里知道那么多。
他们只知道谁让他们吃了饱饭，谁就是好人。
贺凛没再说这个，只要徐婉月愿意做，便做吧，总归有警察厅的人在，也没什么危险。
